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無法改變的命運
“啊～～～”
芬里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睜開眼睛，一副惺忪的模樣，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身軀。
剛剛在夢中，它好像夢見自己變強了，腳踩藍染，拳打烏爾奇奧拉，把曾經受過的折磨，全部還給了那兩個混蛋。
夢中的景象，讓它流連忘返。
甚至還有些捨不得，這麼快就結束了，它還準備了幾百種酷刑，打算給藍染挨個嘗試呢。
“醒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飄入芬里爾的耳中。
唰！
芬里爾瞬間打了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了，扭頭看見洛德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渾身毛髮倒豎，一股寒意從尾巴蔓延到天靈蓋。
它......居然睡著了！！！
洛德之前可是親口叮囑過，讓它盡心盡力好好看守，結果自己就這麼睡著了？！
這下完蛋了！
絕對死定了！
“對不起，主人！”
芬里爾直接一個滑鏟，來到洛德的腳邊，把頭都快埋入地裡了，冷汗涔涔而下：“我不是故意睡著的，剛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睡著了，主人您怎麼懲罰群我都行，千萬別告訴藍染大人啊！”
開玩笑......
這事兒要是讓藍染知道，指定把它剁成肉泥去基力安。
“行了，這事不怪你。”
洛德摸了摸芬里爾的腦袋，倒也沒有過多怪罪，畢竟這事兒跟它沒多大關係：“起來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這次的事就算過去了。”
“是，感謝主人，您的仁慈和寬容，就像是偉大的世界樹，滋潤著每一位子民，無論您想問什麼，您卑微的奴僕芬里爾，都會竭盡所能將答案告訴您。”芬里爾鬆了口氣，順便獻上一記馬屁。
“你認識兀爾德嗎？”洛德問道。
“當然認識了，兀爾德可是命運三女神的長姐，諸神黃昏的預言，最初就是她們流傳的。”
芬里爾好似並不陌生，繼續說道：“不過很少有人見過她們，除了歷代神王以外，命運三女神從不在外人前露面，就連我也沒有見過，是一群神神叨叨的傢伙，很多人都挺討厭她們。”
嗯......這點他很贊同。
一群神神叨叨，整天開口閉口就是命運的人，很難不讓人討厭。
“那你知道命運之詩嗎？”洛德又問道。
然而，在聽到「命運之詩」後，芬里爾眼中閃過一抹怒火，絲毫沒有半點掩飾，透著濃濃的憎恨與怨毒：“主人，我斗膽問一下，您是從哪裡，得知命運之詩的？”
看這反應，似乎有點隱情啊。
洛德揉搓著下巴，甩了甩手中的枯黃樹葉，道：“在你沉睡的時候，兀爾德出現了，說替奧爾勞格，送給我一首命運之詩。”
關於此事，他沒打算隱瞞。
這首命運之詩，看的他腦子脹痛，完全搞不懂裡面，究竟在講些什麼。
既然芬里爾知道內情，倒是可以給它看看，說不定能解析出來一些，關於命運之詩的預言。
枯黃的樹葉上，一行行暗金色的字跡，若隱若現，散發著某種神韻，好似縹緲不定的命運。
曾經見過一次的芬里爾，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命運之詩」！
“果然......是命運之詩！”
芬里爾渾身一震，狼臉上露出駭然之色，瞳孔微微顫抖著：“主人......您可能......攤上大事了！”
“怎麼說？”
聞言，洛德皺起了眉頭。
“如果只是命運預言，一般情況只有一句話，或是簡單的幾個單詞。”
芬里爾壓下震驚，解釋道：“但命運之詩不同，它喻示著未來的走向，是將多段命運結合，最終導向某種結果。”
“您可能不知道，自命運女神誕生以來，只流出過一首命運之詩。”
“那就是......諸神黃昏！”
“喻示著眾神的終結，一連串巨大的災難，必敗的戰爭，以及無法逃脫的命運。”
“呵，似乎也不是那麼準啊。”
洛德聽完以後，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諸神黃昏又不是命運，只是幾個老不死的，想要竊取世界樹本源而已。”
看來，所謂的命運女神，也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
“不，主人，您錯了。”
芬里爾搖頭，沉重的道：“無論是什麼原因，何等強大的外力介入，諸神黃昏都無法阻止，它不是某些人就能操縱的，您再仔細想想，如果真的可以被操縱，那命運......還是命運嗎？”
洛德怔了一下。
似乎真的是這樣啊。
或者說，以三始祖那點能耐，真的可以操縱諸神黃昏嗎？
“我不知道您說的是誰，可以操縱諸神黃昏，但......請問您見過，誰阻止過諸神黃昏嗎？”芬里爾問道。
“沒......沒有。”
洛德心情沉重。
阻止諸神黃昏？
就連符文王雷神，都沒能完全阻止諸神黃昏，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巧妙的繞過了而已。
符文王雷神，可是竊取世界上本源，達到五大創始神明，僅次於生命法庭的存在啊！
連祂都無法阻止的諸神黃昏，又豈是三始祖能操控的？
“主人，命運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最終導向的結果。”
芬里爾沉聲道：“就像是我，在沒有毀滅阿斯加德前，我就是不死不滅，因為諸神黃昏的起因，就是我，如果沒有我，就不會有諸神黃昏，這就是命運的力量。”
“您的意思是......”
洛德沉默了一會兒後，語氣略微有些凝重，道：“命運之詩的內容，是無法改變的？”
迎著洛德的眼神，芬里爾突然感覺汗毛直立，似有某種恐怖降臨，兩股戰戰的低下頭來，瑟瑟發抖的道：“正......正常情況來說，命運之詩......是絕對無法改變的。”
洛德默然不語。
“但......但是！”
芬里爾害怕極了，因為洛德的眼神，似乎愈來愈恐怖，它緊忙開口道：“主人您這麼強大的存在，一定可以改變命運的，而且命運之詩只出現過兩次，說不定這次就不準了呢！”
洛德沒有理它。
拿起那片枯黃的樹葉，一行行暗金色的字跡，再次映入他的眼底。
其中兩個段落的預言，他似乎隱約猜到了，指的是什麼。
‘黑衣的使者’，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指奈亞拉託提普。
‘兩朵相同的白色之花’，應該是在暗指，融合了雙生花的他與卡爾。
而神聖之樹......
應該就是在指，引發天堂之戰，被上帝和外神爭奪的，一切的起源，至高神性——「雙聖樹」。
“慢慢凋零枯萎......”
洛德自言自語的，念著其中一段預言，眼神微微眯起：“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都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