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上飛機時,接到了廖擎天的一個電話。
叨叨了很多,但李長生只記住了一句話:長生觀欠貸方面不用擔心,放手去做自已的事情。
什麼叫做自已的事情?
李長生都不想戳破廖擎天那蹩腳的藉口謊言。
不就是想讓自已出人出力還不圖回報麼。
咱認了還不行?
攤上這麼一個為國為民的師伯,李長生都不知道該感到驕傲還是鬱悶。
李長生放下平板,望向旁邊的曹任。
“訊息確定屬實?”
“確定。”
“夏祭,小鬼子,玩的真花。”
夏祭,櫻花國小鬼子的節日,竟然他瑪德在神州舉行。
還有沒有比這個更加搞笑的事情?
最特麼的讓人無語的在於,這還是白浩這個巨佬親自簽發的字。
去你大爺的白家。
也就是現在白家已經解體,不然李長生絕對會再來一次讖言。
很多人都知道,白家跟櫻花國合作開發旅遊景區的專案。
甚至於還有一些家族也參和其中。
可這類大型活動的簽署,真沒幾個人知道。
而且櫻花國的小鬼子也特麼的真的能夠保密。
直到日子臨近,揭牌的時候所有人才反應過來,所謂的大型慶祝節日,原來他瑪德是夏祭。
淦你大爺的小鬼子。
夠膽。
不知死活。
李長生眼中戾氣乍現。
堪輿局第一個任務,就是收拾白浩留下來的一攤子爛事。
平板上面有一個舉辦夏祭城市,連成一條線,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是一個櫻花國地圖簡畫。
其中魔都夏祭將在三天後舉行。
夏祭,不如說是風水祭。
櫻花國的小鬼子,想要竊取神州氣運為已用。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
普通人或許察覺不出來,但修煉界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只要對風水一道稍微有點了解,都能夠察覺出裡面的不對勁。
說好聽點,這是文化共享。
說直白點,這特麼的是文化入侵。
再深層次,這是竊取一國之運。
李長生怎麼都想不明白,白浩這個老不死的活了這麼久,竟然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事情不暴雷,那麼也不過是一場文化祭拜活動。
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暴雷?
堪輿局不可能將所有風水師一網打盡,收歸已用。
修煉界那麼多能人異士,不說其他,道門一脈就絕對能夠看出這裡面的問題。
再說了,你當調研局他們是吃乾飯的?
在這種情況下,白浩還敢跟櫻花國小鬼子狼狽為奸。
那麼只有一個原因。
利益。
巨大的利益。
巨大到白浩這麼一個巨佬都無法拒絕的利益。
可惜,白浩死了。
甚至整個白家都已經沒了。
這也成了一個懸案。
而造成這一切的李長生,自然要處理這件事情。
堪輿局自一甲子之後,全域性九十九人,滯留十八個文職看家,餘者全部出動。
其中一到三小組,直進魔都。
另外六個小組,散開進入神州任何可疑城市。
李長生親自帶隊,進入魔都。
站在日式風情一條街入口,李長生淡漠的眼瞳中出現一絲戾氣。
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其中還有人穿著和服在街道上游蕩。
裡面不缺乏能人異士。
好,好的很。
普通人這麼做,李長生可以認為他們是被如今發達的網路洗腦了。
但能人異士在裡面玩耍的這麼愉快,李長生無法苟同。
“李觀主,這裡就是櫻花國小鬼子舉辦夏祭的地方。”
曹任感受到李長生身上的寒意,連忙開口解釋了一句。
“將進入裡面的能人異士記錄起來。”
“有空,找他們談談心。”
能人異士進入裡面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李長生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別說什麼在風情一條街裡面開店的是神州人,這沒用。
在這裡面消費,那就是給櫻花國創造外匯。
同時也是給櫻花國創造偷竊氣運的機會。
當雙方氣運類似或者臨近時,那麼對方的偷竊行為,地龍脈就不會去理會。
“李觀主,我們要不要進去觀察一下?”
曹任小心翼翼開口。
李長生接任堪輿局,其實曹任應該改口喊李總。
但李長生聽不慣,直接在堪輿局內部下達了命令,稱呼繼續沿用李觀主或者用李道長。
“不需要。”
李長生輕輕搖頭。
一身道服進入其中,不出三分鐘,立刻會被人注意上。
李長生不在意,但也不想做傻子。
突然間,李長生的目光微微眯起。
在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看那模樣,似乎是準備進入風情一條街中。
李長生眉頭微皺,漠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白雲觀,郝正川。
上一次,霧雲湖事件,白雲觀栽了一個大跟頭。
李長生看在同為道觀一脈的份上,再加上郝正川給他的觀感不錯,所以抬了手,沒有下死手。
郝正川,你最好不要找死。
李長生目光冷厲的盯著郝正川的後背。
只要郝正川敢踏入風情一條街,不管是什麼目的,在李長生這裡,都必須死。
敢跟櫻花國小鬼子,特別是櫻花國九菊一脈有不明不白的牽連,那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白浩的死,就是前車之鑑。
郝正川只是站在入口,昂首挺立,背在身後的手在不斷掐算著。
片刻後,冷著臉直接轉身。
自從夏祭這件事情爆出來之後,修煉界很多人其實都看清了櫻花國小鬼子的野心。
早在這之前,佛門一脈已經來過。
但在風水一道上,佛門終究還是弱了一籌。
也是佛門一脈的上報,調研局這邊才會拿出方案,最終才會推李長生上位。
所以說,因果輪迴四個字,玄之又玄。
嗯?
李觀主?
他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上面已經有了對付九菊一脈佈局的方案?
郝正川轉身的瞬間,眼角餘光瞥到李長生,腳步一頓,來到李長生面前。
“無量天尊,白雲觀郝正川,見過李觀主。”
李長生回了一個稽首。
“無量天尊。”
“不知道郝道友過來所為何事。”
直白,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就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