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次入睡特別昏沉,而且很不舒服,又冷又熱,彷彿整個墜入深深的淵底,一會兒似是身在千年寒冰洞之內,一會兒又像是置身烈火煉獄之中,不論是身體還是意識都十分痛苦。

她還恍惚地想,這難道就是真正的死亡之界或許她原是死了,在經歷了一場漫無邊際的星際幻夢終於來到了真實的亡者之地也說不定。

她很想醒來,想要看一看自己到底身子啊何處,但身體和意識的雙倍昏沉叫她怎麼都睜不開眼來,只能繼續沉淪。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洄感覺自己似乎好了起來,加之在身上的昏重枷鎖感已經盡數消退,整個人似乎瞬間變得輕盈起來,她也終於能睜開眼睛了。

然後她在熟悉的地方再度醒來。看著臥室潔白的天花板,姜洄靜默了好一陣,從地上爬起來。

今天的意識空間似乎有些不同,姜洄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也沒有急著站起身,只是環顧了下週邊,隱約覺察了某種不同。

這一覺著實有些古怪,很不舒服,彷彿又死了一回般,雖然並沒有看到什麼可怕的影像也想不起具體經歷的事情,但姜洄如今回想起來都是心有餘悸的。

乍一醒來發現自己在藍星的家第一反應竟然是會不鬼她之前在星際經歷的一切其實都是一場夢,隨即她看到床頭掛著的星際特色編織物又反應過來,自己終於進到意識空間了。

不過今天這進來可真不容易,感覺像是做了一百場噩夢一樣。姜洄這樣想著,赤腳下了地直接推開了房門道客廳去了。

她慢悠悠磨到廚房正準備給自己倒一杯冰水,錯眼一望去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哐當——”玻璃水杯一下從手掌滑落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在碎裂的瞬間裡頭的清水連同碎片一塊兒消失無蹤,地面乾淨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有姜洄剛才手裡託著的水杯消失了,暫時消失了,等下次進來還是會回覆原樣。

可就是這個景象幫助姜洄確定自己眼下就是在意識空間,並不是她那個真正的藍星的家,藍星不可能出現這樣有違常理的狀況。

但就是因為確認這裡哪裡不是,這、這裡是什麼時候開啟的?!自從開啟了這個奇異的精神空間她來著這裡不說也有幾百遍了,但姜洄從沒有開啟過這道門,她一直以為這個屋子就是她的“金手指”,是她這個意識空間的活動領域。眼下這個門被開啟了——

姜洄有些不敢相信,也似是“近鄉情怯”,明明就幾步路她竟有些不敢走了。

看著大開的房門,姜洄最終還是鼓起勇氣一步步朝著那個透著白光的門走去。

在透過的一瞬間姜洄彷彿感覺有什麼破開了,她眼前一白,再度睜開眼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人來人往?高樓大廈?記憶中的藍星舊影都不是,外頭依舊是一片空白,那是一種比刷白的牆壁還要白得白,真正的虛無的空白——沒有想象中的新天地。

但是姜洄卻一點都不意外,或者說這才是合情合理的,在她預料之中。

果然她應該想到的,如果說房子等東西是她意識空間的造物,那麼她不熟悉也沒有特意去構造的東西是不可能憑空出現在她的意識空間當中,就像她每每想要在意識空間整出星際造物都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和揣摩摸,甚至還需要幾天的反覆推敲和了解最後才能成形。

要說房子外頭滿是景色,一比一復刻出藍星景象的話,那她更要擔心這個空間的本質。或許這並不是什麼意識空間,而別的什麼更難以解釋的東西——當然現在它其實也挺難解釋的。

雖然外頭什麼都沒有,安靜虛無到可怕,但好歹也是個新模組。姜洄徹底邁出門檻,走出了這個數個月都不曾走出過的屋子。

外邊真的特別空,也看不到邊際,目之所及全是純白,什麼都沒有。不過莫名地,姜洄卻一點都不害怕,置身其中反而還有種心靈的寧靜感。

她擰過頭看了看身後房門開著的地方,所幸門並沒有因為她的邁出消失,然大開的門和窗戶卻彷彿無支撐地懸浮在半空,顯得略有些滑稽和驚悚。

姜洄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剛才會覺得屋子顯得有些不同,原來先前顯得黑漆漆的窗似乎因為外部空間的開通變得明亮起來,所以屋子內就顯得有些不同了。

啊,還是太空了。姜洄虛空轉了幾圈,看著這片空白到蒼白的空間暗忖,這不會要她在這玩真人版的我的XX吧,可人家好歹有零部件可以提供,她擱這完全只能無中生有。

她遠遠回望了下遠處的懸浮的門,忽然想回去了,走了沒兩步忽然想起自己之前一直煩惱的事。

她之前不是擔心把機甲放出來會衝破房間,這不眼下就有了個現成的地方麼?姜洄將視線投注到中指的甲戒,再一次試著開啟。

其實姜洄也沒抱有多大的期望,因為除了開始那次無心截斷的開啟以及第二次半道被攔截的失敗告終,後頭的三次五六次丟失敗了,上一次直接甲戒連閃都不閃,直讓她嚴重懷疑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畢竟這本身就是一個臆想的空間。

她就想著這次再試一下,不成再說,反正還有很多時間,而且不知為何她這一次感覺特別累。

然而姜洄也沒想到這一次——還真讓她成了!

甲戒接收到姜洄的意識訊號介面一陣閃爍,旋即女孩感到眼前一片白光,一架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傢伙”出現在眼前,顏色一如既往地清新,整體形態流暢且輕盈,正是她不久前認證的機甲——松柏。

只是眼前的松柏跟她曾經見的松柏又不一樣,與其說它是松柏更不如說它只是松柏的一個虛影,外表復刻得惟妙惟肖,然其實在卻虛幻得像是隨時都會飄散隨風化開。

甲戒放出來的只是一個機甲的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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