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離開的,雖然我知道不一定能打得過你,但是……我不會逃離這裡,除非你並不打算傷害佈雷特老哥。你知道的……‘血風’……正位樞機大人,我們希望教會之人最優秀的品質就是遵守誠信,否則我們會遭受上主的降罰。”

奧利弗爾強行忍受著紅色的風,還有同為失落者之間那種先天而生的,烙印在靈魂和力量深處的畏懼感,強行站在佈雷特面前,顫巍地伸出相對弱小的臂膀,張開胸膛請求道。

“喲,失落者……小子,你還算是守規矩嘛,不錯不錯,這個年頭,這種環境下很難見到你這樣有趣的失落者了。雖然你很尊敬我,但我還得考慮是否為了你的天真而懲戒你。對了……”

“血風”說著,突然睜大了霍然間變得純黑的雙眸,加快了湧動身體中充盈到幾乎噴薄欲出的狂風系魔源力。

頓時,一股暗紅色的,近乎接近純黑色的狂風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股淡淡的,尚且能夠看清楚裡面存在的漩渦。

“啊,疼,疼。”奧利弗爾突然用手捂住紅色頭髮下的那顆屬於失落者的頭顱,他並不如佈雷特那般堅毅勇敢,在疼痛面前,他選擇了單膝蹲下,儘可能的慌亂的吼叫,試圖減輕這一突如其來的極致痛苦。

“你對他做了什麼?‘血風’!如果你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卑劣的失落者的話,那就和我戰鬥,他與‘狂體’的……戰鬥無關,而且還是你們的人。”佈雷特改為雙手端舉著“白熊牌”手槍,做好了最後的戰鬥準備,厲聲道。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我也不屑於對他做什麼。我並不是個卑劣的人,所以我並沒有在你最虛弱的時候偷襲你。相反吶,佈雷特,像你這麼令人著迷的男人,我又這麼捨得不與你正面對抗呢?”“血風”的聲音愈發輕柔了起來,也愈發造作了起來。

“那他,奧利弗爾又是什麼情況?”佈雷特沒有理會“血風”的反問,反而反問道。

“那你得問他自己是個什麼序階了,你是人類,失落者的一切特性與你並無關聯呢。人類是超脫了野性的猛獸,這是我的定義。野獸之間的法則是,一旦遇到體型、力量和氣勢差距過大的物件,就會本能地汗毛豎立,心跳加速,然後在雙腿發酸的情況下萌生想要逃跑的想法。這就像是遇到動心之人的感覺呢,就像我遇到強壯的人類個體一樣。

換句話說,我在上個月已經突破了序階4希望,看到了造物主建立的那束金色的光輝。那天我雙膝跪地,在高地邊緣的荒漠中虔誠地向上主和造物主祈禱,光芒就正巧從雲層中照射到我的身邊,這種感覺,就像被溫暖的軀體所包裹,令人感到幸福。”“血風”沉醉道。

“佈雷特老哥,我確實……確實是序階5痛苦。按理來說……”奧利弗爾強行忍受著炸裂般的痛苦,還有逐漸模糊的昏昏欲睡的精神狀態,強行支撐著身體,試圖抗拒這種天性帶來的恐懼,向佈雷特科普道:

“序階7是人類和失落者共有的等級,序階6是失落者天生的等級,序階5是略微努力就能到達的,但是序階4以上的等級序位……屬於要做出捨棄生命的覺悟才能觸及的存在。所以,序階4以上被稱之為上層序階,以下的普遍被稱作下層序階。上層對下層,上層之間都會產生血脈和天性領域的壓制。”

“嗯,沒錯。”“血風”微微眯著眼睛,頷首道:

“你還並不愚蠢嘛。對於你來說,我確實不需要做出多餘的動作,只要微微釋放力量,你就會對我俯首,進而被我壓制,崇拜我、服從我。如此一來,你自然不會打擾到我和佈雷特的單獨會面呢。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注意,你叫奧利弗爾對吧,奧利弗爾……小弟弟,你應該還記得三大教會中有關三類品階身份的失落者之間一些條例規定吧。”

“你……你想說什麼!”奧利弗爾憤怒地吼叫道。

他很介看起來只比他大四五歲的“血風”稱呼他為“弟弟”,雖然按照身份來說,上品的一些紫衣樞機確實擁有隨意稱呼中品和下品失落者的權力,但那僅限於在規定上,而並不是實際操作中。

並且,眼前的態勢下,單純憑藉佈雷特一人的力量並不足夠抗衡“血風”,他也聽說過,被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正位樞機盯上的獵物沒有能夠逃脫的,即便是偶爾有例外的存在,“血風”也不會輕易放棄目標,直到目標死亡為止。

所以,他儘可能地湧動著剛才結靈產生的火焰魔源力,試圖在不利態勢下搶先發動攻擊。

然而,他很快就發覺,在力量的壓制下,他的魔源力被臨時封印了,就像是接觸了那些帝國生產的新式“湮魔”類的機械一般,只感受到了最初的一點流動感,便全然消失了蹤跡。

“我想說的是,”“血風”的聲音再度從漩渦中傳出:

“《品類等級條例》規定,下品失落者在面見上品失落者時必須鞠躬致意,而且不能做出任何有敵意的行為,觸犯者,會受到被囚禁的處罰。奧利弗爾,我想你應該最多是執事,甚至可能只有信徒的級別。那我就代替希望教皇處罰你了喲。”

“血風”的話語顯得十分輕描淡寫,但他的力量並不會欺騙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口中喃喃自語著一些古日涅帝國語構成的咒語後,“血風”右手附近那條鐵鏈赫然向上漂浮了些許,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接著,“血風”的右手只是輕柔的揮舞了些許,那條鎖鏈就趁著紅色的風像是一條蟒蛇一般,迅速纏繞了奧利弗爾的全身。

僅僅一擊,奧利弗爾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他就被鐵鏈帶上了空中,被束縛在了一顆高大挺拔的,枝葉枯槁且形狀歪歪扭扭的,形似惡魔般的樹枝之上。

“佈雷特,現在就剩下你我兩個了。那個礙人的小弟弟離開了你我的視線,我想我們是否可以進行一些十分必要的談話了呢?”“血風”說道。

他漸次收回了身體周圍湧動的力量,以及形成的暗紅色漩渦,用懇求的帶著嬌嫩的語調真誠地問道。

佈雷特瞬間被他的行為整的不會了,他嘴唇翕動,思索了一番後,並未發出一個單詞。

“你不知道說什麼對吧,那我想先談談人類和失落者。人類,天生比起失落者來說低一個等級,而又比沒有意識的無心人要高一級。但憑藉人類的基礎體力、力量、敏捷、抗擊打性,還有領悟能力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同失落者抗衡的,尤其是‘狂體’那個經常處於狂躁狀態的強壯的傢伙。即便是有聖物,或者是序位魔物的加持也不行。”

“說重點。”佈雷特有點不耐煩地催促道,他明顯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在隱約地變差,他不想在這樣複雜奇幻的環境中繼續拖延下去。

“我想說的是,如果並不是你的屬於克萊恩家族的‘神性’作祟的話,恐怕就是你的無知了。”“血風”分析道。

“無知?我無知?”佈雷特嘲諷般地笑道。

“人類多數並不知曉失落者的強大力量,所以會無所畏懼,勇往直前。而且你又是個強壯的人類,對自己的體魄的自信應該壓制了更多的恐懼感,所以戰勝了‘狂體’那具狼頭身軀。你聽說過從普託亞聯邦中一名叫做‘喬治·英蘭’的作家流傳甚廣的至理名言嗎?”“血風”扭動了一下有些發僵的脖子,站直身軀道。

“並沒有,我不這麼關注普託亞聯邦的作家。”

“我告訴你,那句話就是:‘無知是偉大的力量’。”“血風”說道。

接著,他一臉期待地盯著佈雷特碧綠色的雙眸,等待著他的回應。

過了兩三秒後,佈雷特才緩慢悠然地接話道:

“你在期待我說出上面的兩句對吧,很遺憾,我並不能夠說出,我想你也無法說出。在傳說中,一旦有人將這三句源自《萬物古世》的語句完整說出,那麼他就會遭到一眾神明的詛咒。因為這會被認作是對神明的最大的不尊敬。”

“你是知道的嘛,佈雷特……哥哥。你還騙我說不知道,呵呵。”“血風”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陣駭人的笑聲:

“話說佈雷特哥哥,我一路悄悄跟隨沃夫克斯基那個蠢才領導的‘遺址獵人’到這裡,就是為了獲取單獨和你見面的機會。

你真的太迷人了,你的身材健碩,是令很多女士羨慕的型別,甚至包括男士。而且你懂得戰鬥,不具備魔源力的身軀中甚至擁有超過了失落者的力量。我透過你的行為、話語和態度能夠看出,你還是一個值得依靠的正直之人呢。況且你的智慧也那麼地令人陶醉,說實話,‘狂體’確實拜託我殺掉你,至少也得摧殘你。但我捨不得,即便是在三大教會行將就木的現在,我也捨不得。”

“別說廢話,如果捨不得的話,那就放我們離開。”佈雷特不屑地,用鄙夷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精神十分不正常的正位樞機“血風”。

“那不行,我還想在戰鬥中與你接觸,體會一下你軀體的強大呢。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對吧,我想等下補上。”“血風”說道。

他伸出比起人類來說長了許多的肉色舌頭,用尖部位置享受般地舔舐了一番嘴角。

進而又陶醉般地閉上了雙眼,深呼吸著,儘可能地感受著空氣中瀰漫的混雜了血腥味、失落者氣息、油料氣味、植物芬芳以及人類身軀汗水發出的獨特氣味。

重新睜開雙眼後,他將左手伸出,不停翻轉著手腕。

接著,他面前的泛著血紅色光華的鐵鏈混合著金屬的碰撞聲迅速向內探索,發出了耀眼的五彩光芒。

幾秒鐘後,從光芒中冒出了一把一米左右的,差不多相當於人類身高一半的透露出鮮紅色氣息的西陸長劍。

佈雷特謹慎仔細地望去,那把長劍的樣式很古老,差不多是第三紀元之前流行的產物,它並不是筆直的,而是帶著點弧度,似乎介於劍和刀之間,所具備的功能除了刺擊之外,還能揮砍。

劍柄附近是銀白色的存在,雕刻著一塊名為“永恆黎明光輝”的形似太陽、雲層和花朵相互交錯的西陸古老家族的徽章。

但劍的本身通體是黑色的花紋烙印在紅色的底色之上,在“血風”湧出的力量之下,還有一些銀白色的“昆蟲”像是電流般縈繞於劍體本身的周圍,一圈一圈,不知疲倦。

“我是暗夜教會的紅衣樞機,12位正位樞機中排列第九的‘血風’。我有一多半的血族血統,還有一半的失落者身份。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擁有掌控風與血液的能力。而我現在並不打算依靠魔源力與你作戰,佈雷特哥哥,騎士的精神雖然早就死去了,但我還想堂堂正正地用這把‘灰燼之劍’,蘊藏著‘灰’和‘燼’兩種帶有極致‘殤’的氣息的,只有血族之人才能掌控的利劍與你戰鬥。”

“血風”吼叫著,突然改變了語調和姿態,用類似【戰士】或是騎士般的堅毅目光看向佈雷特。

同時,他轉動著因為魔源力而變得純黑的雙眸,雙手緊緊握住“灰燼之劍”,雙腿微微蹲下。

兩秒之後,腦海中迅速演變了一些多年未曾用到過的屬於劍的格鬥技巧後,他的雙腿肌肉緊縮,像是一把彈簧似的猛地藉助地面的力量彈跳起身,舉起長劍,帶著血紅色的劍氣朝向佈雷特的脖子處刺擊而來。

砰!

佈雷特也不甘示弱,他並不接受古老的騎士精神,即便是“血風”想要做出公平的決鬥,但他不想。

他能感覺到身體中的生命力量在緩慢地、不受節制地流出,他想盡可能結束這場無妄的戰鬥。

因此,他選擇在“血風”的長劍距離他不到半米的距離扣動扳機,打向了“血風”相對白淨的臉頰。

嗖!

銀製的子彈衝出的瞬間,“血風”便在半空中迅速微調了身姿,使得子彈擦著他的臉頰過去,留下一道狹長的血色傷痕。

接著,他在半空中身體旋轉著,將刺擊的位置迅速改成了佈雷特寬闊的胸膛方位。

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佈雷特反應雖然沒有那麼極限,也在人類能夠觸及的最上限範疇偏轉過身體,使得“灰燼之劍”僅是擦過了他的肋骨邊緣,留下了一道不算太深的傷口。

然而緊跟著,在快速向後退去拉開身位後,佈雷特才發覺,剛才那道傷口雖然不深,但卻詭異地隨著周圍的風速變化,在不正常地、不受節制地向外汩汩流淌著鮮豔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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