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作為風水圈內有頭有臉的家族,其人脈之廣,絕對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白家如果不是有一個做巨佬的白浩,名氣能那麼大?
論真實實力,景家比白家至少要強一籌。
在修煉界,景家的名聲可比白家好多了。
看白家的名頭那麼大,純粹是世俗界堆上去的,如果不是白浩有真本領,估計早就被修煉界的人算計死了,還能留到現在?
景家都不敢踩紅線跟國外那些勢力過多合作。
白家倒好,仗著有一個巨佬撐腰,特麼的不要命的與虎謀皮。
他們不死,誰死?
巨佬的身份,出了神州,你看誰會買你的單。
“斷了吧。”
李長生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這三個字,已經足夠。
跟教廷有聯絡,那就趕緊斷了。
不然被牽連,就只能自認倒黴。
景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掏電話。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內,全部都是景遠這個景家少主在噴人。
李長生最後忍不住,直接將景遠轟走。
與此同時。
嶺南,廣城。
炁靈子俯視腳底下車水馬龍的街道,深邃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絲寒意。
這座大廈,是玉家總部。
五十三樓。
其中五十三樓從建成到現在,沒有對外開放過一次。
因為這是給神霄派所準備。
唯一的一次開放,是在七天前。
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長生觀,你們為何要逼貧道。
我們只是想擺脫枷鎖,我們有何錯?
老祖們的錯,不應該讓我們來承擔。
既然你們不留半點活路,那我們就不死不休。
炁靈子的目光猛然一凝。
馬路上,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陡然進入他的視線內。
長生觀來了。
李長生來了。
神霄派是繼續沉淪,還是得以擺脫枷鎖?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但炁靈子,會拼了命的去做。
“這是你們曹家的酒店?”
李長生站在酒店門口,目光落在曹任的身上。
曹任笑著搓手點頭。
“你們曹家確定要介入其中?”
李長生收回目光,語氣聽不出喜怒。
這座酒店在這之前,絕對不可能是曹家的。
曹家這是為了自已跟神霄派槓上了。
對於李長生來說,不管神霄派的底蘊有多麼恐怖誇張,他都不會有任何退縮的可能。
雙方之間的恩怨要追逐到老祖那一輩去。
妥協?
不可能的。
李長生巴不得將神霄派給直接釘死在崑崙。
但對於曹家來說。
得不償失。
神霄派如果要對一個世俗界下手,那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李觀主,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而且,以我個人來說,我覺得值得。”
曹任直接明牌。
確不確定加入其中?
這還需要說嗎?
從曹家跟調研局還有長生觀三方合作開發礦脈開始。
就沒有值不值得這一回說。
不管雙方合作是因為什麼,在外界看來,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如同玉家跟趙家與神霄派的關係是一樣的。
這叫做被動繫結。
既然如此,曹家為何不主動出擊。
現在關係沒有暴露在臺面上,不代表以後就不會暴露。
李長生深深地看了一眼曹任,沒有再說任何話,而是回頭,望向對面玉家大廈。
沒錯,這座酒店的對面,就是玉家大廈。
曹家這麼做,差不多等同於明牌。
這也是李長生問曹家是否確定介入其中的緣故。
大廈丁路,炁靈子剛好低頭,目光盯著李長生。
雙方目光在空中轟然撞上。
李長生眼眸厲光閃爍。
玉家大廈。
神霄派竟然還保留著這座大廈的名字。
夠膽子,有膽色。
好,很好。
小道就讓你們知道。
風水術法,長生觀特麼的壓你們神霄派不止一頭。
玉家是怎麼隕落的?
南宮任的讖言依然還在耳邊迴盪。
這是第一命師的讖言。
誰敢得罪?誰能得罪?
神霄派敢。
他們保留玉家的招牌,不是因為他們對玉家有多麼看重,也不是因為他們對玉家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最為純粹的一點,就是要打第一命師的臉。
夠膽子,你第一命師來給我們神霄派批讖言啊。
只要你敢批,我神霄派還真的就敢接。
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無恥。
南宮任確實不敢,也不能給神霄派批讖言。
不提神霄派本身的底蘊,單單神霄派鎮壓崑崙這一條,就沒人敢給他們批讖言。
崑崙祖龍脈的因果承負,整個神州,整個世界,無人能扛。
除非像李長生這樣,跟對方單挑。
神霄,你們給小道等著。
三天,只需要給小道三天,小道就會讓你知道,沾長生觀的因果。
李長生只是瞥了一眼,即收回目光。
樓頂,炁靈子目光同樣無比深邃。
他讀懂了李長生的那銳利目光所表達的意思。
但神霄派怕嗎?
不,神霄派一點都不怕。
你要來,那就來。
誰輸誰贏,做過才知道。
這一場,誰來都無法阻止,也無人敢阻止。
雙方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神霄派藉此機會算計了一把李長生。
想要搬開懸掛於頭頂的天罰劍。
李長生則是要藉著這個機會,將神霄派再度鎮壓在崑崙三百年。
從一開始,李長生就沒有想過要放過神霄派。
因果天註定?
不。
李長生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因果在人為。
調研局,療養院。
廖擎天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揹負桃木劍的師弟。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師弟過來,就算是被稱之為第一命師的南宮任在這裡。
李長生估計都已經拍桌子罵人。
但眼前這個,真罵不得。
或者應該說,對於油鹽不進的王八蛋,誰都只能頭疼無奈。
“二師弟,這一場,這一場,必須由小長生自已處理。”
“你應該知道,這一次意味著什麼。”
廖擎天揉了揉眉心,緩緩開口。
“大師兄,我也是長生觀一員。”
太叔單抬起頭,淡漠的目光閃過一絲堅定。
長生觀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是一個沒落的道觀,但對於太叔單這些人來說,那是家。
有人打上家門怎麼辦?
打回去。
有人想要謀害自已的家人怎麼辦?
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