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技，確實很強。”
看著消散的道影，鄭直深吸一口氣。
這一刻，他算是相信獨孤九劍的話了。
眼前那道影，雖然強悍，具備天仙一境的實力，但在他這破劍式面前，根本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自從道影出第一劍之後，一直全程被他壓著打。
而且，這“獨孤九劍”之之技，配合著九獄劍施展，威力直接就翻了個倍。
沒開玩笑，確實翻了個倍。
唯一讓鄭直有點疲憊的，便是同時操控九劍，有些傷神。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看著鄭直那滿臉驚愕的表情，獨孤九劍笑吟吟說道。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不過你這悟性確實不錯，才這麼一會，便能將破劍式施展出來，而且發揮出這麼強的威力，屬實令我感到有些意外。”
“都是前輩指點的好。”
鄭直微微一笑，很謙虛。
“我可沒教你什麼。”
獨孤九劍搖頭一笑。
他最多給鄭直講解了一點獨孤九劍的要訣。
劍道一途，悟性大於努力。
而且，鄭直的天賦和悟性，也沒有讓他失望。
捫心自問，若是換做獨孤九劍自己，未必能夠做的比鄭直現在好要。
即便，他自命不凡。
獨孤九劍沒有再多說。
他手掌一揮，又是一尊道影凝結而成。
他道：“接下來的時間，你便與他戰鬥，你的破劍式雖然已經可以施展而出，但距離我所期盼的威力，還相差甚遠，需要不斷在戰鬥中找到感覺。”
“在這個過程之中，你的一些不足之處，我會給你指出，至於其它的劍招，等你真正熟練破劍式後，再開始嘗試。”
“好。”
鄭直點頭，信心滿滿。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道影，不敢有絲毫大意。
先前他雖然略勝一籌，但也就贏在出其不意上面。
而鄭直可不會就此誤以為，自己目前的實力可以輕易碾壓道影。
這道影，還是很強的。
也是一個絕佳的磨鍊物件。
“還有，與獨孤九劍想匹配的，還有一套心法。”
獨孤九劍忽然想到什麼，道。
“心法口訣？”
鄭直一愣。
這劍技還搭配心法？
“不錯。”
獨孤九劍點頭，而後道：“這套心法，你必須爛熟於心，時常琢磨，因為，這獨孤九劍最後一式的總決式，就是這套心法的產物。”
聞言，鄭直沒有說話，眼睛看著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道：“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
“前面我已經說過，此技的精髓之處，就在於一個變字，千變萬化，如何變，怎麼變，什麼時候該變，這個度，需要你自己把握。”
“好。”
鄭直點頭。
腦子裡不斷回憶著獨孤九劍的話。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
“獨孤九劍”的心法，也被鄭直來回重複，字字不漏的念著。
這心法，不多也不長，但每句每字，皆蘊含著複雜的大道之理，高深莫測。
劍冢之內，時間緩緩流逝。
接下來的時間，就顯得枯燥乏味了許多。
鄭直每天除了修煉劍技，便是與道影切磋戰鬥。
在這個過程中，鄭直每天都在成長。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次數的增多，獨孤九劍對鄭直的難度也在逐步上升。
從一開始的一尊道影，增加到兩尊道影，再而是第三尊道影。
鄭直以一己之力，對戰三尊道影，雖不見勝勢，卻也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這就很令人驚奇。
需知，這道影，沒一尊可都有天仙一境的修為。
當然，鄭直忙著鑽研劍技和戰鬥，也沒有忘了與獨孤九劍交流。
他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與獨孤九劍談經論道，獨孤九劍會為他講解一些劍道領悟，以及指出他今日修煉的瑕疵與不足之處。
時間推移，日升日落。
就這樣，五年時間，匆匆而過。
鄭直就這樣堅持了十年。
而他戰鬥的道影，也從一開始的一尊，到達了九尊道影。
九尊道影，便是祭壇的極限。
這祭壇雖蘊含著獨孤九劍生前的仙力，但畢竟過了那麼多年。
破損嚴重，仙力流失也很大，還能夠凝聚出九尊天仙級別的道影，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鄭直以一己之力對戰九尊道影，不弱下風。
九劍環繞周身，運用自如，一招一式，行雲流水，不見半絲生疏之感。
“破劍式”已經被他修煉到爐火純青之境。
每一劍的揮動，雖然外表都看似平平無奇，卻實則蘊藏著各種變化，詭異莫測。
無論那九大道影，從哪個方向朝他發動攻擊，都能被鄭直盡數擋下。
萬劍無法近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