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吃了晚飯,牽著肉粽出來遛彎,沒一會兒,顧母的影片就打了進來。

“喂,媽,在我哥那兒玩得怎麼樣啊?”

影片另一頭,顧母煩悶地撅了撅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什麼怎麼樣,不怎麼樣!你哥真是太不爭氣了,眼光居然這麼差!你說他活了二十多年,馬上奔三十了,咱們等了這麼久,他居然給你找了個那樣的嫂子,真是氣得我胸疼!”

顧瑾聽著母親大人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她媽這是很不滿意褚音啊。

“媽,人不可貌相,你再接觸兩天看看嘛,好好觀察一下,沒準兒你會喜歡上她呢。”

顧母鬱悶地又開始捶胸口,對著顧瑾翻了一個大白眼:“你這死丫頭,胳膊肘淨往外拐,不對,你是不是見過那個女人,和你哥一起瞞著我?”

“啊?你可別冤枉我啊,主動對我哥投懷送抱的可多了,不止一個兩個啊。”

“就是那個長得白白淨淨又瘦又高的,長頭髮髮量很足,笑起來挺溫柔的,倒是好看,但是一看那眼神,心眼兒就賊多。”

長頭髮?

顧瑾蹙眉,正兀自思索著,顧母那邊又嘆了口氣,忽然將苗頭對準了顧瑾:“我不在家,你可別給我胡搞瞎搞啊,老實在家待著,別和那幫狐朋狗友去酒吧跳舞,等我回來,我就給你安排相親。”

“我自己的事我有數,您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您沒說膩我都聽膩了。”顧瑾無奈地擰了擰眉頭,被嘮叨的耳朵都生出繭子了。

“你還能有什麼數?反正你現在又沒有男朋友,這幾天你給我早點睡,好好給我養養面板,等我一回去就給你介紹優質小夥啊,哎呀,你爸來電話了,掛了啊!”

話音剛落,顧母毫不留戀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顧瑾嘴角抽了抽,牽著肉粽繼續向前溜達。

傍晚時分,橘紅色的晚霞渲染了夜幕,緩緩揉進了淡紫色的浪漫裡。

別墅區的綠化帶做得很好,四處都是大片的綠色,空氣清新卻悶悶的,像是在憋著一場大暴雨。

肉粽甩著一身肥膘沒精打采地向前走著。

大熱的天,它一身威風的長毛被剃成了板寸,摸起來手感有點扎人,它最近總是悶悶不樂,還動不動像是要跑出去,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風。

不得已,白天沒人在家的時候,保姆只能將它關進籠子裡,等人回來再將它放出來,畢竟顧家養了這麼多年的狗,要是被她看丟了,可真是交代不過去。

走出顧家別墅區,沿著一條甬道一路向下,周圍的綠化帶漸漸褪去,路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隔了老遠,顧瑾就被一股濃烈的燒烤香味吸引,肉粽本來低垂著的腦袋也抬了起來,一雙狗眼開始放光。

顧瑾拍了拍它的大腦袋,笑了笑:“好啦,看你不開心,給你買點串兒?”

燒烤店外面支了個大棚子,棚子下面放著七八張塑膠方桌,周圍圍了一圈小馬紮。

許多租住在這邊的打工人,下班後都會過來擼點串兒,舒緩一下疲憊了一天的心。

開啟手機,掃一掃桌上的二維碼,顧瑾點了兩斤十三香的秘製小龍蝦,又給肉粽點了十幾個大串兒,特意備註上不放任何調料,也不用穿籤子,烤熟了直接裝在一個盤子裡端上來。

過了一會兒,一盤子的食物就上了桌,顧瑾先看見的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順著手腕向上看去,就對上了景淮同樣錯愕的眸子。

“是你啊,你在這兒工作?”

“顧小姐。”景淮對她打了聲招呼,儘管一顆心臟莫名地雀躍起來,面上卻還是掛著對待客人的分寸感。

他放下托盤後,就轉身回了收銀臺,給另一桌的客人結算。

顧瑾漫不經心地將肉串投進肉粽的嘴裡,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高瘦的男生,手上的動作慢了幾分,急得肉粽直吐舌頭。

燒烤店的燈光並不算很亮,夏季的蠅蟲撲打在燈泡上,牆壁常年被油燻得有點兒泛黃。

景淮站在收銀臺後,只瞥了眼選單上的二十多串數字,連碰都不用碰計算器,就報出來一個準確的數字。

周圍的女客人時不時偷看他,顯然是這裡的常客。顧瑾剝了個小龍蝦塞進嘴裡,這家的味道很是正宗。

她每次磨著她哥陪她來吃,她哥都嫌棄路邊攤不乾淨,顧瑾總偷偷打包五六斤回去,用家裡精緻的水晶盤盛放,裝作是保姆烹飪出來的,每次就數她哥吃得最歡。

想到她那個彆扭的哥哥,顧瑾彎了彎眉眼,褚音動作怎麼這麼慢,她哥都追去古鎮啦,還能讓別的女人鑽了空子?

收銀臺後,景淮一抬頭,就被顧瑾臉上掛著的笑晃了下神。

夏日的風吹了進來,將室內的煙火氣息吹得更濃烈,顧瑾嘴裡咀嚼著龍蝦肉,又灌了口冰冰涼涼的啤酒,享受地眯了眯眼。

景淮忙乎了一下午,後背早就被汗水溼透,然而此時他卻沒了一點兒煩躁的心緒,呆愣愣看著她吃。

顧瑾吃一會兒就癱坐在椅背上玩會兒手機,肉粽也吃夠了,將肚皮翻上來,盯著棚頂發呆,周圍的客人漸漸散去,結伴回了家。

顧瑾也結完賬走人,走到半路,卻忽然想到包包落在了店裡,折返回來後,見包並不在桌上,她剛想去前臺詢問一下,角落裡就傳來了景淮的嗓音。

“劉醫生,我母親的手術費正在準備,麻煩您再給我兩天時間,實在不好意思…好,一定。”

結束通話電話後,景淮對著牆角長長出了口氣,他今年才十九歲,剛上大學不久,除了白天的上課時間,每天都要往返好幾處兼職打工。

每個學期的學業都是第一名,獲得的獎助學金,他從不敢亂花,覆蓋了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後,所剩無幾。

他從小就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被養母從街邊撿回來,一手拉扯大,他一直把對方當成親生的母親。

去年,養母被查出了心臟病,家裡的經濟重擔忽然落在了剛成年不久的景淮身上,手術費還需要十萬塊,憑藉他自己的力量,不知猴年馬月能攢出來?

景淮咬著牙,攥了攥手裡的手機,指甲有點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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