“鄭哥，你真聰明。”
殷素素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鄭直：“……”
而殷素素也不開玩笑，娓娓道來：“這耀日池，正是零族的手筆，他們在佔領古落天域後，便大肆抓捕人類的大日尊者，將他們的耀日道果剝離而出，建造了這所謂的耀日池。”
“如此規模的池子，需要獻祭多少尊者生命？”
聞言，鄭直為之動容。
不過想來也是，也只有零族這些殘暴的傢伙，才能幹出這等天妒人怨之事。
“此地，名為零山，乃是零族的總部，而這耀日池，便坐落於零山之巔。”
殷素素道。
“零山麼……”
鄭直眸光閃動，道：“這麼說來，此次之行，是勢在必得了。”
不光是為了拯救蒼生，還事關自己能否快速突破尊者之境，這零山，他都不得不去。
鄭直如此想要快速提升實力，也不僅僅只是為了應對眼下危機。
這次閉關，鄭直雖然收穫頗豐。
可冥冥之中，也感覺到了一種危險之氣。
而這份危險，便是來自地獄。
七竅之中封印的那些存在，永遠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柄利劍。
他感覺到了地獄三竅空間出現異動。
雖然那一絲異動，只是眨眼之間，但依舊讓鄭直緊張了起來。
三竅大佬，就快要破封而出了。
忽然，鄭直想到什麼，看向少女：“素素姑娘，你貌似對這零山很瞭解啊，以前去過？”
“零山，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
提起此事，少女的情緒忽然變得低落了起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鄭直，道：“它原來的名字，叫做東來山，那東來山之上，坐落著古落天域第一宗，東來宗，而我，曾是東來宗之人，我的父親，是東來宗的宗主，母親，是東來宗的長老……”
“抱歉，是我話多了。”
鄭直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食言，連忙致歉。
殷素素欲言又止，顯然後面的故事，並不是特別美好。
結合殷素素目前擁有的這完全不屬於她的實力，鄭直可以大膽猜測，這殷素素的父母，以及宗門親友，應該都悉數戰死在零族手中。
而她這一身天體境，應該是傳承自她的父母。
“沒事，這些年，都已經習慣了。”
殷素素搖頭，俏臉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不至於失態。
但鄭直也能體會到後者此刻的心情，這少女，也是命運多舛啊！
十八九歲的年紀，豆蔻年華，本應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少女的實力與身份，以及肩上的壓力，註定讓她無法再享受到同齡少女的快樂。
當然，在這淪陷的古落天域，誰也沒有快樂。
看著強顏歡笑的少女，鄭直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輕輕拍了拍少女的香肩。
這樣的安慰，無聲勝有聲……
不多時，淨土之中，有鐘聲響起，連綿不絕。
不過這一次，不是女神殿上朝的鐘聲，而是全城戒備的警鐘。
少女懸空於淨土的天空之上，開始組織淨土之中的武者，按先前與鄭直所商議的計劃執行。
一條條命令，有條不紊的傳達了下去。
這一刻的少女，又變成了人人所敬如神明的女神大人。
鄭直抬頭，望著那纖細瘦弱的身影，有那麼一刻恍神。
在人前，這位少女都表現的極為堅強，但只有鄭直知道，眼前這被世人所敬仰的女神，在卸下偽裝之後，有多麼的柔弱……
心中最為柔弱的一面，始終是不能在大多數人面前展現出來的。
而殷素素的安排雖多，但少女畢竟也是女神殿之主，雖然被架空多年，但辦事效率倒也算得上雷厲風行。
她身形一閃，便是出現在鄭直身旁。
衣裙包裹下的嬌軀，顯得格外曼妙動人。
少女的年齡，還處於發育階段，但就目前這底子而言，用不了幾年，又會是一位禍國殃民的小妖精。
她俏皮一笑，看著鄭直：“鄭哥，帶我一程唄？”
＂別告訴我，堂堂天體境強者，不會飛行。＂
鄭直翻了個白眼。
“鄭哥的翅膀很漂亮，而且，被鄭哥帶著，很有安全感。”
少女吐了吐粉舌，俏皮一笑。
鄭直：“……”
不過，這麼可愛的一幕，反倒是讓鄭直有些愣神。
他又想起自己的妹妹了。
若零災沒有出現，這殷素素沒有家破人亡，家中再有個哥哥，應該也能夠被寵成掌中之寶吧？
誰還不是個妹控呢？
鄭直微微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臂，攬住了少女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細腰。
“嘩啦！”
冰藍色的雙翼展翅，二人便是化作流光，消失不見……
再度出現之時，已是在一座巍峨城池前。
鄭直鬆開了攬住少女腰肢的手臂。
他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少女，兩頰已是通紅一片。
入目，城池很大。
規模比起丹陽城，不知道要大出多少。
可城池周圍，以及上空，都籠罩著一片片邪魅的黑霧。
給人一種陰森邪惡之感。
城中的百姓，也如同抵達丹陽城初見那般，神情木訥，行屍走肉。
而鄭直的目光，則望向那巨城的中央處。
那裡，有一座巨大宏偉的宮殿，聳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