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副庭主溫長弓,拜見老祖。”

在無數雙驚愕的目光下,只見那溫長弓竟朝著聲音的源頭方向,緩緩跪下。

隨著溫長弓下跪,一旁的大長老,乃至諸多南庭長老、執法者皆是行跪拜之禮。

這一幕,看呆眾人。

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想,這所拜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能夠讓南庭這些頂尖的掌權者行跪拜之禮。

“免禮吧!”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道極為好聽的男音,聲音之中,還帶著悅耳的磁性。

那極高的辨識度,讓人只是一聽,就很容易記住。

鄭直眉頭一皺,視線投向那南庭最深處。

一旁,羅婕也警惕起來。

這道聲音,她聽起來很陌生。

當年他大鬧南庭之時,並未聽過,而這道陌生的聲音,卻給了她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即便是當年的庭主,也給不了她。

“想不到如今的南界,竟還有你這樣的強者。”

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又是響起,而其言所指物件,自然是聶靜。

“既然一直身處暗中,為何不現身一戰?”

聶靜冷冷道。

“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現身。”

那聲音道:“閣下應該不是這個時代的強者吧?”

“既然不現身,那我們離去,可有意見?”

聶靜反問。

答非所問,她顯然不想廢話。

“幾位請便。”

那聲音道。

“老祖……”

聞言,溫長弓臉色一變。

他正想說些什麼,卻很快被那聲音打斷。

那聲音道:“我說放人。”

“遵命。”

聽言,溫長弓身軀一顫,再不敢多言。

當即揮手:“散開,放人。”

南庭眾強者不敢無疑,內心雖然疑惑、不甘,但只能遵命。

“溫副庭主,那我們可就走了哈,記得要想我哦。”

鄭直嘿嘿一笑。

那賤賤的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這小子,夠虎!”

天空那些圍觀者見此,紛紛嚇出冷汗。

這鄭直的膽子,真是大的離譜。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敢出言挑釁。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這不,在聽到鄭直這話時,不僅溫長弓、暮空被氣得滿臉通紅。

所有南庭強者都是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拳頭死死握著。

那兇狠的眼神,恨不得衝上去,把鄭直的嘴巴撕爛。

但鄭直可不管這些,他拉著羅婕和聶靜,轉身就準備走。

“站住!”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讓鄭直止步。

轉頭,看見一名青年,正凝望著他。

青年一襲藍袍,英姿勃發,負手而立,那般模樣,略帶一絲瀟灑飄逸之感。

鄭直目光微眯。

對於眼前之人,他自然不陌生。

南庭聖子,諸葛瞻!

“鄭直,不知你可還記得我?”

諸葛瞻微微一笑。

“原來是聖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鄭直看著諸葛瞻,聲音不鹹不淡。

“鄭直,我要向你挑戰,可敢答應?”

諸葛瞻不願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挑戰我?”

鄭直微微一愣。

這諸葛瞻,抽哪門子風?

“怎麼?不敢?”

諸葛瞻冷笑。

他就是想要幫南庭找場子的。

鄭直如此侮辱南庭,他身為聖子,自然看不過去。

礙於雙方後臺,老一輩不敢動手,那他們年輕一輩的挑戰,總可以吧?

“小瞻,不可胡鬧,退下。”

溫長弓一聲暴喝。

不過,他雖然表面上呵斥,但內心卻樂開了花。

顯然,他一眼就看出了諸葛瞻心思。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做給聶靜看的。

聶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鄭直。

對於溫長弓的呵斥,諸葛瞻不為所動,只是看著鄭直,笑道:“原來最近風頭正盛的鄭直就這點膽色,你若不敢,可以直說,現在就走,我絕不阻攔。”

“挑戰我?剛才我被圍攻之時你怎麼不跳出來?現在看你們南庭拿我沒辦法,跑出來挑戰我?不覺得可笑嗎?”

鄭直冷笑:“我憑什麼接受你的挑戰?”

他怎會看不出諸葛瞻心思?

“將死之人,沒資格讓我諸葛瞻來挑戰,但現在的你,有資格。”

諸葛瞻也不是什麼要臉的貨色,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隨後,他目光一掃四周,道:“你看,多麼難得的日子,南界各方人士都在,能做見證,不出一天,我們之間的戰鬥過程,結果,便會傳遍南界。”

“你再看,這是哪?南庭,空中之城,執法聖地,多麼難得的演武場?”

“我代表南庭,你代表影門,我向你宣戰,這既是宣戰,也是挑戰,按理說,你沒有理由拒絕!”

諸葛瞻一字一句,不斷刺激著鄭直。

而在他連番刺激之下,鄭直沒有被刺激到,反倒是周圍那無數觀眾倒是被他點燃了情緒。

一雙雙看向鄭直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然而,鄭直卻是沒有理會猶如演講一般激動的諸葛瞻,反而轉頭看向身旁的兩位少女,嘴角一勾:“小婕,靜姐,想看我表演嗎?”

“你要想逗我們笑,就去玩玩。”

聶靜道。

羅婕也是點頭:“我看好你。”

“好嘞。”

鄭直聽言,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當即轉過身,看向諸葛瞻:“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見此一幕,諸葛瞻臉色一黑。

感情他這麼激情澎湃的演講,還不如美人一笑?

不過,既然鄭直答應了,那目的也總算達成。

諸葛瞻嘴角,露出得逞般的笑容。

而這時,鄭直卻突然道:“你有錢嗎?”

“錢?”

諸葛瞻聞言,微微一愣。

鄭直道:“既是挑戰,又有觀眾,沒點彩頭怎麼行?”

說著,他直接拿出一枚納戒:“這是我從溫副庭主那賺來的一百億玄晶,我就用此做賭,相對的,你也要拿出一百億玄晶為賭注,怎麼樣?”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溫長弓更是嘴角一抽。

那張臉色,已經黑得嚇人。

什麼叫從他這裡賺來的?

明明的硬坑好吧?

那諸多觀眾此刻也是一陣表情古怪。

拿著從別人那裡坑來的玄晶作為賭注,還公然宣佈,這傢伙,也太損了點吧?

此舉,無異於傷口撒鹽。

對於溫長弓來說,就跟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臉上,並無不同。

而且還是當眾抽的那種。

不過,在鄭直的要求提出來之後,諸葛瞻臉上笑容頓時凝固。

原因無它,他沒錢!

雖然他是南庭聖子,兜裡不少,但一百億玄晶,他真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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