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軍是什麼人?
他可是廣城一把手,因為廣城的特殊性,朱志軍幾乎都可以跟普通的封疆大吏平起平坐。
但李長生一點面子都沒有留。
特別是最後一句帶有威脅的話,更是讓朱志軍臉色漲得通紅,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在這之前,他們可以裝做不知道李長生的身份,對李長生視而不見。
但在昨天,李長生實名舉報之後,他們就無法裝聾作啞。
開什麼玩笑,一部巨佬親至廣城,作為廣城的負責人,你特麼的竟然不聞不問。
你這個負責人還當不當了?你這個一把手的位置還坐不坐了?
而且李長生可不是在跟朱志軍商量。
他是命令。
來自堪輿局巨佬的命令。
別說你朱志軍,換省會負責人來,也得乖乖站著。
想要裝聾作啞或者是和稀泥,別想了。
其他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在見到這一幕之後,愣是不敢有半點其他舉動。
上去?
上去就得挨吊。
這一點不用懷疑。
堪輿局為了這塊地,裡裡外外,來來回回,整整一個星期。
堪輿局巨佬來廣城已經整整三天。
這火氣,一般人真扛不住。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才猛然反應過來。
不管以前的堪輿局再怎麼不堪,不管私底下再怎麼嘲笑堪輿局。
但有一點無人能改。
堪輿局,屬於官場部門,而且是特權特大的那種官方部門。
如果不是這些年來,白浩不作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說句老實話,李長生這個堪輿局負責人出現在廣城,那麼朱志軍就必須第一時間出現在李長生面前。
不信?
現在換成是三大保密部門的巨佬出行,你看看廣城的負責人會是什麼態度。
只能說狗眼看人低跟既定印象害死人。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內衛,拿回屬於堪輿局的產業。”
“誰阻攔,以叛國罪論處。”
“殺無赦。”
當李長生殺機四洩的聲音傳遍碼頭時,所有人都只感覺猶墜寒窟。
叛國,殺無赦。
這兩個詞彙,不管是哪一個,沾上不死也殘。
廣城方家的算盤打的叮噹響,以為堪輿局就算要拿回碼頭,也得低頭賠償損失。
哪裡知道李長生一點都不想跟對方委曲求全。
開什麼玩笑。
他們是堪輿局。
這裡是堪輿局的產業。
你特麼的霸佔著堪輿局的產業,還特麼的想要讓堪輿局低頭。
真以為堪輿局現在的負責人是白浩那個廢物,給點好處就能夠開綠燈?
站在李長生身後的是三十六個昨天晚上連夜從燕京過來的堪輿局內衛。
地方官方部門不管事。
堪輿局就自已處理。
這一點誰也說不出點毛病來。
廣城執法部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說插手,連呵斥都做不到。
李長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
但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連燕京地改局總部的批文都特麼的被廣城這邊說是手續不全。
那行,李長生現在擼袖子下場,地方官方還能說什麼?就只能看著。
沒看李長生連叛國的名頭都丟擲來了。
除了三大保密部門之外,其他部門說這話,還真的會被人詬病。
但堪輿局,特麼的就是一個例外。
堪輿神州所有地勢走向,保證神州所有龍脈情況,這種特殊性,無法複製。
現在你方家佔著堪輿局觀察龍脈的場所,甚至還將其改成碼頭。
說你叛國,一點都不為過。
三十六個內衛,清一色黑色服裝,統一裝備,全部都是伸縮棍。
這一次他們沒有動槍。
也無需動槍。
處理這麼一個地方勢力還需要動槍,那堪輿局內衛就可以改編了,沒有留著的必要。
這也是李長生親口所說。
除非必要任務生命需要帶槍,否則其他任務,不得有槍支在身。
當然,不熱武器,但卻可以帶高壓電流槍。
就跟剃鬚刀一個模樣,不過功能卻是讓人感到絕望。
阻攔了堪輿局整整十天的的大鐵門,在兩個內衛的大腳丫下,轟然坍塌。
“記錄下來。”
“有一切參與這一次的人,不管是誰, 都好好查。”
“越過地方官方,直報最高組。”
“誰阻攔,都拿下。”
李長生這一席話沒有藏著掖著,就是當著廣城一把手朱志軍跟廣城執法部一把手的面說的。
越權?
越你大爺的權。
小道親自下場,你們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別說方家必須死幾個人,你們廣城官方部門不來一場地震,小道特麼的百年不回長生觀。
不是要試探嗎?
可以。
這個結果,只要你們承擔得起,小道就繼續跟你們玩下去。
“誰他瑪德敢來珠沙碼頭搗亂。”
“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碼頭?”
“淦你孃的,這是方家的碼頭,你們特麼的想死是不是。”
“給勞資滾。”
“否則勞資打斷你們所有人的腿。”
面對凶神惡煞的保安咒罵,李長生神色平靜的擺了擺手。
“打斷腿,拖回去。”
敢對著一個巨佬破口大罵?
就算是試探態度,你特麼的也是死有餘辜。
朱志軍後背全是冷汗。
事態,失控了。
這一次,方家要完蛋,廣城官方部門這些人也一個都逃不掉。
不作為三個字看起來輕飄飄的,但絕對能夠壓死人。
而且李長生這態度,完全就不是什麼息事寧人的態度,這是衝著搞大捅破天去的。
堪輿局內衛收到命令,立馬上前,猶如狼入羊群。
三十六個人可以做什麼?
十六個人,可以讓兩百人的碼頭保安,全部躺在地上。
不要忘記了,這三十六人身上除了伸縮棍之外,還特麼都帶著高壓電流槍。
一個吱溜,就是一個保安倒地,然後在地上抽羊癲瘋。
“私佔官方產業。”
“擾亂官方佈局。”
“這些不法分子,打死也是活該。”
“朱老總,你說,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是怎麼想的?”
李長生漠然的目光落在朱志軍的臉上。
“你說,這些地方勢力這麼猖狂,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做他們的靠山?”
朱志軍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這問題,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