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概也能猜到，鄭直會問他們什麼問題。
這些天裡，四大老祖不止一次討論過。
不過，雖然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但此刻心中依舊是有些小糾結。
畢竟，此事對於他們而言，是不能說的秘密。
但這四位老祖畢竟是活了許多年的老古董，都已經活得很通透。
敗軍之將，沒有選擇。
不多時，一道身影姍姍來遲。
正是已經痊癒的鄭直。
鄭直看著等待已久的四人，笑道：“抱歉，這幾天都在養傷，讓四位久等了。”
“鄭大人！”
見鄭直抵達，四名老祖連忙起身行禮，不敢有一絲怠慢。
“鄭大人？”
聽到這個稱呼，鄭直有些哭笑不得。
四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齊齊稱呼他一個二十多歲小夥子為大人，這般景象，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於是，鄭直當即道：“諸位不必如此，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且按照年齡，四位都是長輩，我應該稱呼前輩才是。”
“不敢。”
青蛟老祖當即搖頭：“實力為尊，鄭大人的實力，當的起“大人”二字。”
其餘三大老祖也隨即點頭。
就連脾氣最為火爆的玉虎老祖，此刻也不含有一絲脾氣。
其中玄龜老祖道：“大人，你想知道些什麼，只要我們知道的，不會隱瞞。”
聞言，鄭直也想起自己的目的，當即道：“我很好奇，四位與那傳聞之中的四神獸，有什麼關係？”
“這……”
此言一出，四大老祖面面相覷。
雖然早已經猜到鄭直會問這個問題，但當真的問出口時，他們四人還是有那麼一絲猶豫。
並非他們不想告訴鄭直，而是這個秘密，一直都不是他們所想要提及的。
鄭直也不急，找了個位置坐下，端起桌上茶杯，靜靜喝起茶來。
大約沉默一分鐘後。
青蛟老祖率先開口，打破寂靜：“鄭大人，實不相瞞，我們四人，昔日皆是四大神獸的獸侍。”
“四神獸侍？”
鄭直一愣，有些好奇：“那是什麼角色？”
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類角色。
“所謂四神獸侍，就是給神獸端茶倒水的角色，類似於人類的奴婢。”
焰雀老祖是女流之輩，倒是沒有其它三個大老爺們一樣愛面子，當即解釋。
“原來如此……”
看著青蛟、玉虎、玄龜三位老祖那面色通紅的表情，恍然大悟。
“讓鄭大人見笑了。”
青蛟老祖乾笑道。
“不好意思。”
鄭直道了聲歉。
隨後，他問道：“那你們那四神獸之力，也是那時所得？”
青蛟老祖點頭：“我們常年跟隨在神獸身邊，也吸取了他們的一些本源之力，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而似我們這等獸侍還有許多，都受益匪淺，只不過，時隔多年，最終還存活於世的獸侍，恐怕僅剩我們四人。”
“明白了。”
鄭直點頭。
這樣一來，四人所擁有的本源力量，也就說得通了。
忽然，鄭直想到什麼，道：“那南庭中高層所施展的四神獸武技……”
“也是我們四人所創。”
青蛟老祖如實回答：“我們四人，做了四位神獸大人千年的獸侍，經常能夠觀摩到神獸大人的真容，因此自創了一些功法，這些功法，皆是仿造四位神獸大人的神威。”
“懂了。”
鄭直點頭。
原來這就是南庭功法的由來。
不過當鄭直明白之後，內心也是震驚無比。
這四大老祖，僅僅只是當了一千年獸侍，沾染了一絲神獸之力，就有如今的修為，那四大神獸，該有多麼可怕？
鄭直這麼一想，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那四大神獸，可曾還活著？”
沉吟片刻，鄭直又問。
這是他最為好奇的。
四神獸之中的玄武，他曾經有幸見過一面。
但另外三大神獸，卻沒聽說過有什麼音訊。
而似四神獸這等存在，時間對他們的傷害早已經可有可無，應當還存活於世才對。
“我等也不知。”
青蛟老祖搖頭：“神獸大人是突然消失的，沒有任何徵兆，事後也找不出絲毫蹤跡。”
“突然消失？”
鄭直挑眉：“怎麼個突然消失法？”
“就是前一日，我們還服侍神獸大人，做著我們的工作，第二天就沒了蹤影。”
玉虎老祖解釋道。
“這麼離譜？”
鄭直有點驚訝。
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話題，也算是到此為止。
見鄭直沒再提問，四人沒有說話。
“我滅了南庭，你們不恨我？”
沉默片刻，鄭直看向四人。
此言一出，四大老祖臉色大變。
他們以為鄭直是要斬草除根。
“四位不必緊張，只是隨口一問。”
鄭直也看出了四人的心理變化，笑著解釋。
“鄭大人，實不相瞞，我們對南庭，並無太深的感情，之所以會選擇出手相救，也只是於心不忍而已。”
焰雀老祖道。
鄭直一愣，有些懷疑。
而這時，那玄龜老祖接著開口：“南庭，並非我們四人所創，只是南庭第一任庭主，是我們四人的弟子，因為這層關係，我們才出手的。”
“懂了。”
鄭直點了點頭。
他確實也是隨口一問。
而接下來的話題，無疑就輕鬆了許多。
只是一些談經論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