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承澤被玉父這忽如其來的一句,問得腦袋一懵。

what?

他親愛的父親大人在說什麼?

離婚?!

“爸。”

玉承澤喚了一聲,哭笑不得的皺眉:“您和我媽媽好好的,離什麼婚吶?”

“哼!”玉父冷笑:“我倒是想好好的,就怕有人總是拎不清,裡外不分!”

玉承澤不解:“爸,您什麼意思?和我媽吵架了?因為什麼吶?”

“問你媽去!”

玉父扔下一句,大踏步走下樓。

等到了樓下,他回身看向已經走上樓的玉承澤,喚道:“承澤!”

玉承澤止步回身,看向玉父。

玉父道:“你要選你媽媽,我就把你們一起趕出家門,以後我自己帶著我閨女過!誰也別想委屈欺負了我閨女!一群拎不清的東西,不要也罷,哼!”

玉承澤:“?”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還沒說選誰呢,怎麼就連他一起罵上了?

不對啊,他為什麼要選?

小孩子才做選擇!

他成年了,獨立了,不需要父母撫養了,還選個毛線啊選!

還有,就他妹妹那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蒼龍的兇悍勁兒,誰那麼想不開跑去欺負她?

那人是本事太大呢?還是覺得自己命太硬呢?

玉承澤努努嘴,想著自己親爹都被氣得說出離婚兩個字了,親媽那邊想來也是氣得不輕,他身為子女,還是得趕緊去看看才行。

弄清原因,他也好兩邊勸和一下。

玉承澤在樓上房間找到玉母的時候,玉母正坐在房間裡抹眼淚。

玉承澤走過去,在玉母面前坐下,溫聲問道:“媽,您和我爸怎麼了?”

玉母擦了一下眼淚,道:“你爸他要和我離婚!嗚嗚嗚~這麼多年我跟著他,為他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麼能說這種絕情的話嗚嗚~”

玉母越說越委屈,玉承澤趕緊遞紙巾給她擦眼淚:“媽,你別傷心,到底怎麼回事?”

玉承澤瞭解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父親對母親始終是疼愛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說出離婚這種話。

玉母吸吸鼻子道:“你妹妹不願意嫁給納蘭少錦。”

玉承澤(‧_‧?)

他妹妹不願意嫁給納蘭少錦,這老兩口鬧什麼離婚?

“我就想著這麼好的一門婚事,就這麼作罷實在可惜,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讓你爸爸和納蘭家商量一下,把聯姻的人選換成雅霜。”

玉承澤聽玉母這麼說,臉色當即冷下來。

玉母毫無察覺,還在自顧自說著。

“雅霜那孩子是犯了些錯,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還沒有個鬼迷心竅犯糊塗做錯事的時候,改了不就好了?這麼好的一門婚事要是能給雅霜,我百年之後到了地下,對你們小姨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媽。”玉承澤忍著怒火開口問道:“您當納蘭少錦是收破爛兒的嗎,什麼貨色他都能要!”

玉承澤這一嗓子吼出來,玉母瞬間忘記了哭泣,震驚的盯著玉承澤。

Ω_Ω“承澤,你在說什麼?雅霜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說她是破爛兒?!”

“我的嫡親妹妹只有靈初一個!至於鄭雅霜,哼!她找我妹妹的不痛快,就是找我的不痛快!

以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不稱職,竟然沒察覺她給我妹妹添過那麼多堵,既然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就絕不會縱容她繼續讓我妹妹不痛快!

納蘭家的婚事我妹妹不願意可以退。這善因是我爺爺當年種下的,萬沒有讓她鄭雅霜平白無故得便宜的道理!

再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我妹妹不要扔地上的東西,她鄭雅霜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都不配撿!”

死綠茶,心機婊,呸!

虧他以前還真心拿她當妹妹疼過。

結果呢,瞧她乾的都是些什麼噁心事?

搬弄是非,煽風點火,挑撥離間,呸!呸!呸!噁心死了!

拿她當妹妹看待,真是他以前做過最眼瞎的事!

“雅霜說她知道錯了……”

玉母猶不死心的為鄭雅霜辯解。

玉承澤冷笑:“她知錯我們就要原諒嗎?媽,你也聽靈初說了,從小到大她因為鄭雅霜受了多少委屈。

您以為就靈初那性子,是那種乖乖吃虧的不敢言語的?可她生生忍了那麼多年,因為什麼您想過嗎?”

玉母蹙著眉,囁喏幾下沒有出聲。

玉承澤深吸一口氣,直白道:“因為您!因為靈初她懂事重情!她知道小姨的死是您的心傷,所以她不想您因為她和鄭雅霜不和而左右為難,這才對鄭雅霜多加容忍!

媽,您難過小姨早逝,心疼鄭雅霜幼年失去雙親我們都能理解,可我也希望您能明白,我們不欠小姨的,更不欠她鄭雅霜什麼!

沒道理我們養著她,到頭來還得被她反咬一口,受她汙衊迫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理?

您如果不怕徹底寒了我們的心,大可以繼續偏袒縱容鄭雅霜!”

玉承澤說完深深撥出一口濁氣,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他回身看向玉母:“媽。”

玉母聽他叫自己,抬眸看過去。

玉承澤沉著臉道:“如果因為鄭雅霜您和我爸離婚,那我選擇跟著我爸過。

畢竟您的愛和寬容都要留給鄭雅霜,想來也沒什麼多餘的分給我們兄妹了,對嗎?”

說完,玉承澤也不管玉母作何感想,開門大步離去。

他一走,玉母便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她忽然發覺,自己好像要眾叛親離了……

難道……真的是她太偏心了?

可她明明也很愛靈初啊。

和納蘭家的這門婚事,是靈初不想要,她才想著給雅霜的。

她只想最後幫一幫雅霜,給她找個好歸宿,難道這也有錯嗎?

一旁的手機在此時響起鈴聲。

玉母空洞的雙眼稍稍聚焦,緩慢的瞧過去。

手機螢幕上,顯示出鄭雅霜的名字。

她呆滯了好一會兒,直到鈴聲快要結束,才拿起電話選擇接聽。

“喂。”

剛剛哭過,玉母的嗓音有些沙啞憋澀。

電話那邊的鄭雅霜渾然未覺,只自顧小心的試探道:“姨媽,我過兩天有時間,想回去看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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