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火弧翻騰起的火焰足有六尺,散發出來的熱量讓剛剛陷入僵硬的老黑頓時緩過了這口氣,身體氣血執行重新恢復了正常,但是一地冰凌和吐氣成霧讓他也意識到對面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君竟然是一個擁有強悍法力的術法師。

似乎被趙井泉隨手釋放的火性法術給震住了,就連金色長劍重新飛回劍鞘都沒有在意,對面這個略顯瘦削的青年男子目光奇異的注視著趙井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也是術法師?青華門什麼時候變成術法宗門了?”

趙井泉沒有回應對方這個問題,只是靜靜的上下打量對方。

周博夫色變出手他就知道只怕這個女扮男裝的傢伙身份怕不簡單,否則他完全沒有必要這般緊張。而冰凌琥珀珠這種玩意兒雖然不說是什麼罕見的寶物,但也是價值不菲,尤其是對於那些術法師來說,這種東西更為珍貴,而這個女人可以一口氣投出三枚,而目的只是要發動一個冰系法術,這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周博夫也有些尷尬,自己橫刀阻斷了老黑的追殺,但是對方卻反過來借勢發動了冰系法術險些將老黑變成冰雕,這怎麼看都有些拉偏架的味道在其中,也難怪趙井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會混進了來甄選鷹擊營的隊伍中,而且還出頭路面來身犯險境。

看見趙井泉目光轉過來,周博夫唯有苦笑攤攤手,不做多解釋,他相信趙井泉悟性應該想象得到對面這個傢伙是什麼來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眼前二人身上,一個是漫不經心間就敢發動冰系法術,險些就要收買人命,一個則是舉手投足間就能釋放火系法術,一舉化解難題,平常相當難見到的術法對決竟然在一場本該是武道對決的場合上表演出來,也算是讓一干在軍隊裡的角色們大開眼界。

更讓他們納悶兒的是這個傢伙居然他們都不認識,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從哪裡鑽出來混進甄選隊伍中的,至少場上大家相互間流露出來的疑惑表情,就證明這個似乎為鷹揚軍掙了一口氣的角色其實並不是來自鷹揚軍。

趙井泉強壓住內心翻滾的丹息,這種強行借力發動法術的方式很危險,尤其是對於自己這種半吊子來說,要想將丹息透過咒術迅速轉化為法力,需要對咒術理解十分精準,使用也要相當嫻熟,可這兩點對於自己來說都還欠缺火候。

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曾經附體的赤魃乃是天生火性靈物,多次附體讓他對火系法術的性質領悟也有不少心得,所以才能在這一瞬間就釋放出來,否則火性法術的反噬也許就能把自己內腑丹海燒成一片焦炭。

好容易才將這一口炙熱的火性丹息慢慢歸攏,納入丹海,趙井泉目光沉鬱落在面前那個依然有些滿不在乎的傢伙面前,沒有理睬滿臉憤然的老黑,趙井泉只是這樣陰沉沉的看著對方,那目光陰冷如蛇芯,漸漸的那少年從開始的得意和漫不經心變成有些不自然,到最後實在受不了趙井泉那種目光,忍不住叫了起來:“你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幹什麼?難道不是你說的無論採取何種方式麼?我用法術難道就違規了麼?”

趙井泉被對方兩句話激得又是一陣心火亂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不知道又是京都哪家名門望族的千金,弄不好還和姬氏皇族有些瓜葛,若不是周博夫那一刀遮斷了老黑的攻擊,別說投擲冰晶琥珀珠,只怕她連默唸法術咒語的機會都沒有,老黑那一擊就能讓她生死兩難,這個時候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用不用法術無關緊要,實際上一個人的能力大小也無關緊要,甚至勝敗也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人的品性一定要好。”趙井泉微微眯縫起眼睛,不鹹不淡的道:“我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當有人違反規矩救了你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要反噬一擊致人死地,難道說你就不懂得最基本的做人原則?或者是潛意識裡你就沒有道德底線的存在?你的父母是怎麼在教育你?還是有人生,沒人養?”

趙井泉極其厭惡這種仗著身份無視他人存在尤其是生命的人,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不凡的背景家世,那又怎麼樣?如果在日後的訓練和戰鬥中都是這樣毫無任何底線和約束的角色,那這支隊伍只怕還沒有來得及出師,就先要內亂內訌了。

這一番話相當惡毒,不僅直言對方的品行惡劣,而且也毫不留情的將周博夫捲了進去。

周博夫微微色變,他也沒有想到平素雖然言語犀利但是態度還算平和的趙井泉竟然在這個問題上突然發作,而且是如此毫不客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以及這個涉及人的身份背景,很顯然以趙井泉的精明他不會想不到這個女孩子身份不比尋常,但是依然如此惡毒的用言語來羞辱鞭笞對方,這個傢伙的性格還真有些讓人拿捏不準。

趙井泉的言語如狂風暴雨一般抽打在那個女扮男裝的軍士臉上,大概是從懂事以來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以如此惡毒不堪的言語來羞辱侮蔑自己,女孩只覺得全場人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時間她頭嗡的一聲就懵了,似乎周圍一切都變得混沌起來,眼淚壓抑不住的湧了出來。

“你,你,……”少女淚流滿面,纖指指向趙井泉,貝齒狠咬,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誰讓自己女扮男裝,卻又未與任何人通報,現在無人知曉自己身份,遭如此羞辱,可謂咎由自取,猛地一頓足,拔地飛身而起,轉眼便消失在校場外。

趙井泉冷冷的瞥了對方消失方向一眼,見周博夫臉色陰沉,本來心情就不好,所以也不去理睬對方,徑直向前一步:“無論是誰,想要進入鷹擊營,那就必須要符合我的標準,如果誰對我的方式有所質疑,我歡迎你們中任何人來挑戰,只要他具備這個實力,那麼規則就可以為他而改變!”

話音剛落,趙井泉背後的長劍沖天而起,淡青色的劍氣飛射而出,閃電般的掠過這五百人上空,帶起輕微的劍嘯聲,一干官兵們驚呼聲中,迴旋一圈,重重的插在了點將臺前沿的木柵欄,分毫不差!

以氣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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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性法術?以氣御劍?”崔公瑾有些愕然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他當中表演了一手火性法術,而且物件還是天苓公主?然後再來了一手以氣御劍給了這幫傢伙一個下馬威?”

“嘿嘿,那不是怎麼的?道法雙修不算啥新鮮事兒,但是能在兩方面都有如此造詣,至少在我們大晉我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聽說飛熊軍那邊亦有如此人才,但都是道聽途說,未曾親眼所見。”周博夫笑吟吟的道:“天苓公主大概也是第一次受了如此腌臢氣,回宅之後大發雷霆,連陛下賜予的碧晶靜水瓶都給摔了,賭咒發誓一定要給姓趙的小子好看,這不,這個時候又去找都督鬧騰去了。”

“博夫兄,以氣御劍也就意味著這個傢伙如此年輕就踏入了次天境境界,不過前次他能一舉擊敗漠北孤客,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火性法術卻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釋放出來的,而且你說他未曾用任何法物?”崔公瑾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邊,眉頭也皺起來,“關鍵在於他這樣年輕,道法兩門上都達到了這般水準,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傢伙每見一次,就能發現一些不同之處。”周博夫雙手按在案桌上,窗外遠處,“他給我的印象很獨特,也是我這一輩子所從未見過的,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人的出現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無法預知的東西,嗯,不知道是好是壞,也許鷹擊營的組建就是一個最好的試金石。”

“你真的打算放手按照他的想法來幹?”崔公瑾似乎也料到了周博夫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驚訝。

“嗯,都督也是這個意思,我原來還是有些擔心被這個傢伙搞砸了鍋,這可是關係到我們鷹揚軍顏面,但是現在看來,也許放手讓這個傢伙去折騰,沒準兒還能給我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周博夫似乎下定了決心,眉宇間反而有了一些輕鬆,“你沒有看到那傢伙表演了一手火性魔法,再來一把以氣御劍,把咱們鷹揚軍那些個桀驁不馴的傢伙都徹底給震住了,之前不少人都躍躍欲試想要挑戰一番長長臉,現在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是長臉還是被打臉。”

“怕是也有不少人知曉了天苓公主的身份吧?姓趙的敢這般跋扈囂張的對待天苓公主,是不是也震住了很多人?”崔公瑾微笑起來,“我們這鷹揚軍裡是沒有什麼瞞得了人的,我估計姓趙的小子也是故意藉此機會削你和天苓公主的臉來警告其他人,心計耍得好啊。”

周博夫莞爾一笑,“我倒是不介意被他在這上面利用一番,只要他能儘快把鷹擊營給我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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