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才半年時間……”

秦淵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並非他承受能力差勁,實在是眼前所見,太過不可思議。

短短半年時間,從半步孕靈境,直接飆升到結丹境,這擱誰遇見,都要傻眼。

“你做不到,只能說明你不行,不代表我做不到。”

鄭直微微一笑:“不過,你讓我很失望,半年時間,竟然還是原地踏步。”

聞言,秦淵臉色陰沉如霾。

鄭直此言,有些誅心了。

他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麼邪魔歪道才有此成績,但如果你天真的以為,憑此,便能與我扳手腕的話,只能說,你太天真了些。”

聲落,可怕的結丹威壓展露無餘。

他自是以為,鄭直是透過非正常手段才突破結丹境的。

不怪他如此之想,主要是鄭直這修煉速度,實在是不太科學。

其實,他這麼想也沒錯。

畢竟,無論是火靈、還是獄魂,這些玩意,其實都不太正常。

只不過,透過這種東西突破,不會有後遺症而已。

“是麼?”

鄭直咧嘴一笑,手掌一招,審判在手:“你我之間的所有恩恩怨怨,就在今日,一併做個了斷吧!”

“死到臨頭,還敢誇口。”

秦淵目光一獰,下一刻,恐怖的金色玄氣,便如同驚濤拍岸一般,蜂擁而至。

而面對秦淵的攻勢,鄭直面不改色。

握劍之手微動,劍罡破體。

寒霜瀰漫,溫度驟降,一道劍光,破空而出。

“咻!”

劍光至,與玄氣之浪相撞。

然而,那洶湧的玄氣之浪,竟在劍光之下,被頃刻瓦解。

秦淵表情徒然凝固,瞳孔猛縮。

沒有猶豫,他瘋狂閃避,但卻慢了一步。

“撕拉!”

劍光至,在其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血痕。

鮮血溢位,漫天灑落。

只是一記交鋒,秦淵已是受傷。

“怎麼會……”

秦淵滿頭大汗,餘驚未定。

雙瞳死死盯著鄭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先前一擊,他可並未有絲毫留手啊!

而鄭直,竟能如此輕易破開。

但胸口中傳來的疼痛,卻在提醒著他,眼前所見的真實性。

“是那劍……”

突然意識到什麼,秦淵雙眸盯著鄭直手中之劍。

他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現在的審判劍,不是後天靈兵,而是先天。

“秦淵,你這也不行啊!”

鄭直咧嘴一笑:“堂堂墨國武院副院就這點實力,我看武院還是早些關門大吉吧!”

“你找死!”

鄭直之言,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傷了他的自尊心。

猶如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惱羞成怒。

盛怒之下,一掌劈出。

掌心呈劈狀,如滔滔江水般的掌刀之力,席捲而出。

此技,正是劈天神掌,秦淵的成名絕技。

掌刀一出,天空為之變色。

眾多學生在這股力量之下,皆是一副敬畏之態。

恐怖的壓迫力,讓絕大多數只有玄空境修為的他們,略有窒息之感。

“又是這招麼?”

但正面應對這掌的鄭直,臉色卻是出奇的平靜。

他親身領教過這招,也曾被這招的強大所震撼。

但如今,他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當時那個半步孕靈的毛頭小子。

“嘩啦!”

暗紅劍罡狂湧,殺意猶如實質一般。

徒然間,他也出劍。

劍光如黑夜之燈,璀璨奪目。

光華之下,是森然殺機。

“殺劍!”

這一劍,與“一劍封天”有異曲同工之妙。

殺念越強,威力越大。

而鄭直對秦淵,可謂是恨之入骨,所以,殺意,自然不會太低。

一劍出,天地變。

殺劍與掌刀對碰。

下一瞬,那在秦淵心中,視之為絕殺之技的掌刀,卻在殺劍之下,頃刻崩滅。

以摧枯拉朽般之速。

“不!”

秦淵大驚失色。

但他,已無處可躲。

劍光至,一顆頭顱,滾落在地。

雙眼暴睜,死不瞑目。

“你我之間的恩怨,清了。”

看著秦淵緩緩倒下的無頭屍體,鄭直淡淡道。

與此同時,他收起了劍。

而下一刻,他瞬間就呆住了。

因為,眼前出現了滑稽一幕。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只見,那些執法隊學生,竟然很有默契的跪了下來。

其中有幾人,更是誇張得磕起頭來。

“你們好歹也是一方天才,能不能有點骨氣?”

鄭直看了他們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這幫天才,會是這麼一群軟骨頭。

心中那本就所剩無幾的殺念,也被這滑稽一幕所衝散。

但那些學生卻沒有回應他這句話。

只是嘴裡不斷在唸叨著“大俠饒命”。

“都給我停下。”

鄭直皺眉,暴喝一聲。

暴喝聲出,這些求饒聲才戛然而止。

一雙雙驚恐的目光看著鄭直,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刻鄭直會要了他們小命一般。

他們是天才不假,平時囂張跋扈也不假,但也正是因為天賦高、潛力大,才更加惜命啊!

有這大好前程,誰願意平白無故丟掉性命?

這筆生意,怎麼算,都不划算啊!

“好了,把墨長空叫出來,我不殺你們。”

鄭直道。

他畢竟不是嗜殺之人。

無冤無仇的,殺這群傢伙,沒必要,也沒好處。

先前的殺念,也是一時興起罷了。

人家都群體跪地求饒了,他還能說什麼?

“大俠,並非我們有意欺騙,實在是我們院長並不在武院之中。”

一名學生戰戰兢兢說道。

“不在武院?”

鄭直眉頭一皺,冰冷雙眸凝視那學生:“你確定?”

“鄭大俠實力滔天,我怎敢欺瞞?”

那學生膽戰心驚,因為驚恐而縮了縮脖子:“大俠如若不信,可進院一探。”

而這時,另外一名學生也急忙開口:“院長一清早就走了,帶走了一大批長老,以及近半執法者,只留下我們和少數長老,以及副院大人守院。”

“去往何處?”

鄭直問。

“具體不知,不過聽說是奔往皇宮去了。”

一學生不敢隱瞞,連忙道。

“皇宮?”

鄭直眉頭一皺,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絲念頭,臉色微變:“不好,要壞。”

他大概知道墨長空要做什麼了。

念此,轉身就欲離去。

不過,剛走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而折返。

他將地面的秦淵頭顱撿起,收入納戒之中。

見此,眾學生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睜眼看著。

早已被嚇破膽的他們,只求這尊瘟神快走。

鄭直看向那學生,又問:“鄭晨可在?”

鄭晨要是在的話,他當然不會介意順手把這傢伙弄死。

聞言,那學生搖頭:“被院長一起帶走了。”

聽言,鄭直沒再說什麼。

他倒是無所謂,早殺晚殺都要殺。

待會去殺墨長空之時,一併解決就行。

他對於現在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末了,他看了一眼那墨國武院的牌匾,抬手就是一掌。

巨大的牌匾直接四分五裂。

而鄭直又取出劍,開始揮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武院大門之上,便多了一行字。

“鄭直,到此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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