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廣的地龍山龍也是最為剋制的。
一般來說,兩廣這邊的地震頻率是最低的,而且幅度十分微小,地牛翻身都算不上。
水龍咆哮都是常有。
可水龍一咆哮,山龍就怒吼,所以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自明起,斬龍師就很少會在兩廣斬龍。
兩廣的地龍山龍,也變得優哉遊哉。
廣城的地龍脈就不用說了,從四九天劫之後,就沒挪過窩。
這一次卻突兀的變得畏懼恐懼。
這是什麼道理?
炁靈子是真的一點都想不通。
想不通沒關係,那就算。
所以說,在神州修煉界,為什麼那麼多人不想跟道門一脈的人為敵?
無他,他們耍賴。
這就好像一群警員辛辛苦苦查案,查了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容易有點頭緒,來一個小道士,一掐一算,不到三分鐘,破案。
那種感覺,十個人都受不了。
隨著演算卜算,炁靈子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片刻後,他停下掐的飛起的手指,愕然的抬起頭,望向對面李長生所在的酒店。
廣城地龍脈之所以感到恐懼,竟然是因為感應到天罰的力量。
哪裡來的天罰的力量?
不就是之前李長生用九宮八卦陣轟教廷辦事處的雷霆麼。
自已天譴一個星期過來這邊,為了能夠在風水擂上面佔據優勢,不惜手段盡出,最後功虧一簣的原因,竟然是在李長生身上。
炁靈子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
天罰?
貧道天你大爺的罰。
那是術法道雷。
你不出來,信不信貧道斬了你。
風水術,貧道神霄也不差。
炁靈子怒火上湧,雙手一抬,交錯之間,斬龍術起勢。
道門一脈,風水術不過末節小道。
但斬龍術不是說你會風水術就能施展。
很多大真人大修士在風水術一道上雖然牛嗶轟轟,但你讓他斬一下龍試試。
別說能不能斬龍,就算真的能斬,那反噬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住的。
動輒修道路斷絕的反噬,沒有幾個人敢輕易嘗試。
再者,斬龍術已經跟術法相差無幾,甚至更加高深。
這裡面所涉及到的不僅僅只是反噬問題,還有一個是否能夠支援發揮出斬龍術的靈力深厚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修道者看不起風水師,但對斬龍師卻無比尊重的緣故。
炁靈子這起手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新手,肯定也曾經斬過龍。
但最後,炁靈子放棄。
他敢斬龍,官方就敢斬他。
沒有經過通報的斬龍,那就是找死。
整個神州能夠光明正大斬龍,且擁有先斬後奏資格的,只有一個部門。
那就是調研局。
天文臺不行。
堪輿局也不行。
只有調研局有這個權利。
至於非官方體系部門,除非遇到地龍作亂,平常時候敢胡亂出手,那就是找死。
排除這些,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
任何一個城市,不管是超一線城市還是三線城市,所有城市規劃中的地龍脈,只能經官方之後。
任何非官方者,不得擅動。
神州對於龍脈的重視,為全世界之最。
不怕你大修士,也不怕你是神霄派宗主。
敢擅自動手,就得死。
無人能意外。
提前一個星期抵達,直到現在,做了整整八天的準備,眼見已快成功,最終卻毀於一旦。
這種折磨,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炁靈子嘆了一口氣。
長生觀真的天生剋制我神霄派?
亦或者是當初的天條律令因果繫結真的如此讓人無法撼動?
對於這些,李長生不清楚,他甚至都懶得去管神霄派是否能夠溝通廣城地龍脈。
到時候風水擂起,廣城龍脈敢作亂,李長生不介意給他一劍。
這就是真正的斬龍師的底氣。
換太叔單在這裡。
甚至都不需要等,廣城地龍脈就得乖乖的趴在地裡,連冒頭都不敢的那種。
李長生看著面前不請自來的兩人,臉色變得有些隱晦莫名。
前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調研局第二大隊隊長,周達。
李長生一路南下,周達可沒有閒著。
他甚至比跟在李長生身邊的曹任還要忙碌,也還要危險。
真以為世俗界的那些勢力都那麼識趣沒有跳出來?
錯了。
他們跳了,只是沒能夠掀起風浪。
這一路,單單週達出手按下的事端,多達十七起。
世俗界的勢力有一個很簡單也很直接的辦法。
能人異士那種詭異的能力,他們不敢正面硬撼。
但有一種人,叫做死士。
這種人跟主人家的牽絆最大最深,可偏偏能人異士的卜算無法卜出來。
用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死士的命已經是主人家的,算他們的命,無法算到。
十七波埋伏,十七次襲殺,全部都是死士。
調研局第二大隊,犧牲了三個人。
殲滅襲擊者,九十八人。
只差兩個,人頭上百。
看吧,這就是世俗界勢力的決心。
可惜,他們有決心,調研局也有決心。
這一次長生觀跟神霄派的風水擂雖然有被炁靈子算計的因素在裡面。
但何嘗不是調研局所想要看到的局面?
神霄派經過這些年的修身養息,實力膨脹的讓人意外。
調研局,或者應該說廖擎天不願意坐看對方壯大。
看神霄派蒸蒸日上,廖擎天心裡那個不舒服勁就蒙提了。
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廖擎天會放過?
誰敢阻攔李長生打擊或者減少神霄派底蘊,廖擎天跟調研局就敢砍誰。
毫不留情的那種。
“這訊息,什麼時候收到的?”
李長生眼眸微抬,沉聲道。
“這是國安那邊的兄弟犧牲了三個人所帶出來的訊息。”
“應該不會錯。”
“特別調查科甄別之後,才送到我們手裡。”
周達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由得有些羞愧。
事關重大,原本是他們調研局的責任,最終卻讓國安那邊犧牲了三個兄弟。
這說出去,臉上真的無光。
“好。”
“這個情,貧道承了。”
李長生目光變得無比銳利,戾氣幾乎透體而出。
九菊一脈,你們竟然特麼的敢在這一個時候這麼跳。
你們找死,小道就給你們找一個埋屍地。
你們敢來,小道就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