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還是不殺？
他一身玄服，衣服上看不出有血得樣子，但是地上卻已經有一灘血了。
姜小滿抱著他，摸了一下脈搏，脈搏微弱，一直出血會有休克的危險。
左手處摸到腹部一條一尺長的口子，如果不及時縫合，繼續出血，肯定活不過今夜。
姜小滿知道西山上有個山洞，她把人攙扶到洞裡，開啟衣服，看到了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還在往外冒。
縫合，必須縫合傷口，如果一直出血，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她剛剛想到需要縫合包，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了一個小空間，裡面全是醫療用品。
她看到了，縫合包，還是最好的那種，她在給外科給醫生備物品的時候，這個最熟悉不過了。
她取了縫合包，戴好手套，縫合包裡面的東西給他簡單縫合，那足夠了。
但是她也只見醫生縫合，沒有自己縫過，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一針下去，對方眉頭一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我在給你縫合，但是沒有麻藥你堅持一下。”
這人還真是條漢子，後來的縫合過程，沒出一聲，要不是他額頭和脖頸處青筋暴起，姜小滿還以為人已經沒氣了。
傷口是給他縫上了，血止住了，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
姜小滿回想完昨天發生的事，又看著昨夜下了漫天大雪，覆了山林，也不知他熬過來沒有！
山路上雪地裡有腳印，有人上山了。
何人上了山！
她昨天下山時，撿了那個獸夾子。
如果是獵戶上山，指定是往他放的獸夾子尋，但是這個痕跡一會兒在獸夾子方向，一會兒朝著後山，還有向山洞方向的。
這個人在混淆視聽，他想讓人混亂。
幸好自己有所防備，剛剛在鎮子上買了一包迷藥，只要一點撒到帕子上，再用帕子捂住那人口鼻，不管是功夫多高的俠士，也能迷暈。
果然不出所料，山洞裡面有兩個人的聲音。
姜小滿手裡握緊放了迷香的帕子。
靠近山洞時，腳步放的輕輕的。
“主人，那個外室子死了？”
“嗯！”
“這也是他的命，本來我要動手的，但是有人提前動手了。”
“主子，閣裡的事情，我也已經處理好了！”
“阿羽，以後不要再叫我主子了，你我以後不再是青雲閣的殺手，以後就叫我公子吧！”
“是，公子！”
兩人沉默了一陣。
“公子，那塊玉，沒有找到！”
“無所謂，我已經做了一塊，即使真的出現也看不出端倪。”
“公子那個丫頭怎麼處理？”
“殺了吧！”
姜小滿立刻就意識到，他們說的是她，她捂住自己的嘴，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
“阿羽……”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先處理其他事宜，最後再處理那個丫頭吧！”
“是公子！”
阿羽把一些吃的東西，給他放到地上，先行下山了，姜小滿一時也不敢下山。
“進來吧！”從山洞裡面傳來的那個公子的聲音。
姜小滿愣住了，他早知道她在外面。
現在跑？還是進去再做打算。
“你如果……咳……現在跑，只怕正好被阿羽逮到，也沒有活路。”語氣還帶著傷後的虛弱。
裡面這個人，心思縝密，只怕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姜小滿摸了摸手裡的帕子，抬步進去了。
“聽到……咳……多少？”公子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姜小滿知道，自己如果心軟，只怕今日是下不了山的。
“都聽到了，但是沒聽懂。”姜小滿聲音輕輕地，語氣表現出些許害怕。
“公子，我就是鄉下一個小丫頭，我不知你們說的什麼，我也出不了這個山村，你不要殺我。”
姜小滿儘量讓自己顯得愚鈍一些。
“我的傷口是你縫的？”對方目光冰涼如利刃。
姜小滿點頭。
“手法很特殊，在哪裡學的？”對方沉浸如冰的雙眸帶了殺意，語氣也還是冷冷的。
姜小滿嚇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
她低著頭，想要用帕子捂他，需要近攻，但是他已經懷疑，還動了殺念，想要靠近他不太容易。
姜小滿開始強迫自己哭，想自己多麼委屈，莫名其妙來了這個世界，先是天天捱打，救個人吧，還是個殺手，自己只怕命不久矣。
想著想著，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姜小滿抬胳膊，擦眼淚，把胳膊上的袖子往上提了一下，讓他看到胳膊上的傷。
“公子，你別打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姜小滿淚眼婆娑的說道。
看著女孩胳膊上的傷，剛剛升起的殺念，又壓了下去。
“是跟著村裡的獵戶，給牲口縫合的時候學的。”姜小滿臉上表現的軟弱無能，語氣天真。
對方被一下被噎住了，給牲口縫合，這莫不是在罵他。
可是看著小丫頭，不住抽泣的樣子，感覺是自己想多了。
“好了，別哭了。”對方語氣溫柔了些許。
女人的眼淚，確實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姜小滿擦乾眼淚。
“公子……我……”姜小滿眼睛直勾勾盯著上的食物，忍不住噎下一口口水。
“餓了？”看著女孩，也不過是個孩子。
姜小滿是真饞了，那可是一些花樣精美的小點心啊，看著就好吃，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每天吃的都是窩頭，這嘴裡都淡出鳥了。
“給，吃吧！”從地上盒子裡拿出一塊點心，遞給姜小滿。
管他一會兒計劃能不能成功，不成功也得做個飽死鬼。
姜小滿吃了一口，真是太好吃了，外面是山藥裡面包裹著的是棗泥，甜香適中。
對方應該是看著她吃的開心，就又遞給她一塊。
姜小滿接過，又吃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這人白白瞎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卻乾的是殺人的勾當。
經過這一互動，對方的的態度緩和了一些。
她試著往他跟前挪了過去。
“公子，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今天還需要換藥？”姜小滿儘量表現的特別天真。
那位公子沒做他想，一個小丫頭而已，點了點頭。
姜小滿一靠近他，動作利落，撲進他懷裡。
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很快他便暈死了過去，姜小滿看了一眼旁邊的劍，拿起來，很重，她顫抖著手抽出了利刃。
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