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萬靈之體，厲害不？”
鄭直不由得好奇問道。
“萬靈之體，上古十大聖體之一萬靈聖體的初級形態，你說厲害不？”
神秘女子白了鄭直一眼，反問道。
“上古十大聖體之一？”
鄭直驚呆了。
雖然，對於這所謂的上古十大聖體，他早已耳熟能詳，且他自己還是曾經十大聖體之一的火聖體。
但說實話，這上古十大聖體之中具體是什麼，他卻都不怎麼知道。
“萬靈聖體，聽上去很牛逼的樣子啊？”
鄭直心道。
不過，他看著眼前這病入膏肓隨時都要嗝屁的青年，表示質疑：“就這，萬靈之體？”
聖體不都是出道即巔峰嗎？
出生無敵，一直無敵。
可眼前這青年，顯然沒有一點無敵的樣子啊？
“萬靈聖體，與其它聖體不同。”
神秘女子解釋道：“一般聖體，出生便傲視群驕，同境無敵，但萬靈聖體，卻是需要進化。”
“它的初級形態，只是萬靈之體，這種體質，生來疾病纏身，經脈盡廢，同廢人無異。”
“因為體記憶體在萬靈之力，這種力量，在掌握之前，不但不會使自身強大，反而會將身體摧殘得千瘡百孔。”
“萬靈之力？”
鄭直一臉懵逼。
“你可以這麼理解，萬靈之力，就是數萬種不同靈力彙集在一個人身上，包括火聖之力。”
神秘女子解釋道。
“臥槽，這麼變態？”
鄭直大驚。
很難想象，一個人同時掌握數萬種不同的力量。
那將會強大到何種程度？
光是想一想，就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萬靈聖體，很強，此體位列上古十大聖體之首，且按理來說，已經遠遠超出了聖體範圍，屬於逆天的存在。”
神秘女子道。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上天很公平，在賜予一個人強大力量的同時，也會給他設定許多限制。”
“萬靈聖體雖然可怕，但卻是在覺醒之後，古往今來，能掌握此體者，少之又少，萬年前，出過一位，但自那人之後，再無後繼之人。”
“之後的萬靈之體擁有者，幾乎都是一生纏病而終。”
聞言，鄭直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這種變態的體質也是出生即巔峰的話，那別人，可真就不用玩了。
而這也讓鄭直想起了一句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此話用在這萬靈聖體身上，正好合適。
至於神秘女子所說的那位是誰，鄭直不知道，也沒問。
但以他的瞭解，能被神秘女子所提及之人，必然是驚才絕豔之輩。
“姐……”
床榻之上，青年緩緩睜開雙眸。
看見羅婕，虛弱地叫了一聲。
“沒事，姐在。”
而此刻，羅婕再無平日的冷色，連忙上前攙扶床上的青年。
隨後，她從納戒中取出十數塊靈玉，塞進青年懷中。
這些靈玉，品質都不低，其中就包括鄭直給羅婕的那兩枚極品靈玉。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有點超出鄭直的認知。
“嘩啦！”
只見，那靈玉在觸碰到青年身體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吞噬之力突然席捲而出。
緊接著，那靈玉之中的精純靈氣，便是被抽出。
速度奇快，短短几分鐘，光芒璀璨的靈玉，便是失去了光澤，成了普通的石頭。
“臥槽，這吞噬靈力的速度，快趕上大幽吞天術了吧？”
鄭直心中震驚無比。
“這有什麼奇怪的，萬靈聖體本就是萬靈之源，可吞納天地萬靈之力，不過想要覺醒聖體，需要海量的靈力。”
神秘女子說著，看了一眼羅婕：“這小姑娘有點天真了些，莫說這區區幾顆靈玉，就算是數萬靈玉，對萬靈之體來說，都是杯水車薪。”
“這麼恐怖？”
鄭直被嚇了一跳。
這麼大的需求量，就算是大陸頂尖勢力，都要被掏空吧？
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都無人能夠覺醒萬靈聖體。
就這個量，誰養得起？
有那資源，不如多培養幾個頂尖強者，來得實在。
“姐，不要再浪費靈玉了，沒用的。”
青年滿臉頹廢，似是已經接受了命運，想要阻止羅婕。
“傻小子，說什麼傻話呢，你可是姐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你若不在，姐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羅婕輕聲道。
很快，所有靈玉的力量全部被青年吸乾。
不過，吸收了這麼多靈玉，青年的身體，卻沒有一點變化。
只是，那本來如風中殘燭的生命氣息，稍微穩定了些許。
“好好休息，姐會盡量想辦法多弄些靈玉，不要再做傻事了。”
羅婕笑著，摸了摸青年的腦袋，又扶著他躺下。
對此，青年默不作聲。
只是，那藏於袖中的拳頭，死死緊握……
鄭直在一旁全程看著這一幕。
說實話，有些感人。
將青年安頓好之後，羅婕緩步走到屋外。
鄭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跟著。
少女站在茅屋外，小溪旁。
美眸望著天空，默不作聲。
鄭直就這麼靜靜陪在她身旁，不問半句。
“我這弟弟，從小便體弱多病，無法修煉，需要吞噬各種天材地寶才能續命。”
沉默許久，羅婕緩緩開口。
“而隨著他長大，所需要的天材地寶數量越來越多，也越發珍貴，直至尋常藥材，再無作用，後來只有一些靈脈與靈玉，才有效果。”
她沒有看鄭直，似是在自語，又或者是想要吐露些心事。
對此，鄭直也能理解。
一個女孩子，承受這些，確實不容易。
畢竟，那靈脈與靈玉，可都不好搞。
只是他沒想到，堂堂兇名在外的羅婕，竟還會有這樣的牽絆。
“你要那晶脈，也是為了他吧？”
突然想起什麼，鄭直問道。
“嗯。”
少女點頭：“多虧了那晶脈，將我弟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你的身體，也跟他有關？”
鄭直又問。
羅婕又是點了點頭。
她道：“小杰不想拖累我，那一次，他將我給他的靈玉藏了起來，沒有吞噬，但卻騙我說已經吸收。”
“等我發現之時，他已生命垂危，我以身為源，才將他救了回來。”
聞言，鄭直有些佩服。
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久貧家中無賢妻。
羅婕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很難得。
也足見姐弟倆的感情，有多深厚。
然而，就在鄭直剛想說什麼時，羅婕卻突然蹲下，抱著膝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