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色魔源力’嗎?”羅捏不確定地問道。

三十年前在沉寂高地,羅捏有幸與萊特一併作戰過。當時進入神域見到“械元之女”,被賦予他心心念唸的【人格】,成為真正的人類後,他曾在“血夜儀式”和“蘇格拉大爆炸”發生的同一時間前往了切卡夫斯克,瞭解了不少有關他的資訊,包括弒殺神明的那段。

他從那些自沉寂高地逃出的探險者協會的成員處瞭解到,當時有人目睹了萊特使用紅色魔源力擊敗了“械元之女”,又藉此擊殺了時任帝國皇太子伊凡特。

自此之後,羅捏便將“紅色魔源力”這個詞彙銘記於心,找到它的蹤跡,或許會離找到萊特更進一步。

“‘紅色魔源力’嗎?真是個很新奇,很陌生的詞彙。”伊戈爾說道:

“當然,據說第三紀元末期,查理十二世執政時,帶那頭半龍人來的少年確實擁有類似的能力。他的魔源力很特殊,雖說表面上以火焰為基準,但又融合了不少舊日神明和暗夜的力量。

“據說那個少年為人很低調,即便成為了舊帝國將軍,也沒有和‘混亂組’、‘秩序會’等等組織有過聯絡。要知道,他可是擊敗了當年‘領悟教’進行‘祛殤儀式’時錯誤召喚來的‘詛咒紅主’。

“這不僅讓舊帝國重要的‘領悟教堂’得以重新使用,還讓那些受到祂詛咒,動不動用頭撞牆,拿刀割肉的‘領悟教’信徒得以恢復正常,還讓盤踞在半邊都城上空的陰霾消散,就這點來說他可是舊帝國的大功臣。

“可他在都城軍隊工作了十幾年,卻很少有資料記錄他的作為,直到舊帝國與東邊的宿敵艾溫特萊爆發乃布斯克戰役,因疑似間諜身份被驅逐,都沒有那少年更多的資訊。”

“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能熟練運用,還不被其侵蝕,做出正確行為。這樣的強者卻罕有資料記錄,那結論只有兩個,要麼他的資料被刻意銷燬了,背後有帝國不為人知的考量。要麼就是,他的實力並沒有傳聞得那麼強悍,空有其表罷了。”羅捏分析道:

“我認為第一點可能性最大。這麼說的話,‘紅色魔源力’或許真的存在隱秘而強悍的力量,使得帝國寧願封殺與之相關的訊息,也不願利用它。有可能,‘紅色魔源力’擁有濃郁的‘殤’,甚至還有逸散‘灰’與‘燼’的可能。

“我聽聞,這三種力量如果達到一定濃度,又經歷複雜的排列組合,將會產生連線異位面平行世界,傳送特定目標的功能,或許,舊帝國在研究這類能力時觸犯了什麼禁忌也說不定。”

聽到羅捏的講述,伊戈爾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道:

“聽起來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們並不是資訊缺失的一方,等過幾天那頭‘半龍人’的身體好轉了,聯邦委員會自然能問出我們所想的問題。

“剛才我看到了一份都城郵寄的信件,那是聯邦委員會親自下達的指示,要求我一個月後帶著實驗資料和破解的小部分序位魔物去喬伊格勒報道。委員會對舊帝國實驗室內的資料和‘演變臺’有些迫不及待了。

“聖誕節那兩天,委員會獻祭了四萬人,為‘舊日的花火’充能,想要利用其非凡的能量強行破開實驗室的束縛,闖入進去。羅捏,你還記得‘風礦’今天透過冰原狼想要殺死我的原因嗎?”

“當然記得。”羅捏點頭道:

“說你偷了一枚‘核心’,‘與風有關’的,所以要追殺你。”

伊戈爾輕微嘆息,點頭回應。接著,他雙手撐著餐桌,略顯艱難地起身後,走向窗邊,望著已完全暗淡下來,進入長夜時刻,意外地燈火通明的小鎮街道,神態凝重道:

“是啊,不過就在剛才,那位‘秩序會’的執掌者委託一位小女孩向我傳遞了最新的資訊。聯邦委員會要求他不要再尋找丟失的‘核心’,那沒有任何意義。據我推測,要麼是‘核心’不再重要,要麼就是委員會已經掌握那枚‘核心’。

“對了,羅捏。很抱歉,我想你在新風鎮能待的時間要比你預想的短一些了。根據聯邦戰略團推測,這波‘無心人浪潮’最快一個月就會抵達這裡。聯邦已經緊急做了軍事和武器的部署,必要的話,恐怕會在距離這裡西邊的50公里的北馬莫烏斯河附近先發制人。

“我敢打賭,一旦戰爭打響,這裡不僅會失去之前由風帶來的寧靜,而且在帝國新復刻的火炮的打擊下,要不了多久,這裡郊區的土地會變得如月球表面一樣荒蕪、殘破、毫無生機。”

“話說,之前被冰原狼威脅時你提到過‘風的使徒’,我很好奇,他就是‘風礦’嗎?”羅捏聽到伊戈爾的語氣有些失落,岔開話題問道。

“不是他。”伊戈爾的回答很乾脆,“是第二紀元初期,掌握強悍的狂風系魔源力的一位已到達半神位階的【預言家】。聽說,他還是個詩人,與‘秩序會’推崇的烏哈塔部落的大賢者艾達裡·賽奇有一拼。”

“那位寫出了《未來史詩》這本預言之書的人物?”羅捏問道,他曾在聯邦水域省多次聽在那裡遊蕩的失落者提起。

“沒錯。”伊戈爾雙眸向左上方微瞟,但旋即他便將疑惑壓在心底。

畢竟,羅捏這個擁有強悍機械力量,與“機械之主”存在神秘關聯的少年能瞭解多麼神明的事物都應屬正常。

思考間,他竟脫口而出吟誦詩篇道:

“風背後的少年足夠神秘,那是神明眷顧的結果。機械的轟鳴聲將會統治遠方,魔法的絢爛之光會賜予他洞悉一切的過往與未來之力。”

“詩歌?”羅捏透過伊戈爾的語氣猜測道:

“是著名詩人古爾幾的嗎?”

“不是。”伊戈爾搖了搖頭,“就是他的,那位半神【預言家】。古爾幾的詩歌終歸逃脫不了舊帝國強加在文化上的鎖鏈。包括詩集《乃布斯克的光芒》、科幻小說《帝國的星辰未來》、孤章詩篇《沉寂之夢》《歸》等都是經過舊帝國‘文化作品檢查組’稽核後發表在《真確報》上的。

“我並不否認他在文學領域的偉大成就,更需承認那些詩歌在戰爭和困難時期對人類的鼓勵。但戴著鐐銬跳舞會讓動作變得僵硬,而半神【預言家】的詩篇則更顯得灑脫和自由。”

“灑脫……自由,好陌生的詞彙啊。”羅捏回想著自己這麼多年混跡在人類中的生活,感慨道:

“那位半神【預言家】生活的時期一定是戰爭結束後不久,一切都開始變得繁榮,蓬勃向上的時期吧。話說,他有名諱留存下來嗎?如果後來成神了,有稱謂嗎?”

“據說他後來沒有成為神明。由半神晉升至神明則意味著你需要承擔一份永恆的、固定的責任,就無法‘如風兒一般前行’。如光明女神,據說擁有自身隱秘的神域,掌管一切渴望光之信徒的訴求。且當黑暗之力開始蔓延時,祂必須有所行動,保持光明與黑暗、白晝與長夜的平衡。”

“可似乎,光明女神祂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責任,徹底躺平擺爛了。”羅捏毫不顧忌地批判道:

“廢土世界已經持續了五百多年了,要不了多久,第六百個年頭就會到來。現在的我們,天天處於殺戮、瘋狂、戰爭、痛苦、飢餓、絕望和黑暗中,並沒有見到天平向著光明方向傾斜哪怕一點。

“伊戈爾先生,有關光明女神樣貌的記錄普遍存在於第一紀元的歷史資料中,幾千年來,並沒有人類能真正窺伺祂的全貌。你說,有沒有可能不屬於‘七大首列序位神明’的光明女神只是邪惡勢力杜撰出來的美好願景,用來愚弄那些受苦受難、奉獻一切的普通人類?

“或者說,她或許存在過,也回應過不少信徒的訴求。由於‘光明’屬性,祂並沒有從信徒身上索取正當報酬之外的利息,所以被其他神明聯合絞殺了?”

“呵呵。”伊戈爾尷尬地笑著,畢竟信仰序位神明“機械之主”的身為普通人類的他沒有資格去評論神明,他也懼怕遭到祂們的降罰,所以,略微思考後,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言語道:

“那位半神【預言家】留下過名諱,叫做‘溫迪斯’。兩百多位序位神明中並沒有任何與風有關的神明稱謂,或許,是造物主在冥冥的夢境中為他刻意留下的空白。

“對了,羅捏。溫迪斯留下的詩歌被整理為《風之呼喚》詩集,他的詩歌的預言與《未來史詩》不同。後者是偏向於對預測的固定事物做出推演,進而得到結論。而前者,更多的是一種態度和選擇的指引,類似預言出某種具體型別事件的選擇結果,由閱讀者對號入座,自行領悟。前幾天,我讀了幾段,感覺頗有意思。”

“那幾段,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對我有所指引。話說,我對自己的未來其實存在一種‘確定的迷茫’。”羅捏好奇道。

短暫地清了清嗓子後,伊戈爾飽含深情地朗誦道:

“在蒲公英與風信子降臨之地,紅色的力量將會重現,命運之輪會再度轉動,失落的戀人終將重逢。”

“浮世中最卑賤的便是生命,如同隨風而逝的野草,但也正是因為有不屈不撓的人類敢於衝動,生命才會如夏花之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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