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謀
一擊過後，科爾森耗盡所有，半跪在上喘著粗氣。
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剛從泳池裡撈出來一樣，汗水浸溼了衣物和附近地面。
從外表來看，科爾森簡直就像是......提前衰老了十幾歲。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面板更是白的有些滲人，好似刷了一層白色的油漆，頭頂上本就沒剩多少的毛髮，更是幾乎快要脫落乾淨。
“你......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託尼不由深深皺眉，驚訝的詢問道。
“沒......沒關係......不用擔心。”科爾森很是費力的單手撐著地，控制呼吸逐漸勻稱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臉虛弱的道：“這很正常......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這股力量，在消耗你的生命，科爾森。”託尼的語氣有些嚴厲。
隨便來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科爾森的情況很嚴重。
若是繼續使用這股力量，只需再來三四次這樣的情況，他就得被活生生的耗死！
“這不重要，託尼。”科爾森虛弱的擺了擺手，抬眼靜靜地看著他，道：“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我是該叫你託尼·斯塔克，還是莫德雷德？”
沉默了半晌，託尼回答道：“我即是託尼·斯塔克，也是莫德雷德。”
這個回答，無疑是在告訴科爾森，他即不會拋棄人類的身份，也不會摒棄斯克魯人的身份。
科爾森眼中留露出一抹複雜，但被很快掩去：“其他人呢？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們都沒事。”
託尼淡淡道：“我製作了一種藥劑，可以讓人陷入長達兩小時的假死。”
知道聯盟成員無事後，科爾森略微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他又緊盯著託尼，沉聲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旺達·馬克西莫夫，圓桌騎士團代號：高文。”
託尼·斯塔克瞥了一眼，被釘死在高牆廢墟上的屍體，淡淡道：“順帶一提，圓桌騎士團共有十三人，都是潛入地球的斯克魯人，分別有著不同的身份，而我的代號是莫德雷德。”
“圓桌騎士團？”科爾森微微一震，立馬追問道：“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直覺告訴他，如果能搗毀這個所謂的圓桌騎士團，那麼就能從根本上，解決斯克魯人的入侵。
“不知道，我剛加入他們沒多久。”託尼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可惜，他們還沒有完全信任我，這次行動就是一個忠誠測試，旺達就是負責監視我的人。”
對於這句話，科爾森保持將信將疑的態度。
畢竟，從託尼方才選擇的立場來看，他現在還不能完全值得信任。
“你究竟打算做什麼？託尼。”科爾森道：“我需要一個解釋，我們都需要一個解釋！”
“我會給你們一個解釋的，但不是現在。”
託尼丟下一管注射針劑，裡面盛滿了淡綠色的液體，而後道：“現在，有一個選擇，擺在你的面前，你可以選擇拒絕，也可以選擇答應。”
“這是什麼東西？”科爾森問道。
“一種用於偽裝成斯克魯人的藥劑。”託尼平靜的道：“在注射後的七十二小時內，可以讓你擁有斯克魯人的基因，缺點是會大幅度損耗人類的壽命。”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科爾森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打算讓我......假裝成被複制的人類，然後潛入斯克魯人的陣營？”
“是這個意思，而且複製你本就是圓桌騎士團的計劃之一，我提前殺掉了那個斯克魯人。”託尼眼神灼灼的盯著他，道：“現在，選擇權在你的手裡，科爾森。”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科爾森盯著那管藥劑，懷疑的說道。
他並不是很信任託尼的話，一方面是出於特工的本能，另一方面則是託尼選擇的‘立場’。
“我說過了，選擇權在你手裡。”
託尼將藥劑慢慢的放在地上，而後起身道：“我還要去解決另一件事，至於要不要用它，由你自己來決定，你可以將這些告訴弗瑞，問問他的意見。”
“等等......你要幹什麼去？！”
科爾森掙扎著起身，一把拽住了託尼的手。
“我懷疑巴基·巴恩斯，也是斯克魯人。”
託尼眼神凝重，道：“我要去盯著他，如果必要的話，除掉那個傢伙。”
聞言，科爾森抓住他的手鬆開了，複雜的看著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託尼，我真不知道現在，還應不應該相信你。”
“科爾森......我始終是我，沒有變過。”
託尼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科爾森的眼睛，認真的道：“我既是人類的英雄，也是斯克魯一族，我希望能肩負起兩族，創造出一個能和平共存的世界，你明白嗎？”
“和平、共存……”
科爾森咀嚼著兩個詞彙，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輕嘆道：“你應該知道，人類……排斥一切優越於他們的生物，變種人到現在，都沒能爭取到的東西，你憑什麼覺得能爭取到？”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託尼咧嘴一笑，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彷彿晨輝般耀眼。
科爾森知道了他的理念，也明白了他打算走上一條，怎樣充滿艱難險阻的道路。
內心的懷疑，消散了些許。
他不忍打擊託尼的自信，只得嘆道：“我會按照你說的，潛入斯克魯人內部，但你要怎麼跟他們解釋，旺達死在這裡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解釋？”
託尼一臉奇怪的反過來問他，道：“旺達不是在和你的戰鬥中被殺了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
科爾森無言以對。
這一手精妙的甩鍋，深得弗瑞局長真傳啊，倆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好吧好吧，我大概知道你的計劃了......”他扶額長嘆，自己換來換去，還是個背鍋的料子。
“這邊就交給你了，科爾森。”
託尼囑託道：“那幾個假死的人，你知道該如何安排他們吧。”
“嗯，我會將這件事告訴弗瑞局長的。”科爾森正色道：“你可以放心，短時間內，他們絕對不會出現，我們會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那就好，弗瑞辦事.....我放心。”
託尼點了點頭，以弗瑞的作風，他相信絕不會露出馬腳來。
“那麼.....就祝你一切順利吧。”
科爾森伸出右手，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件事結束以後，我們還在坐在一起聊天。”
託尼伸出左手，與科爾森的右手握在一起，重重的點頭，道：“會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