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永恆族
弗瑞失蹤後十小時。
遠在維也納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以及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都被暫時拘押在了秘密的合金牢房。
兩人現在如同囚犯一般，佩戴著高電流拘束道具，一旦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動，就會釋放出上千伏特的電流，足以在一瞬間制服他們。
一間明亮的審訊室內。
格蘭特·沃德西裝革履，宛如參加宴會的貴公子，臉上掛著熟悉的假笑，坐在了負責審訊的位置上。
而坐對面被審訊者的位置，赫然坐著原八級特工，神盾局前局長尼克·弗瑞的親信之一，大名鼎鼎的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
雖然在以前執行的任務裡，娜塔莎經常扮演被審問的角色，以此來套取出更多的情報，但坐在自家的審訊室裡，對她而言還是第一次。
“很榮幸，我能坐在這裡。”
格蘭特在坐下以後，並不著急開始審訊，而是隨意的翻閱著筆記：“你心裡應該清楚，這是按照規定的審訊，所以我希望黑寡婦小姐，可以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你想知道什麼？”
娜塔莎既沒有表現出憤怒，更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滿，反而一副我盡力配合的樣子：“規矩我大致都明白，有什麼想要問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倒不是因為不忠誠，或是對弗瑞沒感情，只是她深刻的明白一點，嘴硬是沒有用的。
縱然你意志堅定如鐵，神盾局也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巴，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
像吐真劑這種東西，神盾局有幾百款不同樣式的配方，保證一針下去以後，你連自己小時候乾的壞事，都能清楚的說出口來。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娜塔莎十分熟悉他的手段，極其善於玩弄人心，且毫無半點道德底線，各國落在他手裡的間諜，基本上就沒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就算真的能挺過去，到最後也得變成神經病，然後被送去伊麗莎白精神病院療養。
“很好，看來娜塔莎小姐，並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嘴硬。”格蘭特很滿意她的表現，微微一笑道：“既然願意合作，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尼克·弗瑞應該還給了你別的任務吧？”
“......是。”
娜塔莎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承認了這點，開口說道：“負責監視史蒂夫·羅傑斯，並在必要的情況下，不惜代價搶回方尖碑。”
“不不不.......”
格蘭特豎起一根手指，在娜塔莎的面前晃了晃，咧嘴笑道：“娜塔莎小姐，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要問的不是方尖碑，而是另一項更重要的計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娜塔莎臉上露出一抹茫然：“弗瑞交給我的任務，就只有搶回方尖碑這一項，並沒有其他任務。”
“我很失望，娜塔莎小姐。”
格蘭特眼神微微一沉，原本英俊的面容有些猙獰，聲音陡然下降了幾個度：“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在八級特工菲爾·科爾森死前，尼克·弗瑞曾交給他一項秘密任務，有關【靈子】專案的研究計劃。”
娜塔莎的臉色終於一變，眼底浮現出震驚之色，而這一切都被格蘭特收入眼中，更加讓他確信了之前的情報，尼克·弗瑞將【靈子】專案的研究計劃，交給了娜塔莎·羅馬諾夫來負責。
“後來，科爾森特工遇難。”
格蘭特此時已心知肚明，放鬆的靠在了座椅上，雙臂抱在胸前，自信的道：“尼克·弗瑞便將這個計劃的負責人，更改成功為了你，我想知道這項計劃的內容，以及那所秘密試驗基地的位置。”
“你......究竟是誰？”
娜塔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有關靈子專案的研究計劃，在神盾局的資料庫裡面，可是最高階別的十級機密，整個神盾局只有寥寥幾人，才有權利得知這項計劃，但也僅僅只是名稱而已。
而格蘭特只是一個八級特工，怎麼可能知道十級的保密資料？
能讓大名鼎鼎的黑寡婦，露出這種震驚駭然的表情，格蘭特心裡別提多滿足了，於是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用口型無聲的念出了一句話。
娜塔莎精通唇語，所以她能從格蘭特的口型中，辨認出他說的那句話是......砍掉一個頭，還會兩個頭長出來！
“不......這不可能！”
娜塔莎瞳孔微微一縮，臉色短時間內風雲變幻，駭然道：“你們早在七十年前的二戰，就被神盾局給徹底消滅了！”
“哈哈哈哈......”
格蘭特猖狂的笑聲中，夾雜著一絲譏諷和嘲弄：“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被消滅了，但實際上我們根本就沒有消失，只是換了一種形式，一直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
“弗瑞......是你們乾的？”
娜塔莎臉色劇變，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過來，一切都是九頭蛇的陰謀，而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被完全滲透了！
怪不得......
以格蘭特的許可權，居然能知道靈子專案計劃。
而且在神盾局的高層，甚至是安理會中，很可能都隱藏著九頭蛇，否則尼克·弗瑞不會出事。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格蘭特一根手指敲擊著桌面，彷彿勝券在握般的自信笑著：“告訴我們關於靈子專案的計劃內容，以及那所秘密試驗基地，我可以向上面申請一下，讓你加入我們。”
“聽起來似乎不錯。”
娜塔莎沉默了幾秒鐘，恢復平靜後：“既能保全性命，說不定還能升官發財，況且我本就背叛過國家，如今再背叛一次，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對吧？”
“沒錯，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格蘭特臉上笑容緩慢綻放。
“不過......我拒絕！”
娜塔莎眼底泛著一抹嘲諷，冷聲道：“我雖然背叛過國家，幹過許多醜陋的壞事，殺過很多無辜的人，甚至是泯滅過良心，但我......娜塔莎·羅馬諾夫，從未背叛過人類！”
“你......知道後果嗎？”
格蘭特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前一刻，漸漸轉變成了陰冷，肉眼可見的怒火，在那雙眼睛裡噴發出來，似要將她給焚燒殆盡一樣。
“別妄想用吐真劑了。”
娜塔莎冷笑道：“從紅房子出來的‘燕子’，早就對那玩意免疫了，正好讓我見識一下，你們九頭蛇還有沒有其他手段。”
...
...
...
地下水道內。
“正式介紹一下。”
英俊的金色短髮男，雙臂抱在胸前，淡淡的道：“你可以叫我伊卡瑞斯，我們一族從數百年前，便默默地守護人類至今，並在暗中引導著人類的發展。”
“那你們......又是誰？”
弗瑞習慣性的眯起眼睛，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畢竟這種事經歷得多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用很平靜的語氣，反問道。
“我們是.......永恆族。”
伊卡瑞斯沉聲道。
“永恆族......就你一個人？”弗瑞瞥了眼他，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之前有很多人。”
伊卡瑞斯似是被提及傷心事，眼底流露出一抹哀傷：“但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
“被變異族殺了？”
弗瑞眉梢末端一挑，心裡對變異族的威脅等級，又往上提升了幾個檔次。
“不是變異族......”
伊卡瑞斯咬牙切齒，眼中噴湧出怒火，寒聲道：“殺害他們的兇手，你應該也很熟悉。”
“哦？”
弗瑞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就是......”
伊卡瑞斯深吸了口氣，然後重重的吐了出來，沉聲道：“無形帝國的統治者，星十字騎士團之首——雨葛蘭·哈斯沃德！”
“......”
弗瑞臉色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