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影門之事,便是在南界傳開。
短短兩天,就成了近乎家喻戶曉之事。
這背後,必然有各大勢力的推波助瀾。
隨著影門權力變更,南界的局勢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南庭雖然還是霸主,具備不可撼動的地位,但在南界的影響力,卻在飛速消退著。
與此同時,南界中心,南庭!
金碧輝煌的大殿,宏偉壯闊。
殿外,雲霧繚繞。
以大殿為中心,方圓數十里,充沛的天地靈氣宛若實質一般,充斥著每一處角落。
“豈有此理!”
而此刻,大殿之中,傳來一聲驚天怒吼之聲。
一聲巨響,怒吼之人所坐寶座的扶手,當即四分五裂。
殿中,此刻有不少南庭強者,但見寶座之上的人發怒,一個個都是寒蟬若驚,不敢多言。
但想起南界近日流傳的風聲,這些南庭高層臉上,也浮動的憤怒與殺意。
南庭雄霸南界百年,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六長老被殺,數百執法者戰死,這群該死的老鼠,該死!”
寶座之上的男子緩緩起身,憤怒的聲音,傳遍大殿每一個角落。
他並不是南庭之主,只是一個副庭主。
南庭之中,庭主之下,設有三大副庭主。
分別是左副庭、右副庭,以及中副庭。
三位副庭,皆是實力滔天之輩,強大到無可匹敵。
當年羅婕事件爆發後,南庭損失慘重。
左副庭和右副庭相繼被殺!
只剩他這位中副庭還存於世。
庭主拼以重傷代價,才擊退羅婕。
這些年來,庭主一直都不問南庭之事,閉關療傷。
而他,便接管南庭,雖還是副庭之職,卻已相當於南庭代理庭主。
庭內大小事務,皆由他一人決斷。
中副庭在任這些年,南庭快速恢復元氣,任職其間,也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影門事件的發生。
與夜孤城的聯盟,是他親自做的決定,意圖聯合影門之力,逐步整治南界各大頂尖勢力。
誰成想,最後竟會這樣。
他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此刻憤怒至極。
“尊上,已調查清楚,此事是一位名為鄭直的傢伙弄出來的。”
一名戴著眼睛的中年長老上前幾步,彙報道:“此人是夜玫瑰的男友,聯合了逆宗、陰谷、陽穀,策劃了這次行動。”
“鄭直?”
中副庭主眉頭一挑,回憶一番後,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本庭為何從未聽說過此人之名?”
並非說南庭的情報網不強,只不過,他身為代理庭主,事務繁多,根本無瑕去關心這種小角色。
“此子我認識,並非南界本土之人,是近期崛起的新秀。”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而這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庭聖子,諸葛瞻。
他作為聖子,自然是有資格參加這等會議的。
“你認識?”
中副庭看向諸葛瞻。
“在大荒古蹟有過一段交鋒。”
諸葛瞻點了點頭,道:“此子實力不強,但卻十分詭異,而且一張巧嘴,能言善辯,在古蹟之時,靠著一張嘴,跟陰陽二谷的聖子聖女結成盟友,讓我吃過虧。”
想起古蹟之事,諸葛瞻就無比憋屈。
至今想來,仍有怒意。
其實,當聽到影門事件是鄭直一手策劃之時,他的內心的震撼的。
沒想到那位昔日讓他看不上眼的螻蟻,竟有這麼大本事。
“尊上,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嚴懲。”
一名長老沉聲道。
頓了頓,這名長老又繼續道:“此事雖是那鄭直搞出來的,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除去逆宗這幫反賊不談,此子竟然能說動陰陽二谷相助,這背後的危機,就值得我們關注了。”
“據我所知,此事的參與者,可不止陰陽二谷,還有不少隱藏身份的助戰者,這些人雖然沒有暴露身份,不過這種時候敢參與這等爭鬥的,除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頂尖勢力,恐怕不會有別人了吧?”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為之一寂。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三言兩語下來,就已能分清利弊。
中副廳聞言,眼睛也微眯了起來:“看來,這些年我們南庭對這些勢力都太仁慈了,仁慈到已經開始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點頭。
“尊上,我建議這件事情,先往後緩一緩。”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同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聞聲,本有些不悅。
但看到開口之人後,臉色一變,到嘴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由此可見,開口之人,地位不低。
這是一名銀袍老者,杵著柺杖,看上去頗具威嚴。
“暮長老?”
中副庭看向老者,微微皺眉。
如果換做常人,他早就開噴了,竟敢公然跟他唱反調。
之所以沒有,只因眼前長老,乃是南庭的大長老,德高望重,威望不在自己之下。
別的人話可以不聽,但大長老的話,他不能忽略。
而且,自他理政以來,大長老極少發表言論,更沒有跟自己唱過反調,這還是第一次。
見中副庭目光朝他看來,慕長老緩緩抬頭,道:“庭主大人的計劃,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無論是逆宗、影門,還是陰陽二谷,實力都容不得我們小覷,無論是全面開戰,還是單一開戰,我們都必須要動用絕大部分的執法力量,而如此多的力量離開,南庭空虛,難以保證計劃正常進行。”
“可此事關係到我南庭地位,若是忽略的話……”
中副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話中之意,已不言而喻。
聞言,慕長老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片刻之後,他道:“既然事情出自影門,那咱們就從影門下手吧!”
“派出強者,將那夜玫瑰請來南庭喝茶,也是時候該殺雞儆猴了。”
“那便依慕長老所言吧!”
沉吟片刻,中副庭緩緩點頭。
見副庭主點頭,在場的其它人也沒有太多意見。
“至於人選,就由……算了,老夫親自去一趟吧!”
慕長老剛想說什麼,卻又搖了搖頭。
“如此,便辛苦慕長老了。”
中副庭道。
隨後,一場會議,便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