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水脈鎮龍釘所屬:白雲觀郝家。
經手鎮龍釘之人:天師府張天師。
負責護守鎮龍釘之屬:堪輿局一組、國安七隊、調研局七隊。
拿著手上的資料,李長生的眼睛微微眯起。
滋水水龍脈,竟然是道門一脈經手。
不管是白雲觀全真,還是天師府正一,都是道門一脈之中,威名赫赫的派系。
這兩家出手,理應萬無一失才對。
九宮八卦,誰還有天師府跟白雲觀用的更加深刻牛嗶的?
沒有,一個都沒有。
就算李長生,也不敢說在這一方面能夠比得過天師或者是郝大真人。
術有專攻,特別是正一跟全真,千多年下來,全部都是九宮八卦。
誰敢跟他們比九宮八卦的底蘊?
但饒算是這樣,滋水龍脈依然脫困。
不管如何,既已出變故,則需要有人為此負責。
“堪輿局的人來了沒有?”
李長生望向丁鴻儒詢問道。
“來了,一個小組,九人。”
丁鴻儒第一時間回答。
這一次來的人很多,也很齊全。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李長生輕輕點頭,沉聲開口。
“讓他們九人,去離位。”
“調研局,抽調三人,去兌位。”
“國安,抽調三人,去坎位。”
“原位置上第三小隊的人,撤離。”
火離,金兌,水坎。
相剋,相生,同脈。
正常時情況下,同脈無憂。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水龍脈異動,同脈極危。
可不管怎麼說,火離位才是最為危險的。
親疏有別是一回事,另外則是需要堪輿局這些專業人士上去抗雷。
至於道門一脈,他們暫時進不來。
官方接管滋水水域,任何門派任何個人,無官方調遣號召,不得插手其中。
官方就是這麼直接,就是這麼霸道。
敢不聽,別說個人,連你身後的家族跟門派都得倒黴。
而且李長生可以肯定,今晚這裡發生的事情,外界的人想要打聽,幾乎不可能。
這就是官方的強硬作風。
丁鴻儒三人有些錯愕。
在這之前,李長生只是讓調研局第三小隊的人去執行任務。
現在,換成他們了。
從李長生凝重的神色來看,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你們的因果,該你們承的。”
.“告訴他們,生死有命,是生是死,靠他們自己。”
“如果期間有人不遵命令,或企圖逃跑。”
“格殺勿論。”
殺機猶如實質,沖天而起。
丁鴻儒三人立馬肅聲敬禮。
“是!”
不用想也不用猜,他們的隊伍裡面,出現了問題。
否則的話,李長生不會如此做,也不會如此說。
原本三大隊長準備自己入坑,但現在,坑不用入,可責任更大。
誰都怕自己的隊伍出問題。
這不是小問題,這是事關子孫後輩的大問題。
李長生眯著眼睛,看著不斷洶湧而起,呼嘯咆哮的江面,深邃的眼瞳不斷掃視。
這是第二次鎮龍釘被動。
要知道,每一顆鎮龍釘,都意味著神州的一處主要龍穴。
鳳凰之嘴跟滋水這裡還好。
如果少祖龍脈被動。
那後果更加嚴重。
如果南山龍脈被放出來,大半個神州都得天翻地覆,損失慘重。
到時候海陸浮沉,將不會是形容詞,而是實景描述。
“報告,堪輿局有人逃跑。”
“報告,國安有人出逃。”
兩聲報告赫然響起。
猶如實質的殺氣從李長生的身體轟然升騰而起。
無量天尊。
小道就知道會這樣,這些王八蛋,這些雜碎,都特麼的該死。
慌亂神州根基,為禍天下者,都該死。
“所有人聽命行事。”
“出逃者由國安負責追捕。”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小道要將他們,鎮入無間地獄,承受那無邊煉火之劫。”
“抓不到,找不回,國安追責。”
“特別調查科,警戒外圍,從此時此刻其,不管是誰,隸屬哪個部門。”
“都不允許他們進入方圓千米的範圍。”
“有任何一人進入其中,唯你們特別調查科是問。”
李長生後牙槽都差點咬碎。
神州從來都不怕外敵,上下五千年,有多少外地想要入侵神州,最終的結果如何?
他們已經灰飛煙滅,而神州這條東方神龍,則開始朝天仰頭。
神州每一次都是敗在二五仔的手裡。
神州每一次的劫難,都來自內部,來自反骨者。
這些雜碎,比起外部敵人,更可恨。
這些夠雜碎,都他瑪德該死。
破戒?李長生完全不在乎這些,心中依然破口大罵。
國安啊,保密級別可以說是國內最高階別了,竟然被人滲透。
堪輿局,事關整個神州的龍脈走向,也有二五仔。
這事情,說出去,丟人丟臉,裡子面子都丟的一乾二淨。
不用李長生提醒,堪輿局跟國安兩大部門都已經炸了。
但就算發生這樣的事情,李長生依然讓他們堅守崗位。
剛剛指定的位置,必須他們上。
其他上,不行。
因果承負,天道報應。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李觀主,現在該做什麼?”
丁鴻儒神色十分難看。
事關重大,沒有想到,內部竟然還出問題,這種情況,誰遇到了都難受憤怒。
李長生低頭看了看腳底下的桃木。
這是之前丁鴻儒還沒過來時,李長生就交代要的東西。
今天,死門在東。
也就是說,在他的腳底下。
站在這裡,基本可以確定,有死無生。
但李長生又不得不站在這裡。
向死而生之局,爭取的就是那逆天之行。
想要將那兩頭孽畜給打下來,只能兵行險招。
“小道這個方位,不要留人。”
“入死門,無退無阻。”
“給你們五分鐘。”
李長生沒有跟丁鴻儒商量,也沒有徵求丁鴻儒的意見。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必須離開。
留在這裡,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幫助之外,很有可能還會拖後腿。
李長生可沒有心思給人做保姆。
丁鴻儒欲言又止,最終狠狠一點頭,轉身揮了揮手。
調研局所屬,立刻跟著他離開。
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
丁鴻儒不怕死,但他怕成為李長生的阻礙。
滋水龍脈,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