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女這時看起來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但是我沒有問她她也不敢說,我苦笑一聲問她:“我看你像是有話說,說吧,說完咱再去找其他人。”

她這才問道:“那如果找不到其他人,或者其他人都死了,你……你到時為了活命會不會扔下我一個人離開?我要你說實話,不要糊弄我。”

說真的,這個問題我還沒有考慮過,不過她現在問我了,我也就在心裡琢磨一下,如果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我會扔下她嗎?

我覺得不好說,人到了瀕臨死亡的階段,求生的本能肯定是特別強的,為了活命我可能會只顧著自己,畢竟短髮女不是小夜不是媛姐,我跟她沒什麼感情,不會為了她豁命出去的。

可是,我又想到假如只剩下我們兩,那這茫茫沙漠中,她就是我唯一的伴兒。

有個伴的話,肯定要比一個人強很多的。

因為只剩下一個人,那種孤獨感會更強烈,到時求生的慾望也會受到打擊的,別說是一個人了,就是有一條狗在跟前陪著都會好很多。

所以,我還是希望短髮女能一直陪著我的,至於會不會扔下她,那就要看我到時能“瀕死”到什麼程度,心能有多狠了。

可能是見我半天沒說話,她看起來有些慌,接著立馬走上前抓住我胳膊,滿臉可憐的說道:“求求你了哥哥,不要扔下我好嗎,我再也不鬧事不亂說話了,我會乖乖的,你讓我幹嘛我幹嘛好嗎,只求你不要扔下我。”

我嘴上安慰她,說放心我不會扔下她的,她估計還是不信我,還讓我發誓,說我發誓她才會安心。

我自己都無法保證的事,自然不願意發誓,我說道:“我說了不扔下你就不扔下,你要是不信那你就找相信的人去。”

她這才委屈巴巴的說道:“好吧哥哥,我不多說了。”

隨後,我們兩就開始尋找其他人或者物資,我們儘量往沙丘頂上走,一邊走一邊吆喝,或者站在頂上朝著下面的低窪地看去,可惜一直找到傍晚都沒有任何收穫。

這讓我心裡更沮喪了,覺得其他人出事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看到短髮女,我心裡又升起一些希望來。

這傢伙可以說是整個團隊裡最弱的,她都能活下來,其他人應該也沒問題吧?

“哥哥,咱們還要繼續找嗎,天都快要黑了。”

等夜幕降臨的時候,短髮女看著我問道。

我說不找了,得找個地方過夜,這沙漠裡晚上溫度太低了,我們一沒帳篷二沒較厚的衣服和被褥,如果不找個好點的庇護所,晚上怕是要被凍死了。

“嗯,那哥哥你加油,我相信你能找到的。”短髮女握緊小拳頭在我眼前晃了晃,算是為我打氣。

說真的,她這一口一個哥哥,說話語氣也這麼溫柔,還真讓我有點難以適應,如果不是驅邪藥還有生石灰啥的都不在了,我非要在她身上檢驗一番,看看她是不是被誰給附體了。

“你說你要是一開始就這樣跟人說話,多招人待見啊,偏偏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愛說一些諷刺人的話。”我笑著說道。

“那……那還不是一開始小夜不願意跟我們擠床位呀,我這人特別愛記仇,你們那天晚上罵了我太多難聽話了,我心裡就恨下你們了,而且你們看起來都不像是什麼好人,我自然就沒有好脾氣了。”

“那你現在呢,還覺得我是壞人嗎?”

她搖搖頭:“不覺得,其實我一直都沒覺得你是多壞的人,倒是那兩個特別壞。”

我自然清楚,她說的是趙虎和尖嘴。

我說他們也就是嘴上賤點愛開玩笑,其實人品啥的還是不壞的。

“反正我很討厭他們,我要碰上的人是他們不是你,我怕是都想直接自殺了。”

短髮女話是這樣說,但我心裡肯定是不信的,如果她真碰到尖嘴或者趙虎,肯定也會特別依賴人家兩,同樣會說好話巴結人家,搞不好尖嘴或者趙虎讓她陪睡,她都會同意的。

“對了,現在咱們倆也算是相依為命了,萬一運氣好能活著回去,你可要替我們保密,盜墓的事千萬不能給人說。”

“放心吧哥哥,我不是恩將仇報的小人,我肯定會……阿……阿嚏。”

可能是太冷了,短髮女話都沒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接著她便用胳膊環抱起來,身體略微有些發抖:“好冷啊哥哥,咱們先找睡的地方吧。”

我這時還不算太冷,所以我就脫下我的外套給了她,讓她先穿上。

完事我兩就去找庇護所去了。

其實庇護所也不難找,主要是我們下午再找人的時候,我路過了一個適合當庇護所的地方,那地方有很多石塊,附近還有一些雜草和枯樹枝。

我可以用石塊擺一個簡單的庇護所,然後再點著雜草和枯樹枝來取暖。

說起來有一點也是挺幸運的,我身上的挎包裡有個打火機,晚上可以生火的,要是沒這個玩意,那晚上可就真的生死難料了。

到了地點後,我撿了很多石塊,然後在地上擺了一個長方形的槽形庇護所,因為石塊都比較短小,沒法擺在頂上當房梁或者蓋板,所以我們這個庇護所是露天沒有房頂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雞窩或者豬圈似的。

其實也能找到一些枯樹枝,可以架在房頂上,但枯樹枝的數量有限,用來燒火都不夠,而且這玩意還很不結實,加上晚上時不時的會颳風,枯樹枝一吹就掉了,所以這個法子也行不通。

最後我只能放棄蓋頂的念頭。

庇護所弄差不多後,我在外圍儘量把沙子往周圍堆,這樣是為了堵住縫隙。

然後我兩在庇護所裡面挖了一個長條形的小坑,在裡面放上枯樹枝和雜草點著,等枯樹枝燒成紅炭後,我們又將沙子蓋上,在上面鋪了一些雜草,接著我就跟短髮女進了裡面躺了下來。

庇護所很小,剛剛好能擠下我們兩個,剛開始氣溫還沒有降太多,我覺得還好,但是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我就被凍醒了。

雖然身子底下是熱的,但是上面是涼的,這種一半熱一半涼的感覺太難受人了。

短髮女也被凍夠嗆,不停的打著噴嚏。

“哥哥,你睡著了嗎?”

就在這時,她突然小聲問道。

我說剛迷糊了一會,現在醒了。

“我好冷呀,我睡不著怎麼辦。”

說真的,我這時很想給她說,不然我抱著她睡吧,兩人正好能抱團取暖,可我又覺得我來主動說這話不太合適,人家可能會覺得我是趁機想佔便宜啥的。

所以我只能說:“那也沒辦法啊,只能湊合睡了,要是不睡覺的話明天沒精力,那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小了。”

“可我睡不著呀。”

說著,她還把身子往我這邊靠了靠,接著又問我:“我能鑽你懷裡睡嗎,實在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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