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身孕的馮雲鶴徹底被捧上天。

只要是她想吃的東西必須買,她想要做點事情丫鬟傭人一起上,總之就是一句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樣的日子對於馮雲鶴來說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夜晚王志遠從藥館回來向爹孃請安後就被馮雲鶴叫到房間內。

剛一進屋王志遠就湊過去摸脈搏。

馮雲鶴拉著臉甩開他的手:“你還能不能有點其他事情?”生氣的說道。

王志遠愣了一下:“那個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王志遠急忙問道。

馮雲鶴冷笑一聲:“心裡不舒服。”

王志遠這才意識到她說的不舒服並非病症。

隨後對她提出疑問。

“我現在就差躺在床上當癱子了,今天我說倒杯水都能被阻攔,王志遠我告訴你最好跟所有人說清楚從現在開始不要阻攔我,否則......”馮雲鶴說到這裡停下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肚子。

王志遠長呼口氣,馮雲鶴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對待她確實不太合適。

“好,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王志遠很爽快答應下來,起身走出房間。

馮雲鶴沒想到他會回答的如此乾脆。

王志遠找到爹孃勸說他們不要什麼事都不讓馮雲鶴去做,畢竟她是個人,而且還是個閒不住的人。

“是她讓你來跟我們說的?”夫人低聲問道。

“娘,是雲鶴讓我來說的,同樣也是我想要來說的。”

“你這傻小子,我這麼做還不為了讓她好好養胎。”

“養胎跟當閒人是兩種概念,更何況她現在才剛剛懷孕,身體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就算養胎也要再過幾個月。”

夫人很不開心的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王志遠只能把目光轉向王明賢求助。

就在他轉向王明賢時發現他的右手悄悄抖動一下。

在常人眼中可能不會聯想到什麼,但是王志遠卻感覺王明賢的抖動並不普通。

他站起身徑直走過去。

“爹,你最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關心的問道。

“沒,沒有,你為什麼突然間這麼問我?”

“你的右手剛剛抖動一下。”王志遠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又抖動一下,這次他更加堅定王明賢身體一定出了問題,“爹,我幫你瞧一瞧吧。”

王明賢伸出手攔住他:“不用,我這是那天晚上幫你行針瞧病累的,休息兩天就好。”隨口應付一句。

王志遠還是不依不饒的想要為他切脈。

王明賢見狀只好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了一句:“我有些累了,你們娘倆談,我去休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廳堂。

“爹。”

王志遠回到夫人面前,繼續詢問王明賢身體情況。

夫人讓王志遠先去關上房門。

“志遠這次我跟你爹來京城一個是為了看看你跟雲鶴生活,還有就是你爹已經無法再繼續給人行針了。”

“啊?”

王志遠發出一聲驚呼。

“我爹怎麼了?”急忙追問道。

“他患上了顫證,他現在手抖動頻率越來越多,所以他想著趁沒有病重時來京城看看你。”夫人帶著絲絲顫音對他說出實情。

王志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王明賢如果患上顫證那他別說行針了,就連切脈開方估計都很難實現。

這意味著他的郎中生涯即將到達盡頭,不要說對一個行醫幾十年郎中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很難承受這樣疾病。

“既然這樣,那你們二老誰也不要離開京城了,就在這裡住下我照顧你們,我爹有沒有給自己治療過?”

“有,他試了很多藥方效果都不太好,針灸也用過。”

此類病症王志遠確實沒有找到過真正有效治療方法,他也自己研究過不同穴位選擇,效果不能說沒有隻能說很小。

王志遠呆坐在椅子上託舉下巴發呆,所有看過的醫書一本一本在腦海中翻閱,他企圖找到可以治療顫證秘方。

王明賢站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交談,不僅沒有埋怨反而還感覺舒服了很多。

這兩日他為了不讓人發現端倪一直都在強忍,實在忍不住時便會找理由躲避到旁邊。

每當他看到自己顫抖右手時,每當他想到自己日後將無法再繼續跟九針包為伴時,內心便隱隱作痛。

吱,王志遠拉開房門走出來。

王明賢急忙裝作要來叫夫人休息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

“爹。”

“不要多說,該用的不該用的我都用了,也許這就是命數吧,我就只能當郎中到現在。”

聽上去王明賢好似已經接受了這一現實。

王志遠壓根就不相信他會這麼坦然,可自己當前又找不出更合適話語,索性先避開這個話題。

父子二人背對揹走向不同地方。

回到房間王志遠拿出竇郎中給他的醫書,這裡面都是瘟疫治療法,然後又找出一本醫書依然沒有秘方。

越是找不到他越著急,越著急脾氣就越大。

啪,把手中的書狠狠摔在桌子上。

馮雲鶴從床上下來披件衣服站在他身旁,輕聲問道:“志遠你這是怎麼了?如果爹孃不同意那我就忍一忍唄,你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嘛。”

王志遠回頭淚眼婆娑的望向馮雲鶴:“我不是因為這件事。”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爹......”

“爹怎麼了?啊?你說話呀,爹怎麼了?”

王志遠將王明賢的情況告訴馮雲鶴。

馮雲鶴並不知道什麼是顫證,王志遠提出一個鄰居名字。

“啊?那就是顫證?”馮雲鶴驚愕的大張著嘴巴,“沒有治療方法嗎?”追問道。

“如果有的話爹也就不會來京城。”

“哎。”

王明賢的事情搞得王志遠一夜未眠,整整一晚上都坐在椅子那裡思考。

絞盡腦細胞都想不出任何可以使用的藥方和治療法。

為什麼老天你要這麼對一個郎中,為什麼要把他變成這樣。

這一夜王明賢也沒有休息,一直都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他想要在病症加重之前完成最後一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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