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兩人神色均都有些淡漠。
他不相信李長生會動手，也不相信神州官方會對他們下死手。
之前他們說的，四真六假。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為的就是坑調研局一把。
現在李長生一句話就想讓他們都交代了，怎麼可能。
“你們不信？我能養鬼，自然也能讓你們吐露心聲，但後果，你們承受不起。”
史密斯的臉皮微微一動。
其他人說這句話，他或許不會有什麼反應。
但李長生說這句話，他們還真的需要考慮考慮。
“有什麼後果？”
史密斯旁邊的青年終於忍不住開口。
從被抓之後，一直都是史密斯在說話，不管是之前的審問，還是剛剛跟李長生交談，都是如此。
但現在，他終於忍不住了。
而且他說的不是神州話，而是高盧雞的語言。
那種標準的官方的語言。
“看你們的承受能力，實力不錯的，最多就是以後實力無法寸進，實力不行的，以後在床上做個植物人，或者做一個白痴。”
李長生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回了對方一句。
而且，一樣是高盧雞語言。
這讓外面看著監控室裡的曹鳳媛跟姚安國兩人徹底愣在原地。
李長生，竟然還會外語？
李長生的資料早已經擺在各大部門的桌頭上。
從小到大，沒有上過學，沒有離開過長生山範圍。
他哪裡來的機會學習外語或者接觸外國人？
史密斯兩人也懵了，除了懵，還有恐懼。
實力無法寸進，這對於他們教廷的主教來說，絕對是一個噩耗。
但最壞的結果竟然不是這個，而是做活死人後者做白痴。
這才是真正的噩夢。
生不如死，真正的生不如死。
“不然，你以為小道憑什麼控制鬼王？”
李長生悠悠然的又說了一句。
這一句，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曹鳳媛轉過頭，望向調研局跟國安另外幾個成員，沉聲厲喝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簽署保密協議。”
至於懲罰，沒有說。
但絕對恐怖。
保密協議一簽，你還敢洩露？等著被永不解密去崑崙養豬或者直接人間蒸發吧。
養鬼，李長生竟然會養鬼。
其他能人異士養鬼，沒問題。
湘西甚至還養屍呢。
可李長生是誰？他可是長生觀的觀主，而且還是調研局的名譽長老。
這樣的人，養鬼。
這個訊息傳出去，估計會讓很多人群起而攻之。
李長生可不管這些。
曹鳳媛他們級別太低，不清楚長生觀的特殊性。
但李長生作為長生觀觀主，很清楚一點。
長生觀養鬼，那是官方允許，名正言順，光明正大。
史密斯兩人驚恐的看著李長生。
“你不要亂來，我們是教廷人員。”
“對，我是教廷紅衣主教的親傳弟子，你不能對我下手。”
“我警告你，你這樣做，會給你們神州迎來戰爭。”
史密斯兩人慌亂之間連連開口。
“誰知道？”
李長生撇了撇嘴無所謂道。
“官方沒有登陸在冊。”
“你們沒有自報姓名。”
“我們只是抓到兩個間諜。”
“他們逃走的時候，被我們打傷了。”
“你們看，這兩個理由，如何？”
李長生的話，猶如一顆有一顆子彈，不斷的在史密斯兩人的心臟來回穿梭。
“你們只有十秒鐘的時間考慮。”
丟下這句話，李長生再也不說話。
真要讓對方開口，李長生當然有把握。
他不是無的放矢，真讓他來動手，這兩個人，絕對得成白痴。
史密斯兩人徹底愣在當場。
他們兩人，確實是秘密潛入神州。
被抓到了，打死都是活該，更何況，對方還沒打死他們兩人，還給教廷留了面子。
白痴又如何，只要人還在，那面子就還在。
為此教廷會大動干戈嗎？
肯定不會。
再者，教廷也不敢。
現在的神州，真的已經不是幾百年前的神州了。
別說對神州動手，單單是神州的術法界，教廷都得好好的考慮考慮。
“說，我們說。”
史密斯心中再無半點僥倖。
李長生抬起手，阻止了一下。
“曹隊長，將兩個人分開，讓他們單獨交代，如果他們兩個有哪一處對不上，你們再跟我說。”
盯著監控的曹鳳媛聽到這話，連忙讓小齊史密斯帶到另外一個放心。
史密斯面如死灰，他很清楚，做不了假了。
他不敢去賭李長生是不是在恐嚇他們。
從李長生敢當街攔著他們的舉動來看，李長生就不是那種怕事的人。
再加上一點，李長生會養鬼，養的還是鬼王。
這樣的強者，不屑於說謊。
很快，史密斯跟青年都交代了。
看到口供的瞬間，曹鳳媛眉目寒光四射。
差一點，差一點就上當了。
果然，李長生說的沒錯，白皮豬，沒有一個可信。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那一座廢棄的工地，但有一點他們沒有說，那做廢棄的工地，不管是誰進去，不管是誰開工，最終都會死。
是的，就是死。
哪座工地承包給三個工程隊。
三個工程隊的老總，都死了。
最後，那塊地的老闆都不敢去動那塊地。
而根據教廷的情報，那塊地，有不出世的寶物。
不止是百年級別，很有可能，是千年級別。
這也是為什麼史密斯兩人會秘密的隱藏身份進入神州的最重要原因。
至於老街，並不是可有可無。
根據史密斯他們的調查，老街的格局改變，跟那塊地，息息相關。
具體到底是什麼原因，史密斯還沒找出來。
在他們看來，只要開挖，就可以發現端疑。
開挖之後是否會死人，跟他們沒有關係。
死的是神州人，又不是他們教廷的人，有關係嗎？
一點關係都沒有。
曹鳳媛聽完之後，憤怒的給了史密斯兩腳。
還有一點，他們發現那塊地，似乎可以養鬼。
是的，沒錯，就是養鬼。
為何他們在看到李長生之後，二話不說，就想要趁夜逃跑？
無非就是他們懷疑，李長生跟那塊地有關。
在跑路的過程中，因為知道無法逃脫調研局的追鋪，有無法第一時間毀掉嫁衣女鬼，所以他們將封印嫁衣女鬼的罐子給扔進去那塊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