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耀率先開口,“你就是沈清辭?”

他雖然生得俊俏,但這張嘴實在不討喜。

沈清辭沒將他放在眼裡,她眼下要操心的事情多,原是沒那個耐心去跟一個不懂禮數的孩子計較。

她起身,提步要走。

誰知沈輝耀卻一轉身攔在了她跟前,“就是你欺負我阿姐的?”

他將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只是,還不等他發作,沈清辭一抬手就捏住了他的臉頰。

沈輝耀下意識就要朝她揮起拳頭。

誰料,她另外一隻手狀似隨意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被人卸掉了所有力氣。

雙臂發麻,連抬都抬不起來。

沈清辭指尖用力,沒有半點兒留情。

只這眨眼間,小少年這俊俏的臉頰就被她掐得又紅又腫。

她卻並不急著鬆手,只好整以暇道:“長姐如母,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沈輝耀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是長房獨子,從小到大在沈家是橫行慣了的,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辱。

聽到沈清辭的話,他咬牙切齒道:“呸!你算哪門子長姐,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掃把星,還好意思以長姐自居!你最好……”

話音才落,沈清辭手腕一鬆。

沈輝耀剛要得意,誰料另外半邊臉頰又被她捏住了。

而且,力氣更大。

沈清辭眉目清冷道:“我看你這書也不必讀了,四書五經,禮義廉恥都叫你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剛剛你這話若叫人傳出去了,你倒是不怕母親的清白不保。”

她是周氏所生,沈輝耀卻說她不是沈家長女,不平白叫人誤會了去麼。

雖然沈清辭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她不介意用這個理由好好教他做人。

在她這裡,可不會因為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就讓著他一些的道理。

話音才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沈輝耀神色一僵,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清辭冷冷一笑,這才鬆開了手,“你最好不是。”

“若再敢對我不敬,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她的話說得狠絕,不僅跟著沈輝耀的幾個孩子被嚇傻了,就連沈輝耀都被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就要捂住自己的臉。

“你!你!你怎麼可以以大欺小!”

沈輝耀連退兩步。

沈清辭不以為意,抬手點了點他身後幾人;“你們還以多欺少呢。”

沈輝耀說不過她,想要撂下兩句狠話,可臉上火辣辣的疼,正提醒著他,這個女人不好惹。

他眼下拿她沒辦法,只得跺了跺腳,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一轉頭,帶著他的幾個跟班一溜煙兒的跑了。

沈清辭當然不會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裡等著。

跟三皇子的婚約雖然給她帶來了不少麻煩,但也有用得上的時候。

比如在沈家。

就算拿著雞毛當令箭,這身份也讓他們欺辱不得。

雖然退婚是遲早的事情,但眼下不用白不用。

沈清辭跨步出了花廳,準備出府去竹間茶樓找周順問問璃火珠的事情。

只還沒等跨出院子,就看到周氏來了。

身後還跟著一張臉腫得老高,眼神中滿是得意的沈輝耀。

“阿辭。”

周氏蹙眉:“剛剛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裡透著幾分疲憊。

沈清辭掃了一眼剛剛就在門邊上伺候的丫鬟,“你來說。”

那丫鬟倒是實誠,將沈清辭和沈輝耀剛剛鬧的那一幕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到最後,周氏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阿辭,就算阿耀有錯在先,但你身為長姐,就該多包容,讓著他些,怎可出手傷人?”

意料之中的質問和指責。

沈清辭心頭一片淒冷。

即使她對周氏沒有感情,但這身子卻控制不住的湧起濃濃的失落和委屈。

壓得她想罵人。

恰巧這時候,沈輝耀還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母親,你看兒子這裡,這裡!”

“回頭祖母若是瞧見了,看她怎麼收場!”

說著,沈輝耀還故意當著沈清辭的面揉了揉兩邊的臉頰,試圖看起來傷得更重些。

周氏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面色溫軟的看向沈輝耀:“你祖母身子不好需要靜養,這種小事何必鬧到她跟前。”

說完,她轉頭看向沈清辭,語氣都嚴厲了幾分:“阿辭,快給你弟弟道歉!”

見狀,沈清辭皺眉,語氣都泛著冷意:“弟弟?母親,你問問他,可有將我當做長姐?”

說到這裡,沈清辭突然掩住唇咳了起來。

一旁的春芽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手腕一抖,那沾了血絲的帕子就這樣掉在了地上,刺得周氏渾身一僵。

她剛剛也是被氣糊塗了,都忘了沈清辭這身體受不住。

周氏忙放軟了語氣道:“你彆著急,身子要緊,此事改日再說。”

說著,她就要拉著沈輝耀離開。

見狀,沈輝耀氣急敗壞道:“母親,她裝的!”

剛剛她隨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差點兒要把他給廢了。

怎麼可能轉眼就要死不活的了!

沈輝耀不信。

只可惜,他的話沒人信。

尤其是本就對沈清辭充滿愧疚的周氏。

“你在胡說些什麼!”周氏第一次對沈輝耀這般嚴厲:“沒大沒小的,還嫌你長姐不夠亂嗎?”

說著,她拽了沈輝耀一把,轉頭就走。

沈輝耀氣得不行,鼓著又紅又腫的腮幫子死死盯著沈清辭。

而這時候,周氏和貼身大丫鬟恰好都已經轉過了身去,背對著沈清辭的。

沈清辭眉眼帶笑,好整以暇的對沈輝耀挑了挑眉,並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那一瞬,輪到沈輝耀被氣得真的要吐血。

待眾人走後,沈清辭抬了抬手,招了流蘇下來。

她抬手揉了揉流蘇的腦袋,“還是我們流蘇可愛。”

雖然他可能比沈輝耀還小上兩三歲。

但這孩子簡單又純粹,而且一門心思為她著想。

之前沈輝耀懷著敵意出現的第一時間,沈清辭就看到趴在對面屋脊上的流蘇已經抓了一塊瓦礫在手。

若沈清辭晚出手半步,以流蘇的手勁兒,那一記瓦礫怕是要將沈輝耀的腦袋砸個窟窿。

沈清辭將流蘇還死死攥緊的瓦礫拿了出來。

抬手揉了揉他腦袋,用老母親一般的語氣道:“放心,沒有人可以欺負到我頭上的。”

揉著揉著,沈清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面帶詫異,上下打量了一番流蘇。

這才半個月的功夫,這孩子怎麼就躥高了一截?

以前還沒到她肩膀,眼下……都快到她耳朵了!

沈清辭滿臉不可思議。

才撿到他那會兒,看起來充其量不過十歲。

如今,對比已經十三歲的沈輝耀,好像都差不到哪裡去。

見過個頭躥得快,猛長起來的少年,但也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難不成是因為飯吃太多?

沈清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時間轉眼就到了出發去皇家獵場秋圍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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