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致章試圖用一個錦囊當做信物,欺騙無知少女。他又怎麼能保證明月會不會當場開啟?

果不其然,錦囊是純蔚藍色,布料柔軟手工精湛,開口處竟被封死,一時半刻沒有剪刀根本打不開。

宇文致章漫不經心的擺出畫架,等看到明月把錦囊小心翼翼揣好,就不再理睬在場眾人,似乎沉迷於作畫。

明月淺淺一笑,如痴情的少女怔怔然的看著宇文致章的背影,實則笑意不達眼底。

宇文致章似乎感覺到明月看向他的目光,裝模作樣畫著輪廓。

內心更是厭惡無比,猜就知道這些女人只會用痴迷的眼神看著他,還不如早點回去看菲菲。

手因為一時失控,一幅剛打好底子的楓葉小徑處徹底被一條紅線暈成了一團,畫毀了。

宇文致章眼神陰翳無比,斜眼瞄了一眼幾米遠的少女,少女見他看過來就是一抹甜甜的笑容,宇文致章嘴角也勾出了一抹殘忍的笑。

“郡王,東街那個莊子……”一名侍衛接到信鴿送來的傳信,急急忙忙叫停宇文致章。

侍衛動作很快,但明月還是看到了,紙條上根本啥也沒寫,不可謂不敷衍。

“二小姐,我有事就先離開了。”宇文致章匆忙起身,對著明月輕聲細語解釋了一下,眼裡帶著濃濃不捨愧疚卻又因為旁的事情焦急不已。

“郡王爺您去忙,臣女就不打擾你了。”明月急忙著慌的起身,目光擔憂的送宇文致章下山,眾人紛紛行禮。

本來只是為了送個錦囊,為了不引起懷疑,硬是待了一個時辰才離開,也是難為宇文致章了。

明月再回頭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淡淡,看了星月一眼。

星月忙把一旁的匕首遞過來,明月把錦囊開啟,裡面裝的正是一塊碧色玉佩,品相成色還不錯,就是雕刻的花紋差了些。

星雨已經好奇的圍了過來,權叔領著幾個侍衛守在廟外,不能壞了小姐的聲譽。

權叔見明月毫不猶豫割開了錦囊,痴迷的表情更是收放自如,雖然怪異,卻並沒有問,隱隱遮擋了其它幾名侍衛的視線,坐著休息恢復體力,以防止意外。

玉佩拿去當掉,至少能值十來兩銀子,卻根本配不上宇文致章的身份,但按照這人渣的尿性,玉佩有主,是個栽贓的髒物。

“喏,給你倆拿去買吃食。”明月隨手把玉佩扔進星雨手裡。

星雨簡直要樂開了花。

錦囊裡再無其他東西,明月冷笑,直接把錦囊翻個面,居然是針線縫製的一幅邊關士兵佈局圖。下面落字:大周瑾王收。

還未收攏錦囊,已經來人了。

一名穿著灰白道袍的老者扛著鋤頭回了觀槐廟,看到侍衛有些傻眼。

道人面容粗糙看似已經四十以上,但步伐卻不見老態,國字臉下是雜亂的絡腮鬍,身上穿著卻很乾淨整潔,道袍已經洗得發白。

明月聽到動靜,漫不經心的收進袖口,帶著小丫頭站起身,對著老者作揖行禮!

“觀主,我等打擾了。”

“哪有哪有,幾位施主裡面坐。請,請。”

見到三位女子有些手足無措,見到明月作揖嚇了一跳,連忙深深地作揖回禮,臉上帶著侷促不安。

他這道館十多名未曾來過人,一般遊人爬一半,就能看見滿山的楓葉,上面反而山上只有菜地沒有景色,他更是很久未曾見過外人了。

院子裡掛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老舊道袍,道觀內更是冷清,破舊,房屋倒是時刻修繕,遮風擋雨還成。

“幾位施主,可要喝茶?茶是粗茶,招待不周還請見量。”道人笑容憨厚,端來幾碗滾燙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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