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落腳點,說的就是外使館。
教廷可不是一個勢力或者一個組織。
他們雖然面子估計都沒有神州一個縣城大。
但依然是一個國家。
想要進入一個國家的外事駐守點抓人。
說句老實不客氣的話,很難。
至少在明面上,沒有這個可能性。
除非能夠確定,這個躲在裡面的人,罪大惡極,而且還必須是證據確鑿那種。
夏侯巨佬的理由是,疑似。
什麼叫做疑似?
那就是懷疑,沒有確鑿證據。
搞呢,玩呢。
將人藏起來,不讓你發現,就算發現了,你也無可奈何。
這簡直就是要人命。
神州當然可以強橫抓人。
但問題來了。
這是外交事件。
沒有必要,絕對不會有人願意引起外交事件。
特別是教廷這個以信仰建國的最小國度。
全世界沒有幾個國家願意跟他們發生明面上的矛盾。
站在制高點上面,是真的能夠噴死人。
而那些狂熱信徒,是真的能夠殺人。
這才是最噁心人的地方。
“教廷的人,果然無恥。”
“不過,真的以為這樣,貧道就沒有辦法?”
李長生二話不說,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教皇本篤十九世的號碼。
原本這種事情,只需要找紅衣大主教約翰即可。
李長生偏偏不這麼做。
既然是讖言戰,那就必須實現它。
拐彎抹角?
沒有那個必要。
李長生從閩南直接過嶺南。
不外乎就是不想在白家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所以,他單刀直入。
“喂,親愛李觀主,好久沒有聯絡,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本篤十九世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本篤十九世,貧道不跟你廢話,將人教給貧道。”
“不然後果自負。”
在貧道面前嘚瑟?
你以為你是誰?
老祖之物已經在小道手中。
不然小道讓你在道誓之中,折磨至死。
“李觀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本篤十九世聲音在瞬間變冷。
白家的那個嫡系,他當然知道。
不止知道,所有的行動,都經過他的允許。
但這,不是李長生在他面前如此無禮的原因。
長生觀跟教廷的恩怨,同樣明晃晃的擺在這裡,不會因為李長生的一張藥方而煙消雲散。
很簡單的一點,本篤十九世為何會被道誓所折磨。
“不明白?”
“很好。”
“本篤十九世教皇,希望你能夠承受得住來自於神州長生觀的因果承負。”
“貧道只給你十分鐘時間。”
說完,李長生趕緊利落結束通話的電話。
無量天尊。
上天有好生之德。
小道已經給過你們機會。
你們不珍惜,那就不要怪小道下狠手。
心慈手軟?
不,李長生在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就想要做掉對方。
管你藏在什麼地方,事關讖言,必須成真。
否則,因果將倒轉而來。
李長生不怕因果反噬,但也不願意砸了長生觀的名頭。
對方不識趣,李長生是真的不介意下死手。
曹任在旁邊看呆了。
本篤十九世,當下權勢最為滔天的一任教皇。
別看教廷小,但勢力絕對不弱。
以國家層次來看,教廷的勢力,確實不值一提。
但以勢力的層次來看,教廷已經可以站在雲巔。
這還是曹任不知道教廷隱情的情況下所得出來的結論。
要知道,教廷還是四大規則勢力之一。
對於這樣的龐然大物,都已經不能用航空母艦來形容,這簡直就是太空無敵戰艦。
這樣的人,不管是誰,都要認真對待。
別說曹任,就算是魯局這個調研局巨佬在這裡,也得小心應對。
李長生呢?
好傢伙,開口直接威脅,閉口只給限定時間。
長生觀,難道還有其他的身份?
曹任是真的暈。
沒有人敢這麼威脅教廷的教皇。
至少曹任所知的人裡面,不管是誰,都不會這麼直白威脅教皇。
但李長生敢。
不止敢,曹任甚至察覺到,似乎,十分鐘之後,如果教皇不將人交出來,李長生甚至要下死手。
教廷深處,一處鳥語花香的小院內,教皇臉色陰沉無比。
長生觀,李長生。
你怎麼敢?
你他瑪德真以為本教皇會被你鉗制?
你對本教皇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何來的勇氣敢來威脅本教皇。
本篤十九世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中那滔天怒火壓下。
白浩跟教廷的合作,一直都很秘密,而且僅限於風水勘察方面的合作。
本篤十九世也想從白浩口中掏出一些神州的機密。
但很可惜,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成功過。
讓本篤十九世下定決心拋棄白浩的原因在於,白家跟櫻花國九菊一脈的合作。
教廷花費了無數資源無數心血,最終都沒有開啟的缺口,九菊一脈那些雜碎,僅僅只是用了兩個女人,就得到了一個讓本篤十九世都無法激動的機密內容。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本篤十九世還真不捨得將白浩當做棄子。
偏偏白浩在賣給九菊一脈這個機密之後,當著他們的面,發下道誓。
這等於是告訴所有人,他白浩只出賣一次神州絕密情報,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種好事情。
這在本篤十九世看來,那就是取死有道。
在這之後,就是白家跟李長生的矛盾大爆炸。
教廷立馬讓人聯絡白浩,甚至在賭約都還沒開始之前,就已經讓人矇蔽天機,將白家的那個嫡系藏了起來。
這都是當著白浩的面做的。
否則的話,白浩也絕對不可能相信他們。
原本本篤十九世想要捏著這個籌碼,讓李長生將那長生物換回來。
但現在看來,李長生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十分鐘?”
“後果自負?”
“好,好的很。”
“李長生,本教皇就在這裡,看看你能夠讓本教皇付出什麼代價。”
本篤十九世臉色變換了無數遍,最終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戾氣炸裂。
成功了最好,能讓長生觀親身感受一番被反噬的痛苦。
失敗那也無所謂,反正死的那個人,不過就是一個白家嫡系,有什麼了不起。
白家以前或許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現在,白浩都死了,白家連雞肋都算不上。
這能讓他們教廷有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