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塑像,我上次來時就從遠處見到過它,伊凡二十二世,果然是一位習慣於絕對權威的皇帝。”洛卡讚歎道,伸長脖子,仰望著塑像。

“是啊。”“未來”頷首道:

“高大的塑像代表偉大的權威,不過,在進入‘苦深遺蹟’之前,我認為他配得上如此的稱謂。那個‘雙頭鷹的光輝’年代,無論是大臣、詩人,還是田野間目不識丁的農夫,都會毫不吝嗇地用最為尊貴的語言來稱頌他的偉大。

“只是,現在,他拋棄了對神明的敬仰,將內心交給了魔鬼和撒旦,引發了曠日持久的災難。”

“未來”表情嚴肅,十分憤怒地環顧白色光線和遠處淡綠色霧氣籠罩的空間,這裡的科技感越是充分,他對伊凡的憎恨便越多一分。

這些科技本身能推進時代,甚至超越神明劃定的秩序,而現在,它們只是孤零零地與埋葬在這裡的克魯斯德皇帝們一起,眼睜睜地看著人類走向痛苦的戰爭,看著失落者們不停地在生存與死亡之間掙扎。

狠狠踹了金屬雕塑一腳,留下了一道不淺不深的劃痕,“未來”憤怒地呼了口氣,向雕塑後方走去,那裡停放著一臺帝國曾耗費當年財政收入 30%研發的“最新式”空天軍戰機,“塞里亞菊”號。

“上次你說的雕塑後的戰鬥機,就是它吧。”“未來”指著戰機模型,問道。

“沒錯,當時受到‘殤’的壓力過大了,很難繼續向前探索。那會兒,納哈卡後來也告訴我,一旦我再向前邁出幾步,我的精神就會瞬間被擊潰,進入瘋癲狀態。”洛卡回答道。

“現在不用再害怕了,我估計,那位偉大的伊凡二十二世皇帝陛下,是足夠具備冒險精神,但也足夠謹慎之人,在這裡,我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殤’。你看,我們從隧道出來,進入這裡之後,空間就被封閉了。”“未來”說著,指向身後。

洛卡順著“未來”指尖的方向看去,剛才通往這裡的隧道和階梯早已不見任何蹤跡,像極了黃昏時在金色的光耀下隱匿起來的屬於神明的“玩具”。

些微散發著五色變換的混沌之光,但已被一層厚重的金屬巨門所覆蓋。換句話說,來時的道路已徹底被阻隔,洛卡與“未來”除了向前,沒有其他任何能夠離開這裡的選擇。

這裡,雖說是紛繁複雜的科技產品籠罩的領域,但實際上,這裡整齊劃一的佈局卻讓你感覺十足的不適。

畢竟,人類所創造的一切產物或多或少都存在著瑕疵,尤其是藝術,它們凝聚著人類想象力的光輝。然而,屬於機械的規整越濃厚,越與人類的自由所違背,顯露出無法用語言描述的,一種與經驗、經歷不協調的體會。

轉過身體,重新看向戰機模型,“未來”和洛卡感覺到一股並不應該出現在此的,的確屬於極寒特區常見的凜冽寒風。但它沒有來源,彷彿是從每一個空間與神秘異位面空間的連線點灌注而入的,它既夾雜著來自無盡冥界深淵的“怨念”與腐臭氣息,又呼和了神明才能夠擁有的溫暖與神聖的“天堂”之感。

仰望著黑金風,相對小巧、狹長,完美流線型的戰鬥飛機,“未來”剋制住了想要伸手觸控的衝動,介紹道:

“當年,‘雙頭鷹的光輝’時,克魯斯德的空天局可謂是超越神明的存在。以往的人類,只有在第一紀元和第二紀元早期短暫馴服過‘雙翅鬣蜥’,透過乘坐它們,實現遠距離行動或是進行軍事打擊。

“後來,由於龍族力量的逐漸消失,與它們有著血緣關係的‘雙翅鬣蜥’的數量逐漸減少,以至於滅亡。直到,普託亞人發明了飛機,才使得人類得以不借助任何魔源力重返天空。

“克魯斯德的空天軍是當時大陸的最強大的空中軍事力量,克魯斯德短暫統治艾溫特萊的那段時間內,從哈里夫特港起飛的戰機,只需要三天就能抵達艾溫特萊最東部的港口城市亞普蒂斯。

“甚至,以綜合實力聞名的契丹里斯人都要與克魯斯德軍事交易部簽署高額購買訂單來自保。畢竟,克魯斯德的空天軍可以在不受到任何打擊的情況下向契丹里斯人的任何城市投放‘天罰之火’。”

“那麼,這架飛機?”洛卡問道,也想要伸手去觸控,但卻在指尖即將觸碰的前一秒縮了回去。

上下打量著戰鬥飛機巨大的模型,“未來”繼續介紹道:

“我從克魯斯德零散的,‘空天軍研發部門’的資料中瞭解到。它叫‘塞里亞菊’號,它的飛行最高限度已經是所有戰鬥飛機的天花板,要說能夠超越它的,就是它身後的兩隻圓盤一樣的概念中的宇宙飛船。

“為了防備克魯斯德的空天軍,伊凡二十二世殞命……沉睡之前的時代,契丹里斯的皇帝‘穩定者’、‘悲哀者’和‘傀儡者’都投入了大量資源開發‘雷達’和‘高射火炮’。並且在其境內最大家族,洛家的幫助下,已能批次生產。

“所以,為了對抗這一不利情況,以及逼迫契丹里斯人繼續向克魯斯德帝國提供各類資源,包括生產‘天罰之火’所需的猶瑞姆礦石,伊凡二十二世繼位初期就下令開發具有十足隱蔽性、速度和精準攻擊投放度的‘塞里亞菊’號,它的名稱也很有意思。”

“名字?怎麼理解?”洛卡問道。

“中部帝國和部分普託亞人將炎火帝國人稱為塞里斯,而每到秋季,契丹里斯的谷河附近都會盛開美麗的菊花,‘前往塞里斯摘取一朵菊花’,既是令人感到榮耀的事情,又是一種浪漫與玄妙。”“未來”哼笑道:

“當然,也是一種無法壓抑的,滲透進克魯斯德每一個人靈魂深處的,對資源與領土渴望的野心。不過,當初一個發展於北馬莫烏斯河附近的小城邦國家,能夠成為掌控世界的五大帝國之一,沒有野心,是不可能辦到的。”

“可是,渴望永恆的野心,總會帶來災難。‘冰刃’大哥告訴過我,永遠不要去期待永恆的事物,它們都是不存在的,一旦去刻意追求了,就會被神明所懲罰。”洛卡贊同,同時困惑道:

“可為什麼,這種降罰會來到每一個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遭受著苦難的人類……還有失落者的身上?我無法理解。”

“我也無法理解,不過,很快我們就能得到答案了。”“未來”嘴角輕微揚起,露出微妙的笑容。

緊跟著,他摸向褲子口袋,從中拿出了毫無摺疊痕跡的,依舊保持著乾淨、整潔,泛著油墨的清香氣息,彷彿剛剛從手動印表機上取下的預言紙張,邊拿給洛卡展示說道:

“實際上,當我們的‘殤’維持在最低水平的時候,索菲亞給我的預言紙張上正面,其實是沒有任何文字痕跡的。她只是將屬於古舊神明的力量,經過扭曲地攫取與提煉後,用‘紫泯’的力量書寫的,因此,才會根據‘殤’而變化。

“但它的後面,是喚醒伊凡二十二世的咒語。當年,在選擇沉睡之前,伊凡二十二世使用的是古舊神明有關‘時間凝滯’的黑暗能量。它能誘導伊凡二十二世的精神遁入深不見底的虛空,而將身體的時間流逝按下暫停鍵,保持十足的生命力。

“同時,又能不斷依靠很多混亂複雜的能量來不斷供養、滋潤和強化,使得他一旦甦醒,便會成為至少序階 2的強者般的存在。所以我想,從能量根源和神明降罰的角度來看,既然新的紀元的時鐘已經開始轉動,伊凡二十二世必須受到懲罰,也許,只有擊敗了他,我們才會真正得到,使得這個世界的【秩序】走向正規的方式。”

“那好吧,‘未來’,我……準備好了……準備好與你一同面對伊凡二十二世,即便,要與他戰鬥。‘冰刃’大哥告訴過我,普託亞人說過,‘令我們恐懼的只有恐懼本身’,我,不會害怕的。”洛卡用最稚嫩的聲音,發出了最成熟而厚重的信念。

“伊凡二十二世就在我們面前的這些分層的像鐵盒子一樣的,用以維護生命的‘培養盒’的其中一隻……所以,我要開始唸了。”“未來”說著,將紙張翻面,開始用古日涅帝國語朗誦道:

“沉睡之人,迷惘之人,堅定之人,洞悉過去與未來之人。”

“冥界的亡靈,梵生的業火,正主的哭嚎,神只的哀嘆。”

“它們不會驚擾你,不會煩惱你,不會憂愁你,不會驚懼你。”

“屬於你的無盡時間早已停止跳動,生命的火焰亦凍結了燃燒。”

“無人注視的深沉領域,無人知曉的脫軌身軀。”

“命運的齒輪已然轉動,重啟的時代已然到來。”

“我帶領紅灼的烈火與極致的冰暗來臨此地。”

“驅散古舊神明的不潔之力,喚醒您,克魯斯德的……偉大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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