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認識的那些男人中,唯一一個會逗我開心的人。”

唐三彩看向窗外,溫柔甜蜜的揚起嘴角。

“以前……….跟趙卓在一起,處處都是我遷就他,聽他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怕他不高興,怕他有情緒,而他卻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

“這也是我最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唐三彩埋下頭,看向腳底,一臉委屈的說著。

“以前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許是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她的聲音低啞中透著哀傷。

“可是現在,認識馬四寶之後,我才發現,這世上也是有人願意哄我開心的。我不回他訊息,他不會生氣,我在他面前表現不高興,他也不會生氣。”

“哪怕是,我偶爾耍一下小性子,他都能包容我。”

說到動情處時,唐三彩眼裡又出現了一種深邃而又遙遠的東西,也許那也是一種帶著希望的光,但好像又帶著類似低頭認命的成分。

宋知知一時分辨不清。

“當然了!因為你比他好!”

宋知知猛的從沙發上彈起身體,戰鬥的靈魂也歸位了。

“他找不到像你這麼優秀的女人了。他當然要處處讓著你,哄著你,將就著你。”

宋知知默默聽了好一陣,才接話。

是時候開始發作了。

她決定拍醒她!

她不會真以為那是中彩票了吧?

她現在還不知道幾年後有個大熱門詞,叫“殺豬盤”。

在宋知知看來,這算什麼好?

只會點頭哈腰,沒有真本事?

那是公公們才愛乾的事。

“所以,這也是我以前遷就趙卓的原因吧。”

“哎……….”

唐三彩一聲苦笑,接著一聲悲嘆。

宋知知本意是想扭轉局勢,把“好”誇在唐三彩身上,結果卻又觸動到了她的傷心事。

這趙卓都死了多少年了,怎麼在她那裡還是以優秀的標籤存在?!

他好在哪兒了?

就因為父母健全?

還是因為他的性別比我們多幾個比劃?

真是!

恨鐵不成鋼。

不等宋知知開口安慰,唐三彩又繼續說了起來,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那個道理。我覺得很對。”

“我?………..我、我說什麼了?”

宋知知奇怪。

怎麼還有我的“功勞”?

我告訴你了什麼道理,是讓你這樣用的?

“你說,人都是趨利的。”

哦!

原來是這個。

原來你聽進去了。

可是,…………

“你知道馬四寶他是……….,那你還?”

宋知知更奇怪了。

哪有明知是火坑還往裡面跳的?

他趨利,你就成全他?

腦子瓦特啦?

“其實,我也很想有這樣一個人,有這樣一段感情。覺得我好,願意事事以我為先。”

唐三彩似笑非笑努了努嘴角。

承認這點很難,但這卻是真實的心聲。

人們不就是常常這樣嗎?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是錯也任他去之。

就為了自己的某一點私心。

當這個答案擺在宋知知面前,她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唐三彩說的沒錯。

或者說她想的也沒有錯。

不光是她想,每一個女人都會這樣想過。

不光是女人,男人也想要這樣的感情。

處處讓著你,遷就著你,以你為中心?

這不就是皇帝的待遇嗎?

誰不想啊?

但是女人跟男人始終還是不一樣的。

女人總是容易感性,哪怕一開始是抱著清晰的目標進入這段感情,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會忘掉初衷麻痺自我。

所以,才有那些人明明是因為開心進去,最後變得不開心了,依然也捨不得出來。

因為愛走進去,最後沒了愛,也不願意出來。

宋知知咬咬牙。

你最好是真的這樣想。

別最後反倒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宋知知沒有辦法否定她的這種觀點。

她只有去否定馬四寶。

“嗯。敢想是好的,想得很好。”宋知知清了清嗓子,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趨利的人,都是帶著目的性的。”轉折來了。

“紅顏易老,男人善變。”

“你就不怕他以後露出真面目嗎?”

宋知知就差直接把馬四寶的真面目直接說出來了。

唐三彩就像料到她要這樣說一樣,語氣極其淡定,“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想先感受一下現在。”

這話一出,宋知知一整個愣住。

好傢伙!

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啊?

及時行樂——這不就是自己經常給唐三彩灌輸的觀點嗎?

她不光聽進去了,還用來反駁自己。

還把我給整不會了呢。

這點值得表揚。

宋知知是一個從來不會憂慮以後的人,更不會因為擔憂以後而辜負現在。

所以當唐三彩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想反駁。

可是,她真的是聽進去了嗎?

還是隻是她用來說服她自己接受馬四寶的藉口?

宋知知無法求證。

“那你也可以挑選一個更好的人。你看市場部那幾個,不都………”

“我知道他們好。我也想要。”

“…………”宋知知期待的眼神。

想要?

那還愣著幹嘛?

我給你安排呀。

“可是,我要得起嗎?”

“他們真的會像馬四寶那樣對我嗎?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們像馬四寶那樣對我?”

“也許他們也只是另一個趙卓呢?也需要我去遷就和討好。”

唐三彩的話讓宋知知心裡一陣震動,她驚訝她說出來的話,她也驚訝於她的這些想法。

她是因為看出來唐三彩有意開始新戀愛的心思,所以才開始給她張羅物件,因為出於對唐三彩的偏愛,所以她精挑細選出這一群質量不錯的目標。

可是她卻真的沒有想過,唐三彩要得起嗎?

她怎麼會要不起!

在宋知知心裡,唐三彩就是最好的,她值得最好的。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想要開心,就得盲目自信。

管他三七二十一還是五十一,我就是自己心中的第一。

要不起?這是什麼話?

選擇,是我的權利。拒絕,是他的權利。

大家各自行使各自的權利。

再說,也是先有了我去選擇,他才能拒絕。

所以,他人連拒絕的機會,都是我給的。

我還怕什麼要不起?

要不起,下一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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