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圍,海拔1400米左右。
如果靠腳力,五天內別想走出這座山。
原本屈圍不對外開放,原因在於這座山的山龍脈有昂頭的跡象。
地牛翻身,俗稱地震。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為何當初屈圍山不開放了。
三十年前,南北大開發,一路雷釘蔓延,從高空看下去可以看到,有七座特別大的雷釘死死的釘在山脊上。
自此之後,屈圍山陸陸續續開放。
“所有人,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這是你們向世人證明自已的機會。”
“貧道在這裡,祝各位,官運亨通。”
李長生望向東南方向,聲音傳遍全場。
“謝過老總。”
身後,堪輿局二十七個地師均都是神色振奮回話。
五個地師面對七個教士二十多個僱傭兵時,依然能夠殺了對方兩個。
那麼二十七個地師呢?
那叫做虎群入羊圈。
李長生就沒打算親自出手,但也沒打算放聖羅蘭那群蜥蜴人離開神州。
“通知軍部,沒有接到貧道的命令,所有升空之物,都給貧道打下來。”
李長生轉頭朝著曹任吩咐了一句,帶著耳麥,漠然朝著西南方向走。
白鹿大活寶,這是屬於神州的。
誰來都無法搶走。
而且聖羅蘭那群怪物也是蠢,竟然被一個八卦陣騙的團團轉。
連方向都找錯,還搶什麼搶?
……
調研局,療養院。
廖擎天笑容滿面,旁邊的魯局同樣心情愉快。
李長生太給他們長臉了。
別看李長生現在已經是堪輿局一把手,名義上的巨佬。
但在他們兩人的眼中,李長生就跟自家小輩沒什麼兩樣。
自家小輩出息了,作為長輩的不會去嫉妒,只會感到開心。
“老廖啊,你們長生觀的人,是不是天生就會御人術?”
魯局神色感慨。
說真的,當初推李長生上位,為的是什麼,其實魯局一清二楚。
七天平對於堪輿局早有不滿。
白浩又恰好是在李長生的諫言中。
再加上李長生是長生觀的觀主,屁股絕對不會坐歪。
那還考慮什麼?
當然是讓李長生來背這個鍋,同時也跟李長生說的很清楚,堪輿局隨便怎麼折騰都行,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清除蛀蟲。
原本還以為,這個過程,沒有兩年也需要三年。
李長生倒好,一接手,直接就跟櫻花國槓上了。
一個月內,堪輿局的蛀蟲就被清除的差不多,搞到最後還是七天平妥協。
這尼瑪的,叫做背鍋?
最最讓魯局感到不忿的在於。
這個過程中,李長生幾乎沒有怎麼出手,全部都是交由手下去處理。
這一次屈圍山大活寶事件,李長生同樣也是讓堪輿局的人自已搞。
這是打定主意做甩手掌櫃還是準備將堪輿局的成員當牛做馬?
“會不會御人術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點,聖羅蘭那些廢物,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國安跟特別調查科目光短淺,都不動。”
“你這個調研局巨佬,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廖擎天沒好氣道。
“放心好了。”
“敢入神州攪風攪雨者,殺無赦。”
魯局說的殺氣凜然。
“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我給你記下來了。”
廖擎天神秘一笑。
他所要的不多,就是魯局的一個承諾。
殺無赦說的容易,但做起來絕對十分艱難。
廖擎天很清楚李長生的脾氣,也很清楚那些被李長生盯上的目標會是什麼下場。
這一次廖擎天不準備攔著。
李長生已經是堪輿局巨佬,有些事情,需要李長生自已做決定。
當然了,給李長生找點兒保護色,還是要的。
……
屈圍山內,李長生獨自一人行走在叢林之中。
茂密的山林裡,時不時的會響起幾聲讓人膽戰心驚的槍聲。
是的,就是槍聲。
距離堪輿局二十七個地師出發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內,一共響起了不下於五次的槍聲。
而曹任的彙報,時不時的從耳麥中響起。
遭遇戰,六次。
共殺敵,十一人。
無犧牲者,無重創者,輕傷者兩人。
地師跟普通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區別只在於,普通人就算經過特殊訓練,手裡有熱武器,但在面對兩個以上的地師打配合時,依然毫無還手能力。
五個僱傭兵或許能夠對一個地師產生威脅,但十個僱傭兵絕對無法對兩個地師產生任何威脅。
一加一在某種情況下,絕對要大於二。
李長生腳步不停,依然朝前。
他的眼瞳之中,星芒聚散,墜落。
奇門遁甲一直都在演算中。
一頭小活寶如果被發現,基本都逃不掉被捕捉的命。
一頭大活寶被發現,一個不小心,它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什麼飛天遁地,這太過誇張。
但不得不說一句,大活寶在某些方面,確實十分神異。
它能夠感知危險,感知惡意,甚至還能提前避開別人的搜尋。
這還只是基本能力。
有些更加牛嗶,甚至都可以做到一輩子都不給人發現。
千年蟒,萬年龜。
這可不是形容詞。
而是他瑪德事實。
曾經在十萬大山發現的那一頭老鬼,至少有三千年的壽命。
也就是說,這頭老龜,差點貫穿了整個神州歷史。
調研局當初捕捉了老龜之後送到科學院進行研究。
結果呢?
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下,在密不透風的守衛中,這頭老龜當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監控之中,沒有任何異常。
甚至當人發現老龜失蹤時,看守監控的,依然看到老龜還在房間內。
就是這麼神奇。
這就是大活寶的神異。
“嗯?”
突然間,李長生停下腳步,耳朵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有人?
聖羅蘭那些蜥蜴人不是朝著東南方向去了嗎?這裡怎麼會有人?
方圓三千里已經被劃為軍部演習區域,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人為痕跡,是敵是友,幾乎都可以不用腦子去想。
“無量天尊。”
“既然還有第三方。”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李長生悄然躲在一棵大樹後,聽著對方的交談聲,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