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鶴認識的文字並不多,唯獨知道之前王志遠在京城時教會她的兩個字“蟬衣”,這是一位中藥也是他們之間約定好的危險訊號。

當時是為了防止和大人跟劉全,沒想到在京城沒用上,竟然在鄒府用上了。

馮雲鶴見鄒大人吩咐下人去買倒也省的走路,告知下人一聲買回來送到廚房後便離開廳堂。

二小姐想要一起聽聽王志遠和父親談話被拒絕,故作生氣嘟著嘴跑出去。

鄒大人關上房門,回頭看向王志遠:“王朗中考慮的如何?”問道。

“鄒大人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貌似沒有選擇餘地吧。”

“哈哈,我第一眼看到王朗中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之人,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做好,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麻煩,而且我聽夫人說你還打算開一家藥館,事成之後我就在這唐春縣為你開一家藥館,到時候你王朗中也能賺的盆滿缽滿何樂不為。”

鄒大人心情瞬間大好。

王志遠這一刻才明白馮雲鶴跟夫人談的條件竟然是開一家藥館,不過現如今看來寧可要飯也絕對不能把藥館開在唐春縣。

“鄒大人我們還是談一談大小姐情況吧,良辰吉日已經確定了嗎?”

“我馬上就去找先生算日子。”

“確定好日子告知我一聲,我好提前為大小姐調理身體,至於演戲我看還是不要為好,預防刺激到她。”

鄒大人對於瞧病這件事絲毫不懂,只能一切依照王志遠來處理。

王志遠準備離開,鄒大人用手摁住房門。

“鄒大人這是?”王志遠很是費解問道。

“還望王朗中見諒,這幾日你就住在這西邊院中吧,你不能和馮小姐有太多接觸。”

王志遠氣的雙拳緊握,心想,你這是一點空間也不打算給我。

迫於無奈也只能答應下來。

馮雲鶴在東邊他在西邊,而且門外還一直有兩個號稱照顧王志遠的傭人把守,這句話可能騙騙其他人沒問題,但是馮雲鶴可不會上當。

很明顯王志遠已經被軟禁了,這個鄒大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夜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該用什麼辦法才能救出王志遠呢?

刷,突然馮雲鶴從床上坐起來,順手將枕頭下面雙刀抽出。

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不管鄒大人到底為了什麼,他敢這樣對王志遠就說明肯定不是好事,我不能讓他繼續被軟禁。

想到這裡馮雲鶴換上很久沒穿過的夜行衣。

咚咚,咚咚,正在這時有人敲響房門,馮雲鶴急急忙忙把還未穿好的衣服脫下來,快速轉進被窩。

一切都恢復原樣後對門口問道:“誰啊?”

“雲鶴姐姐是我。”二小姐聲音從門外傳來。

馮雲鶴皺下眉頭,遲疑片刻回答道:“進來吧。”

吱,二小姐推門走進來,轉身關上房門。

她徑直走到馮雲鶴床邊一屁股坐下去:“雲鶴姐姐我怎麼這一天都沒有見到王志遠?”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問......”馮雲鶴的話都要到嘴邊時硬生生咽回去,她現在還不能把這件事說的太直白,否則依照二小姐性格真的會敲開鄒大人房門去質問,到時候真把臉撕破了對王志遠很不利,“嗨,你就為這件事啊,王朗中近幾日要專心學習,所以換了個房間。”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怎麼這一整日都沒露面。”

二小姐小聲嘀咕幾句,隨後跟她玩笑幾句便離開房間。

等她離開後馮雲鶴重新換上衣服拿上雙刀,靜悄悄離開房間。

趁著夜色來到一牆之隔的西院,藉助月光快速掃了一眼王志遠房間門外兩人,這兩個傢伙的長相很陌生,而且站姿和身材也不像是傭人。

為了保險起見馮雲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暫且退回房間等明日偵察情況後再做打算。

半夜時分鄒大人從房間走出來,王志遠門口其中一人跑過來:“鄒大人。”低聲喊道。

“沒情況吧?”

“沒有。”

“看好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屬下明白。”

鄒大人這才安心返回房間繼續睡覺。

這一夜王志遠也沒有閤眼,端坐在漆黑的房間內看著窗戶發呆。

目前自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想辦法讓大小姐病情加重從而無法成親,這對於大小姐來說太過殘忍,另外一條就是服從鄒大人安排,可曹天風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他兒子又能好到哪裡?真要嫁到他們家怕是大小姐不好過。

王志遠實在拿不定主意,又不能和馮雲鶴商談。

這一坐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王志遠到了為大小姐針灸治療時間門外兩人才開啟房門。

“大小姐,王朗中就在裡面。”

“怎麼今天要來這裡針灸?”

“大小姐這幾日王朗中有些疲憊,鄒老爺希望讓他好好休息,只能委屈大小姐多走幾步。”

“是這樣啊。”

大小姐沒有一絲懷疑就接受這樣解釋。

她走進房間跟王志遠問聲好,隨後就乖乖平躺在床上。

王志遠拿出九針包看著床上的大小姐遲遲沒有開始,身後兩位傭人走上前詢問道:“王朗中為何還不行針?”

王志遠回頭斜視兩人一眼:“大小姐需要褪去外套,難道你們也要看一看?”沒好氣反問道。

這讓他們很是尷尬,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辦法,轉過身背對著王志遠和大小姐。

大小姐褪去外套,王志遠取出毫針,手起針落準確刺入穴位。

“哎呦,王朗中今日行針為何如此疼痛。”大小姐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

王志遠急忙減輕手中捻動力度:“對不起大小姐,我剛剛手有些微微顫抖。”

“行針最忌諱走神,你可不要小瞧這一枚小小毫針,差之毫釐便可致命”耳邊響起王明賢敦敦教誨。

王志遠微微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從九針包取出另外三枚毫針繼續進行。

行針期間二小姐從門外跑進來,傭人攔住她告知大小姐正在行針。

二小姐壓根就沒把兩個人當回事,扔下一句:“我當然知道姐姐在行針。”說完繞過兩人跑到床邊陪著大小姐聊起來。

王志遠雙手搭在腹部站在一旁,看似在關注著行針動態,實際大腦正在飛速轉動,大小姐和二小姐每日都可以跟自己見一面,這條訊息只能依靠她們其中一人傳遞給馮雲鶴。

“王志遠,王志遠?”

“啊?二小姐你說。”

“你發什麼呆呀,我聽雲鶴姐姐說你這幾天要專心學習才搬到這裡來住的?”

王志遠愣了片刻,趕忙回答道:“是的,是的。”

“你這針灸能不能教教我?以後姐姐不舒服了我可以幫她。”

“當然可以,只是這需要很大功夫,二小姐要是真想學可以先從練習腕力開始。”王志遠有一搭沒一搭做出回應。

二小姐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腕。

“妹妹不要玩笑了,好好學習琴棋書畫才對。”

“姐姐天天學習琴棋書畫我都快要被煩死了,尤其是學堂那個老先生整日一副苦瓜臉。”

學堂老先生在二小姐口中被說的一無是處,大小姐聽完忍不住笑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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