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萬曆四十七年,三月,遼東,薩爾滸。

茫茫的大地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漢陽兵馬屍橫遍野的景象。

天空中,烏鴉時不時地鳴叫著,大雪紛飛。

在這茫茫的屍橫遍野的死人堆裡,一位錦衣衛督戰官有氣無力地從這個死人堆裡爬了出來。

這個錦衣衛督戰官,名字叫莊翰,是薩爾滸之戰戰場上唯一倖存下來的錦衣衛。

此時,莊翰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就是不停地喘氣,莊翰用手中的繡春刀拄著地面,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狀態特別不好,手腳冰涼且發軟。

莊翰看了看四周,地面上滿滿一大片都是漢陽大軍的屍體。

沒錯,這個叫莊翰的人,是唯一一個裝死躲過大屠殺的錦衣衛督戰官。

突然,莊翰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什麼聲音。

似乎是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

於是莊翰急忙提著繡春刀跑上前,來到一個紅衣大炮旁邊隱蔽好。

莊翰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對面兩個滿洲兵正在屠殺剩下的三個漢陽將士。

“他媽的,哭什麼哭,漢陽狗兵,信不信老子一刀剮了你!”

那個滿洲兵手持大砍刀,氣勢洶洶地一刀子下去,那個漢陽小兵當場就人頭落地。

莊翰看到這裡,頓時捂住嘴巴嚇得不敢吱聲。

“還有這兩個,直接砍了,然後我們就跟隨大部隊的步伐繼續前進!”

那個滿洲兵依舊還是怒氣衝衝,看著另外兩個被綁起來的漢陽將士即將被砍頭的時候。

血淋淋的刀刃緩緩地移到了那位漢陽軍官的脖頸處。

莊翰終於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正當那個滿洲兵準備手起刀落的時刻,莊翰突然殺了過去,一把繡春刀就對著那個滿洲刀斧手直接來了個開膛破肚。

鮮血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經過一番激戰之後,莊翰和另外兩個滿洲兵扭打在一起,其中有一個滿洲兵手持一把短刃,莊翰一個不留神,肩膀上就被短刃刺了一刀。

於是莊翰一個橫砍,直接把他身前的那個滿洲兵當場開膛破肚。

但是莊翰也是筋疲力竭跪在地面上,突然,對面還有個滿洲兵氣勢洶洶拿著長矛朝莊翰衝來,此時的莊翰已經是筋疲力竭,無心作戰。

突然,那個一旁的漢陽軍俘虜撲了上去,一腳踹開那個拿長矛的滿洲兵。

莊翰咬咬牙,一口氣衝了上去,一個劈砍,咔!那個滿洲兵當場應聲倒地。

之後,莊翰看了看那個漢陽軍俘虜,那個漢陽軍俘虜急忙跪下,磕了個頭,說道:“在下盧龍,多謝壯士相救!”

莊翰聽到這裡二話沒說,直接揮舞繡春刀,就將對方盧龍身上束縛著的繩子直接砍斷了。

“在下莊翰!請多指教!”

莊翰剛一自我介紹一下,盧龍看著周圍的戰場,頓時失魂落魄。

隨後盧龍解釋道:“我是杜總兵麾下的守備。”

莊翰一聽便問道:“杜總兵安好嗎?”

“好個毛線,腦袋丟了!”盧龍義憤填膺地說道。

莊翰感到十分惋惜,捂著傷口說道:“若不是其他三路援兵始終不到。”

“那三路援兵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隨後莊翰掏出一個水壺遞給盧龍。

盧龍也是毫不客氣,接過水壺就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

此時,盧龍和莊翰來到一個山崖峭壁上,烏雲已經漸漸被日出的太陽光撕開,一道道塵土,積雪,在空氣中透露出一道道寒意,盧龍看著地面上滿滿一大片的屍體。

盧龍不禁潸然淚下,感慨萬分地說道:“幾萬條人命,割草一樣就被全部割沒了!要想不這麼死,要想活下去,就得換一種活法!”

莊翰聽到這裡,扭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一切,眼裡透露出的盡是茫然,但是臉上露出表情卻是不屈與堅定。

“阿修羅,天龍八部眾之一,阿修羅和帝釋天戰鬥的那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我漢陽王朝註定是要走上這個永無止境的戰爭不歸路了。”莊翰氣喘吁吁地說道。

此時,楊喜光公公帶領剩餘的人馬倉皇逃竄。

後方是緊追不捨的努爾哈齊的兵馬。

楊喜光公公一路逃亡,殘餘的兵馬退到了一座叫尚間崖的地方要塞。

努爾哈齊的大軍在斐芬山遭遇了漢陽西路軍的攻擊。

漢陽西路軍,這次的兵馬裡出動了大量的裝備火銃,神臂弩,紅衣大炮,以及神機箭戰車的兵馬。

但是,努爾哈齊命令宋劍仁,完顏永佳,費莫,果洛克從四個方向,兵分四路,朝著漢陽西路軍的大軍方陣殺來。

在弓箭,箭雨的打擊下。

漢陽西路軍的步行邊軍士兵被打得猝不及防。

此時,在尚間崖,軍事要塞裡。

楊喜光公公整個人那是坐立難安。

“公公,請喝茶!”

一位錦衣衛鎮撫使端來一碗清茶說道。

“滾!統統都給我滾!”

楊喜光公公大手一揮,直接把那個錦衣衛鎮撫使手中的茶杯打翻了。

後方的楊喜光公公眼看著敵軍就要殺到尚間崖了,此時能不心急如焚。

與此同時,漢陽北路軍及時趕到了尚間崖。

努爾哈齊這邊,宋劍仁一馬當先,一路化身成為殺神,殺得漢陽軍那是節節敗退。

楊喜光公公此時心想,要不就讓殘餘的西路軍和北路軍匯合,在尚間崖這邊對敵方努爾哈齊的兵馬來一個夾擊之勢。

楊喜光想到這裡,連忙傳令下屬,要求北路軍速速抵達尚間崖。

這天晚上,在斐芬山。

努爾哈齊大軍成功攻克了斐芬山的漢陽大軍,於是安安心心地在斐芬山安營紮寨。

努爾哈齊的兵馬在營寨裡享用各式各樣的遼東地區的土特產美食。

努爾哈齊所在的營帳。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滿洲菜。

努爾哈齊,努爾哈奎,努爾哈哈三人圍坐成一圈。

“皇兄,這幾日薩爾滸之戰,我軍那是節節勝利,實屬我軍之戰略正確所致。”努爾哈奎拍著馬屁說道。

“哈哈哈哈,漢陽大軍不過如此,雖然號稱47萬,但是不過果然還是烏合之眾。”努爾哈齊喜氣洋洋地說道。

“皇兄,薩爾滸之戰的勝利,著實離不開我軍那幾名巴圖魯勇士的英勇奮戰啊!”努爾哈哈語重心長地說道。

“來啊,今日本汗高興了,每位巴圖魯勇士賞銀100兩,每位八旗兵賞銀10兩。以表勝利之慷慨!”努爾哈齊說完,喝了一口小酒。

此時,火速趕到撫順的殷曉帥和那一千兩百兵馬立馬就大老遠得知了現在的滿洲天國大軍已經在斐芬山安營紮寨。

殷曉帥心想:此時此刻,漢陽大軍的主力兵馬都已經在薩爾滸之戰已經被消滅殆盡,而自己手頭的兵馬也不過一千多人,如果正面和滿洲天國大軍對上,估計是凶多吉少。

此時殷曉帥已經是心急如焚。

突然。

【系統已提示,生成戰略性系統提示】

【宿主,請接收戰略系統提示】

【接受完畢,論持久戰,游擊戰等戰略系統提示】

殷曉帥頓時恍然大悟,沒錯,此時此刻不是靠兵力多寡來決定勝負,而是應該想盡辦法切斷敵方的補給線,和他們打持久戰,游擊戰。

殷曉帥看了一下自己手頭的兵馬資料。

邊軍騎兵,300人。

神機營鳥銃手,150人。

關寧鐵騎,450人。

鐵浮圖重騎兵,200人。

紅衣大炮炮兵,50人。

三眼銃手,50人。

殷曉帥大致分析一下,可以把這50人紅衣大炮炮兵安置在撫順城。

而手頭的邊軍騎兵,關寧鐵騎負責組合成一個游擊隊大軍,隨時隨刻,去截斷敵方的補給。

“很好,就這麼辦!”

殷曉帥拍了拍桌子大喝一聲。

到了第二天凌晨,駐紮在斐芬山的滿洲天國大軍。

與在尚間崖的漢陽大軍形成對峙狀態。

努爾哈齊來到大軍的營帳門外,看了看遠處尚間崖上的漢陽大軍。

此時,漢陽北路軍已經成功抵達尚間崖附近不遠處的東北方向5千米遠的地方,正在火速趕來。

努爾哈齊看了看自己手頭的王牌部隊,八旗鐵騎,已經整裝待發,待命中,只要努爾哈齊一聲令下,這些八旗鐵騎就會如狼似虎地向著敵方的尚間崖上要塞攻打過去。

尚間崖上,楊喜光公公看了看平原上的敵方八旗鐵騎,不由自主地心裡直哆嗦。

此時,宋劍仁走到大軍的中軍位置。

費莫來到宋劍仁的身旁,很是不解地問道:“老宋,你怎麼對那個叫楊喜光的人怎麼仇恨這麼大?”

“因為,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的我,本來就是一個滿洲獵戶,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徵稅的大太監,他不僅做事豪橫,對待我們滿洲地區的稅收那是實行各種苛捐雜稅的制度,結果害的我家業敗落,家裡僅有的家產都被他們這些收稅的宦官都給收走了,因為苛捐雜稅,所以我不得不賣田賣地,淪為流民,而那20年前那個釋出這些稅收政策的這人,就是楊喜光。”

宋劍仁說著說著,頓時胸口的怒火沖天燃燒著。

“反正漢陽王朝對於我們遼東地區的滿洲人基本上已經是壓迫已久了,今日大汗起兵造反,也是漢陽王朝的報應!”費莫毫不客氣地說道。

突然,塔琳走了過來,塔琳頓時有點洩氣地說道:“算了吧,老宋,就你,別想打倒楊喜光那個閹人了,他可是練過葵花寶典的人,功力深厚著呢。”

“就他一個死閹人也配練葵花寶典這門功夫,他要是能練得起這種功夫,我巴不得練個降龍十八掌揍死他都有。”

宋劍仁一臉不屑地看著對面尚間崖那個地方說道。

“其實,我就這麼跟你講吧,老宋,漢陽王朝的那些太監,他們基本上都是會武功的,而且個個都是英武霸氣。”

費莫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他媽的這年頭我居然連一個閹人我都打不過,我還有什麼臉見大汗啊?”

宋劍仁頓時有點想不開的在那裡大聲嚷嚷道。

“老宋,不要這樣,冷靜,冷靜。”

塔琳一把拉住宋劍仁說道。

“報,諸位將軍,有一個漢人要見宋劍仁將軍一面!”

突然,跑來一個傳令兵,說道。

“哦,這個人有何用意,為何要見我們的宋將軍?”

塔琳問道。

“他說他帶來了一個寶貝,專程是送給我們的宋將軍的。”傳令兵解釋道。

宋劍仁看了看塔琳,隨後沉思片刻,於是開口說道:“行吧,讓他過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面板雪白,滿頭白髮的一個年輕人出現在宋劍仁的眼前。

這個人看上去個頭不高,身材中等,滿臉都是皺紋。

宋劍仁看了看他,隨後問道:“你是何方神聖?”

“在下林賢放,特地給將軍帶來一份傳家之寶。”

林賢放話音剛落,隨手掏出一本武林秘籍。

宋劍仁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說道:“什麼?《辟邪劍譜》?”

“林賢放,這難道是你林家的傳家之寶《辟邪劍譜》?”費莫大眼瞪小眼的說道。

“正是!”

林賢放將《辟邪劍譜》遞給宋劍仁,隨後喜顏悅色地行了個禮說道。

“給我們的宋將軍看這本書究竟有何用意?”塔琳一臉傲氣地說道。

“回三位將軍,草民獻上這本書沒有別的用意,就是希望宋劍仁將軍能練成此神功,然後然後武功蓋世無雙,天下無敵。”林賢放不緊不慢地行禮解釋道。

“你這個漢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闖入我們滿洲人的大營,你分明就是個奸細吧?”費莫一把拽住林賢放說道。

林賢放冷冷看了一眼費莫,眼神裡盡是傲慢與不屑。

“費莫,不得無禮!讓我來看看這本書裡頭到底寫了哪些內容!”宋劍仁一把勸住費莫說道。

於是宋劍仁翻開書本看了起來。

只見書本里詳細的寫道: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十三總勢莫輕視,氣逼身體不少凝,勢勢在心想其意,腹內松靜氣騰然,命意源頭在腰際,靜中觸動動獨靜,尾關中正須貫頂,意氣君來骨肉連他日功成,天下無敵。”

宋劍仁看完,頓時眉飛色舞,喜顏悅色,神情豁達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看來只要我練成此神功,我就可以和楊喜光五五開對決了!我決定了,我要自己了結自己!”

宋劍仁話音剛落,就一手接過塔琳手中的大斧,準備自宮!

不料塔琳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跑上前一手攔住宋劍仁。

費莫一看情況不對,也跑上前一手攔住宋劍仁。

此時,跑來一個滿臉鬍子,眉清目秀,身穿藏藍色八旗盔甲的將軍,沒錯,這個人,就是老金。

老金定睛一看,立馬大吼一聲:“老宋頭,你難道不想結婚生子嗎?”

“不要攔住我,我要打倒楊喜光,為了我們滿洲天國兵強馬壯,我要成為武林爭霸群雄逐鹿的天下第一!”

宋劍仁話音剛落,一把大斧就直接下去,自宮完成,頓時傷口血流不止,隨後氣血通暢!

宋劍仁忍著痛,笑呵呵地說道:“哈哈哈哈哈,怎麼樣,為了打倒楊喜光,這點小傷小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此時,完顏永佳跑了過來,定睛一看,宋劍仁下半身流著血,頓時完顏永佳無言以對,立馬拿著金瘡藥過來幫宋劍仁止血。

宋劍仁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事的,兄弟們,一會幹死楊喜光,我請大傢伙喝酒吃肉!”

隨後宋劍仁話音剛落,只見宋劍仁翻著《辟邪劍譜》這本書,一下子翻到第四頁的時候,只見書中寫著:“不必自宮,功力更加深厚!”

宋劍仁頓時發起火來,對著林賢放就是破口大罵:“什麼鬼?不必自宮,居然功力會變得更加深厚,那我還切個毛線啊!來人吶,把這個叫林賢放的這個坑爹的傢伙給我打入天牢!”

“是,將軍!”

只見一群滿洲兵跑過來,一下子就把林賢放五花大綁起來。

“喂,怎麼練功是你的事,不要怪罪到我頭上,好不好啊?”

林賢放無語地解釋道。

“我呸,就你個破爛林家的辟邪劍譜給我練這玩意,最後還得害得我都誤打誤撞練成這樣子,害我都變成殘廢了,你還有臉在這裡狡辯,信不信我分分鐘砍死你呀!”

宋劍仁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草,救命啊,放開我!”

林賢放大喊大叫,直接被一群滿洲兵給抬走了。

隨後,宋劍仁回到營帳裡,躺在床上,痛不欲生地說道:“哦!哦!哦哄哄,痛死了!”

在場的費莫,塔琳,完顏永佳,老金看到這裡,頓時個個都是無言以對。

“老宋,你真的是糊塗啊,給我們這些弟兄看來,你簡直就是個沙雕!”費莫無語地說道。

“一會開戰了,你們幫我衝在最前面,我接下來要修養一個月了!痛!”

宋劍仁無言以對地說道。

頓時,費莫,老金,完顏永佳,塔琳集體翻白眼!

我了個大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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