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繼續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這位夫人,不好意思,劇組今早已經退房離開了。”

鄭母皺眉:“離開了?他們去哪兒了?”

前臺禮貌回道:“不好意思,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鄭懷州心急如焚的看向鄭母。

原來他們之所以能暢通無阻的進入酒店,不是沐思在給他母親面子,而是劇組已經離開了酒店!

沐思這麼一聲不響的就跟著劇組離開了,雲城這麼大,他該去哪兒找她!

鄭母滿眼審視的看著那前臺,質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前臺對鄭母的態度很是不爽,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抱歉,客人退房後的去向我們真的不知道。”

也沒有義務知道!

“媽,怎麼辦?”鄭懷州著急的詢問鄭母。

鄭母撥出一口氣,轉頭帶著鄭懷州走出酒店。

這母子倆一離開,一名酒店服務人員立刻湊到前臺面前,一臉八卦道:“哎!就剛剛那個男的,是不是前幾次跑來劇組鬧事找人,次次都被趕走那個?”

前臺點頭,四下看看,小聲道:“聽說是個絕世大渣男!出軌被女朋友看見,人家果斷分手,他還不肯,一有機會就跑來糾纏,呸!真噁心!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豬皮都沒他臉皮厚!”

“那跟個開屏孔雀似的,拽的二五八萬的是他媽媽?看著就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呢。”

“應該是,我聽他剛才喊那老孔雀媽媽。”

“怎麼著?看這陣勢是想母子一起上陣,逼人家姑娘答應複合?”

“誰知道呢,反正我看他們像是來者不善。”

“哎~,你說這老孔雀是怕她兒子砸手裡沒人要嗎?怎麼就非得賴上人家沐小姐了。”

前臺一笑,小聲道:“怎麼沒人要,那渣男身邊不是有一個知三兒當三兒不值錢的玩意兒嗎,要我說,他們渣男賤女就應該好好鎖死,沒事別來禍害這好人家的姑娘!”

“你說的那個三兒,是前幾天跑來跪酒店門口那個嗎?”

“對呀,你也看見了吧?那身高長相氣質,哪兒哪兒都不如人家沐小姐,真不知道那渣男怎麼想的,居然出軌這麼一個貨色。”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酒店服務員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對有些男人來說,家裡的飯菜再香,那路邊沒嘗過的狗屎,他也想嚐嚐味道!”

前臺被服務員這比喻逗笑,跟著道:“就那小三兒也是個腦子有包的,前兩天竟然跑來酒店門口跪求人家沐小姐原諒,嘖嘖嘖……你說她是不是小三上位的苦情戲看太多,腦子跟著長了個大泡!”

“哈哈~”酒店服務員低低的笑了幾聲:“你說那小三兒是不是想說一句,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哈哈哈”

前臺被服務員逗笑,跟著道:“養出這麼一個三觀不正的女兒,想來那小三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兒去。”

“妹子你這話說的沒毛病,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嗎~”

鄭母帶著不知所措的鄭懷州走出酒店,坐上車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低頭找出沐思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聽,鄭母趕緊溫柔笑道:“思思啊,是我,你鄭伯母。”

沐思平靜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鄭阿姨,您有什麼事嗎?”

對於沐思明顯區別於以前的生疏稱呼,鄭母心裡覺得不爽,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繼續溫柔笑道:“是這樣的,我來雲城了,你在哪兒,伯母想和你見面聊聊。”

“鄭阿姨您想聊什麼?”沐思平靜的詢問。

鄭母一笑道:“思思啊,伯母知道懷州這臭小子一時犯渾讓你受了委屈,只是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咱們不可能說不要就不要對吧?

這樣,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帶懷州過去找你,我讓這臭小子好好給你道個歉,只要你能出氣,要打要罵都隨你,伯母絕對不偏幫這個臭小子!”

“鄭阿姨。”沐思聲音平靜:“我想我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我和鄭懷州已經結束了,他怎麼樣都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道歉就不必了,以後還是互不打擾吧,祝鄭阿姨在雲城玩兒的愉快。”

沐思說完,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根本不給鄭母再開口的機會。

聽著電話被結束通話的聲音,鄭母臉色陰沉下來。

這個沐思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竟然敢掛她這個長輩的電話!

不過想到眼下的處境,鄭母調整了一下情緒,還是再次給沐思打去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沐思平靜的詢問:“鄭阿姨還有什麼事嗎?”

“思思,阿姨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氣,可你和懷州這麼多年的感情,哪能說不要就不要。

聽阿姨的,別任性賭氣了,這次是懷州做的不對,可這人哪兒有不犯錯的?

尤其是男人,都是小孩子心性,有時候不小心犯點錯誤在所難免。

只要他心還在你身上,就沒什麼不能原諒的......”

“這麼大人還是小孩兒心性?阿姨你兒子是巨嬰嗎?!那可真不巧,我們思思可不想無痛當媽,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好好教教你兒子怎麼當個人吧,不然熊孩子出來容易被人打死!”

楚晴一把搶過沐思的手機,打斷鄭母后一頓噼裡啪啦的輸出,說完之後,又幹脆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順手把鄭母的號碼扔進黑名單。

她把電話遞還給沐思,義憤填膺道:“以後別理這種三觀不成的人!

雖然說禍不及家人,但鄭家那老女人一開口就讓我領會了一個詞!”

沐思迷茫的眨眨眼:“什麼詞?”

楚晴抬手戳戳她的臉蛋,一字一頓道:“蛇!鼠!一!窩!”

“噗~”沐思沒忍住笑出聲來。

鄭母莫名其妙捱了一頓罵,還不等反應過來,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壓著怒氣再打過去,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通了。

鄭母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咬牙咒罵道:“沐思那死丫頭有什麼可傲的!要不是看她家世還行,她以為我能同意你和她交往?

現在還跟我擺起架子了,真是越來越不懂事,越來越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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