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
玄鬼道人：“……”
夏秋蟬：“……”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一臉懵逼。
夏秋嬋前一刻還是緊張，擔心這聖尊的出現，會給鄭直造成不利。
可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她搞不清狀況。
這聖尊，怎麼彷彿是見到了熟人一般。
難道是詭計？
也不至於呀？
按這聖尊先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威脅還在星陣之上，完全不至於用什麼詭計之類。
玄鬼道人更是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情況？
當然，最為懵逼的，當屬鄭直。
他也搞不清狀況。
難不成，這聖尊見他長得帥，一眼就愛上自己了？
鄭直自問，他雖然有些魅力，但魅力還不至於大到如此地步。
要真有這本事，他也不至於修煉了，直接躺平得了。
但不知為何。
他在見到這聖尊的第一眼，確實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心跳的速度都忍不住加快，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彷彿，眼前的血裙女子對他而言，並沒有那麼陌生……
“聖尊……”
玄鬼道人剛想要說什麼，卻是被粗暴打斷。
“閉嘴。”
聖尊卻是極為不耐，狠狠瞪了玄鬼道人一眼。
旋即，才轉而繼續看向鄭直，露出如痴如醉的模樣：“讓我好好看看他……”
鄭直：“……”
玄鬼道人：“……”
夏秋嬋：“……”
滿頭問號之下，這倆人竟然是很有默契地看向鄭直。
就連那在角落處，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一眾少女，都將目光朝著鄭直看去。
那一雙雙眼睛，恐懼之色減淡不少，更多的，竟然是……好奇。
見此情景，鄭直真想罵一句：“都別看我啊！我也很懵逼的好不好？”
“你認識我？”
鄭直指了指自己，問道。
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十萬年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聖尊緩緩開口。
甜美的聲音，卻再無一絲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的柔和。
“十萬年……”
鄭直心中一驚。
他有些不敢置信。
難道這聖尊，是十萬年前的人物？
什麼人，能活十萬年之久？
要知道，雖然武者壽命悠長，但也是江河之水，猶有盡時。
就算是星辰境的強者，也只有數千年的壽命而已。
如果眼前的聖尊真的活了十萬年，那他的修為，將恐怖到何種程度？
鄭直不敢想象，也無法想象。
與此同時，鄭直更多的還是疑惑。
就算眼前的聖尊，真活了十萬年。
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而貌似，這聖尊好像還認識自己，並且很熟悉的樣子。
“難道……”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鄭直的腦海之中。
難不成，自己的相貌跟這聖尊十萬年前的老公長得很像？
聖尊誤以為自己就是他老公？
鄭直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咳咳，那個這位……美女，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鄭直輕咳了幾聲，一時間也沒再在意眼前的處境和兩人之間本應該敵對的立場。
就目前這情況來看，這場架，十有八九應該是打不起來了。
不過，畢竟前一刻還是劍拔弩張的敵對關係，鄭直那一聲“聖尊”，還是叫不出口。
當然叫美女就無所謂了。
這聖尊，確實也是挺漂亮的。
“鄭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聖尊開口，俏臉之上，浮現一抹憂傷之色。
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此刻的她，哪還有一絲聖尊風姿？
這一幕，更是看呆了身為狂熱粉絲的玄鬼道人。
在他眼中，冷漠、無情、冷血的聖尊，竟然還會有如此小女兒般的樣子。
心中，屬於聖尊偉岸的形象，瞬間開始崩塌。
“那個……美女，我叫鄭直，今年…二十歲……”
鄭直猶豫片刻，依舊還是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不，你是鄭賀，我絕對不會看錯，容貌，氣息，靈魂，你都是他！”
聖尊連忙否定。
她的眼角，竟然已溢位些許淚珠：“賀哥，我是紅妝啊！你真的不記得了麼……”
“我……”
鄭直正想搖頭。
忽然，他的腦海之中，一道靈光閃爍而過。
不知為何，記憶之中，忽然出現那麼幾個畫面。
畫面很模糊，但所發生的事，卻是歷歷在目。
小溪旁，一個男童在前面狂奔，少女則在後面追。
“賀哥，快把玉鐲還給我，那是孃親送給紅妝的。”
“不給不給我就不給，除非小紅妝能夠抓到我，略略略……”
嬉戲打鬧，盡是少年少女宛轉悠揚的笑聲。
畫面一轉。
少年少女已經長大。
少年俊美，帥氣逼人。
少女漂亮，傾國傾城。
但此刻，少年竟被少女抱在懷中，氣若游絲。
身上，全是殷紅的鮮血，心臟位置，更是被某種銳器洞穿，心臟不見，只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孔洞，拳頭大小。
“紅妝，以後不能再保護你了，賀哥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的……”
少年氣若游絲，眼中盡是不捨，想要抬手撫摸少女的臉頰。
可，手才伸一半，便無力垂落。
“賀哥，你不要死，紅妝不許你死。”
“賀哥，你還沒有帶紅妝去看星空宇宙，還未給紅妝一個盛大婚禮。”
“賀哥……啊！！”
少女的哭聲與恨意滔天的厲喊，響徹雲霄……
記憶碎片，隨之破碎，戛然而止。
“啊啊啊！”
鄭直抱著腦袋，表情痛苦萬分，仰天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