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體質？”
老人眼睛眯了起來，盯著蘇服，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議。
“難道是傳說中的...？可傳說中這類體質不是已經隨那人絕跡了麼？”
老人盯著面前的蘇服暗自沉吟起來。
此刻蘇服滿臉都是汗水，要不是他有混沌體，很可能他已經被壓癱在地了！
饒是如此，他也是苦苦地支撐著，此刻他哪裡還有精力注意到老人臉上的震驚。
蘇服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暗，這是混沌體透支的結果。
久久之後，老人深深看了蘇服一眼，輕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老人話音剛落，蘇服身上的威壓頓時消失不見，他大口喘著粗氣。
蘇服怎麼也沒想到，這老人居然這麼強，彈指間對自己造成了這麼大的壓力。
他實在想象不到，老人是何等境界，難道是超越天道？
而這老人的身份更是讓蘇服不解，恍惚間他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或許這老人與天府城的王有什麼關係？
“別管我是誰，我勸你趕快放了我，否則我師父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蘇服才明白，實力的重要性，如今他也只能狐假虎威，希望提及自己虛有的師父，希望能他忌憚一些。
“你師父？”
老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直言道：“蘇服，身世不詳，幾年前突然出現在天宮，自詡為天宮大使，身上懷有至寶。”
“你是誰？你在調查我？”
蘇服滿臉不可思議，沒想到這陌生老人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可他卻不知這老人是何人？
就好比遇到一個陌生人，結果他對你知根知底，你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是陌生的存在！
這如何能不害怕？
老人看到蘇服的表情後，沒有停止自己的言語，繼續說道：“當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幫助太上老君成就了大道，其後大鬧地府，結交鎮元子，至此名聲大造。”
“蘇服境界不高，但身上的至寶層出不窮，對方勢力探尋，皆未能得其來歷！”
“甚至部分隱藏在黑暗的勢力想對其出手，後被天宮玉皇出手干預；而佛界與其一直交好，看不出目的，但從此沒有人再敢正面謀算他。”
老人如同背書一般，一口氣說出了蘇服身上的許多隱秘，他不知道面前這老人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
此時蘇服的腦海中有非常多的疑問，但不知道究竟要該如何問出口。
蘇服明白，自己除了身世與系統外，在老人面前基本上像是脫光了一般，沒有隱秘。
像自己方才編撰的師父，很可能就是徒勞無功！
“蘇服，從來到鴻蒙大界，至今沒有一個大能與之接觸；有此可判斷出，他身後或許有大能，但已經聯絡不上！”
果然老人下一句斷言，恰巧說中了蘇服心裡所想。
“你很不錯！以天仙的境界，居然能在我兩層實力的威壓下堅持了這麼久，你是鴻蒙大界中當之無愧的天仙第一人。”
蘇服沒想到，老人對自己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但看得出來，你的實力雖然比較強，但卻是一塊璞玉，需要精心的雕琢才能綻放屬於自己的生命力！”
聽得出來，老人說了這麼多，最終還是繞回了原來的想法，很明顯他就是想讓蘇服拜他為師。
“你就別再多費口舌了，我絕對不會拜你為師！”
蘇服一臉堅決，瞧他的樣子，任憑老人如何花言巧語，也絕對不會答應。
“老夫的實力也擺在這裡了，你難道覺得沒有資格做你的師父麼？”
蘇服言之鑿鑿，老人也是哭笑不得，以自己的境界，自己的位置，何曾有過不受待見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收我做徒弟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我身上的秘密！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你痴心妄想，即使殺了我都不能如你所願！”
蘇服扭過頭去，好一副壯士情懷。
此時蘇服表現如此，但他心底卻有了打算，一旦老人有進一步的動作，自己拼著系統暴露，也只能藏身於虛無閣中了。
可是許久，蘇服卻並未聽到身後老者惱羞成怒的聲音。
反而一聲曠達的笑聲響起後，蘇服看到，老人竟站立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蘇服的言語脫口而出，下一秒，他看到老人的眸子中，並無半分惡意。
可即便如此，蘇服還是向後退了一步，對於這境界高的離譜的陌生老人，他實在不能確保，讓老人近身之後，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遁入虛無閣中。
眼見蘇服還未放下戒備，老人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冒失。
他停下腳步，再次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你可知我為何關注於你？”
這個問題，蘇服當場錯愕，他想不明白，老人為何要這樣問。
但蘇服出於禮貌，還是搖了搖頭。
“我曾經受故人所託，要照拂一下這鴻蒙大界。”
“所以你擔心我會對鴻蒙大界不利？”
蘇服笑道，自己也就是個天仙而已，居然還入了這神秘老人的法眼之中，何其幸哉？
“對，正因為你是鴻蒙大界的變數，所以從你出現，我就時刻在觀察著你。”
“可從種種跡象表明，你的本性並不壞；而且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似隨心所欲，實則對鴻蒙界大有裨益。”
老人說完這番肺腑之言後，一臉期待地看向蘇服。
而此刻蘇服的內心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沒想到自己一直低調行事，居然還是被人發覺了。
而且蘇服從老人口中得知自己剛進入鴻蒙大界的時候就被他關注了！
本以為自己來鴻蒙界是天衣無縫，沒想到自己在老人面前竟是漏洞百出，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啊。
想到此處，蘇服脊背發涼，要是鴻蒙界多幾個像老人這樣的老古董，不難保證現在被多少人盯著了。
看著面前的老人，蘇服第一次萌生了在虛無閣中躲避一段時日的想法。
“可這與你收我為徒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服對老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實在想不明白，老人除了饞自己的秘密外，何德何能讓他這樣境界的大能收自己為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