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如山,氣氛壓抑。

以白衣男子為首的二十多名大萬法境強者,凌空而立。

他們周身玄光繚繞,刺目的光芒,將一片山頭都給照亮。

鄭直一人一劍,靜立古廟廢墟前,凝望著眾多強者。

神色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鄭直,驚疑之中,夾雜著冷意。

“此人是誰?怎會與鬼修為伍?”

隊伍中,一名肩扛重刀的大漢發出驚異之聲。

“管他是誰,與鬼修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併殺了便是。”

一名中年美婦哼聲道。

看的出來,她對鬼修,是厭惡至極。

“碧瓊夫人還是這般火暴,不過我覺得,咱還是謹慎些好。”

為首的白衣男子卻是目光閃爍,說道。

他看出鄭直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並非偽裝,心中也是有些謹慎不少。

萬一對方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嫡系弟子,或者是隱世高人之徒,那可就麻煩了。

由此可見,這白衣男子,也是老江湖。

隨後,他向前一步,朝著鄭直微微一禮:“在下掌乾門太上長老,穆雲府。”

“敢問小友尊姓大名,來自何處,師承何人?”

“鄭直,散修一名。”

鄭直淡淡回應道。

他沒有心思跟這些人扯虎皮,直接實話實說。

“我當是何方神聖,搞了半天,原來只是一個無名散修。”

碧瓊夫人當即冷笑。

說話一點也沒有客氣。

那雙稱得上漂亮的眼眸,露出難以掩飾的摒棄之色。

身後的諸多強者也是紛紛露出和碧瓊夫人一樣的神色。

不僅是他們,就連穆雲府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了起來。

心中暗罵一聲:“自己怎麼越活越膽小了?”

旋即,他臉上笑容盡散,目透凌厲之色:“身為人類,居然跟鬼修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你可知,該當何罪?”

“你們變臉可真快。”

鄭直淡淡道。

他雖然也大概猜到這些傢伙是欺軟怕硬之徒,但如此快的變臉速度,也讓他頗為意外。

他沒有再回應穆雲府等人,而是偏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紅妝。

少女一襲血裳,宛若一朵鮮豔的玫瑰。

雷聲震耳,天雷落下。

滾滾天雷宛如洪水一般,如瀑傾斜。

那恐怖的場面,極具視覺衝擊。

而在面對這滾滾天雷,少女如同謫仙,應對自如。

素手微抬,血色光芒便是席捲而出,與天雷相撞。

那強悍的天雷,硬是沒討到絲毫便宜。

一時之間,那漫天雷霆,竟傷不得少女分毫。

見此一幕,鄭直的心裡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紅妝沒事,他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沒有了後顧之憂,鄭直目光轉而望向一眾強者。

手中審判劍一挑,那遺落在不遠處的骨劍,竟在被他挑飛而出。

然後插在距離他百丈之外的一處。

“越過此劍者,死!”

鄭直平靜的聲音,緩緩傳出。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以穆雲府、碧瓊夫人為首的諸多強者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狂妄!

是真的狂妄!

鄭直之舉,宛如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他們臉上。

而震怒的同時,更多的還是疑惑。

眼前少年,明明才萬法境修為,可在面對他們數十名大萬法境,卻敢如此囂張。

他憑什麼?

當然,不管疑惑不疑惑,他們都不會無動於衷。

此刻這群人心中的憤怒,早已蓋過了理智。

都是大萬法境,成名多年的人物,怎受得了這般屈辱?

“黃口小子,目中無人,本座倒是要見識一下,你有何狂妄資本?”

一名墨袍男子冷笑一聲。

下一刻,周身爆發出璀璨玄光,直接邁過了插劍之地。

對此,鄭直毫不意外。

如果自己一句警告,就能嚇退這群人,也不太現實。

“嘩啦!”

忽然,血色陣光,沖天而起。

那萬鬼祭血陣運轉了起來。

此陣,雖然被鄭直重創,但還沒有徹底破碎。

一旦遇到強敵入侵,依舊能夠爆發出不小的威力。

血光如刀,直斬那墨袍男子。

而那墨袍男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之色:“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一座殘破星陣,也想阻擋本座步伐?”

說著,那墨袍男子直接出手。

雙手舞動,暴喝一聲:“墨象印!”

一道巨大的墨色大印,憑空形成。

大印之內,巨象之影閃動。

而後,墨色大印也隨之轟在那血光之上。

萬鬼祭血陣,本就被異火重創。

墨印之下,那血光寸寸崩塌。

隨後,在一陣刺耳的爆炸聲中,大陣徹底崩塌而去。

“小兒,還有什麼手段儘管……”

一印破陣,墨袍男子放聲大笑。

然而,他的笑聲,還未說完,便是戛然而止。

一柄血色長劍,洞穿了他的咽喉。

“你……”

墨袍男子瞪大雙眼,直視鄭直。

一臉不可置信。

但再如何難以置信,也並不影響他的生命正在漸漸流逝。

在眾多驚駭目光中,墨袍男子的身體,仰天倒下。

“死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站在最前排的穆雲府、碧瓊夫人臉色齊變。

因為,先前二人,竟沒看出鄭直那一劍的執行軌跡。

肉眼只見一道光影閃過,緊接著便已洞穿墨袍男子咽喉。

“我說過,越界者死!”

鄭直淡淡一笑,拔出長劍,平靜的目光,轉頭望向一眾面色變幻的強者:“還有誰,想要試一試我的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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