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喊出來,小夜估計聽出來是我了,她急忙問道:“你是陳建軍?”

我說是我,然後再次給她解釋了一遍,說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嗆水了,而且身子冰涼的厲害,我為了救她才用這種方法給她升溫的,不然她現在都已經死透了。

我解釋完後,她就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因為這裡光線太暗,我也看不見她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反應。

不知道她是在生氣還是怎麼,但我猜測她的臉肯定紅透了。

想想也是,人小夜也才十九歲,這個年代像她這樣大的女人還是很保守的,她肯定第一次還在。

用這種方法來被人救命,她多少還是會覺得惱怒羞澀吧。

見她半天不吭氣,我也再次道歉:“真對不住啊,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辦法救你了,你要是恨我的話你就打我幾耳光吧,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她便冷冷的打斷我:“其他人呢,這裡就只有你和我?”

我回道:“嗯,其他人我沒找見,剛剛也吆喝了半天,沒有任何人回應,主要是這裡面太暗了啥也看不見,如果有手電的話,還可以四處照照,看看有沒有人漂在水面上。”

“那……那我的衣服呢,把我衣服給我!”

我這才摸索著找到她的衣服,幫她擰乾遞給她。

她在那穿了片刻,突然問我:“我的內褲哪裡去了。”

我急忙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剛剛著急不知道丟哪去了,現在也看不見,要不我再仔細給你摸索摸索?”

“你……算了吧,找到也肯定特別髒了,不要了,對了,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我說知道,心裡也尋思著:

這種事真的是又尷尬又羞恥,你就是不吭氣,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接著,她又自問自的說道:“我兜裡的手電呢?我記得我兜裡有個防水手電的。”

我說估計是被衝到地下河裡去了,這地下河的衝擊力那麼大,身上東西都掉了也是應該的。

這話剛說完,我突然意識到,我挎在肩膀上的挎包不見了。

挎包裡的其他東西我都無所謂了,但是那本祖傳的《陳氏風水集古錄》,對我來說就太重要了。

要是這本書沒了,對我來說真是天大的損失,畢竟書裡的內容我都沒看完呢,以後若是繼續摸堂子,沒這本書我可怎麼辦?

而且我現在不太確定,不知道這本書是被水沖走了,還是那會我上岸後脫衣服的時候扔到一旁了。

也怪我當時太冷了,只顧著趕緊升溫,也沒留意挎包的事。

沒有多想,我立馬給小夜說:“你在這等我下,我的書好像落在後面了,我回去找找!”

“哎!”小夜立馬急了:“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啊,我……”

後面的話她沒直接說出來,但我知道她想說啥,想說她害怕。

我說:“這裡黑燈瞎火的,你跟著我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摔進水裡,還是在這等我吧,這樣最安全,我也用不了太長時間的。”

“不行!”

小夜直接拒絕:“我要跟著你一起過去,這太黑了,我害怕!”

聽著她有些緊張惶恐的語氣,我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很強烈的保護欲,這個保護欲讓我沒辦法把小夜一個人丟在這。

我想,每個男人到了這節骨眼都會有這種保護欲吧?

接著我對小夜說:“行,我帶著你,但我得拽著你胳膊,這太黑了,啥也看不見,不然等下容易掉進水裡。”

她猶豫片刻同意了。

就這樣,我拽著小夜胳膊,小心翼翼的往回摸索著,一邊摸索還一邊吆喝著,希望能有其他人回應。

反正這一路心情很複雜。

既緊張不安,又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大概是小夜帶給我的。

但是具體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我形容不上來。

很幸運的是,我後來還真就摸到了我的挎包,不但我的書還在挎包裡,我還找到了一些工具,甚至找到了一個手電筒。

可惜的是這個手電筒是那種老式的帶電池的,裡面進了很多水已經打不著了,我把電池取出來在身上擦了擦,擦乾後重新放進去,依舊沒什麼用。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不會死在這吧?”這時,小夜問我。

“不知道,不過咱們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很幸運了,我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

我這話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至於能不能活著出去,我抱著的希望很渺茫。

最主要的是,到現在都沒有其他人回應我,趙虎小辮子和媛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這種惶恐不安的心理,很打消我求生的慾望。

“那咱們現在是順著水走嗎,還是往回走?往太子墓那邊走?”小夜繼續問。

我說往回走不可能回去的,有的地方落差十幾二十米,咱們不可能爬上去,得順著水往外走,萬一水最後流向山體外面,咱們就有救了。

“那媛姐他們呢?不會已經……”

小夜這時明顯已經沒勇氣完整的問出這個問題。

我嘆了口氣說不知道,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她可能有些自責,沉默了片刻後,我感覺她好像哭了。

我知道人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沮喪洩氣,不然活下去的勇氣就沒有了,小夜身為這次盜墓活動的組織者和老闆,底下死了人她肯定心裡很自責愧疚。

現在又處在這種絕望的境地。

萬一她不想活了,那可就麻煩了。

我立馬給她打氣:“那會被水衝著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的叫聲,而且後來可能是出現分支了,他們的叫聲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現在沒人應可能是跟咱們不在一個溶洞裡,可能他們三個活的好好的。”

給小夜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是很擔心媛姐的。

因為那時我聽的很清楚,是小辮子跟趙虎衝到另一邊去了,媛姐跟我們在一塊。

此時我只找到了小夜,沒有見媛姐,那媛姐人呢?

是在附近的河面上漂著呢,已經死了?

還是說她被水衝到下游去了?

這時,小夜又問我尖嘴他們呢,是不是已經被那些士兵殺死了。

我心裡也覺得他們凶多吉少,但還是撿好的說。

我說咱們跳河之前,那塊大石頭已經被國字臉炸碎了,他們可能都跑出去了,現在就先不管別人了,咱們倆先活著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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