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就這麼譏笑的看著科學院跟氣象局的兩位副總。
一點面子都不給,一點掩飾都沒有。
打臉,劉忠是認真的。
這是真正忠於調研局的大佬,也是魯局的左膀右臂。
幾乎很多事情,都是劉忠出面在處理。
難得可貴的是,這些並不是劉忠自己想要的,而是魯局硬塞給劉忠的。
換一句話來說,劉忠其實有很大的可能,會接手魯局的位置,他就是被當做下一任調研局巨佬在培養的。
所以,在座的人,底氣最足的,就是劉忠。
皇甫仁也反應過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玩了。
反正,難受的不是他。
“好,既然這樣,時間緊迫,大家都表示表示吧。”
“我們天文臺提議長生觀李觀主來主導這一次任務。”
“當然,我們只是提議。”
“具體還需要看科學院跟氣象局的態度。”
踢皮球,誰不會?
之前來的時候,天文臺巨佬莊謀仁一而再的強調,這一次的任務,天文臺只站一個人,那就是李長生。
其他人,一概不理會。
但不要攬責任。
該急的人,才會去攬責任。
“我……沒意見。”
“我也贊成。”
科學院跟氣象局的兩個副局差點沒氣死。
但他們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了,只能贊成。
“那好,這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皇甫仁直接將皮球一踢,起身走人。
他過來就是來確定到底是誰最終執行任務的。
到時候不管任務成功還是失敗,都能夠提前做準備。
既然已經確定,那就沒有必要浪費口舌。
“劉總,這事情,可能還需要你們調研局出面。”
科學院的大佬神色難看的望向劉忠,最終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別,我們調研局可沒有什麼面子,之前小木屋的事情我可不行再經歷一次。”
“我覺得了,你們兩位老總,現在是應該聯絡一下最高組了。”
“我們調研局肯定會協助你們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劉忠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朝著外面走去。
想屁吃呢,還要調研局出面?
之前讓張鴻銘的事情忘了?
當著我的面說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現在又來這一套。
怎麼,我們調研局看起來很像冤大頭?
你們科學院的臉就這特麼的那麼大?
科學院跟氣象局兩個大佬神色難看的對視一眼,片刻後均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時間不等人,就算再怎麼難看,他們也必須將這件事情上報。
畢竟這件事情,當下除了李長生之外,他們還真就找不出一個能夠負責這個任務的人出來。
給他們多一點時間,或許能行。
但現在,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錯過今晚,他們敢肯定,以後想要請李長生出手,想都別想。
而且,人家是方外之人啊,給你查案?你得有那個許可權調動得了對方才行。
等他回了道觀,你就算有那個許可權,也調動不了。
整個長生觀,就只有李長生一人,來一句閉關或者是有其他事情,他們就只能乾瞪眼。
所以,現在,必須趁著李長生還在燕京大學的時候,將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至於這事情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又是否會被上面敲打,他們已經顧不上了。
一個破壞九宮八卦,進入小木屋壞了八卦伏羲陣法執行的內鬼,危險太大。
如果沒有張鴻銘這件事情,他們大可以在旁邊看戲。
急的只會是天文臺跟調研局。
但現在,他們只有將這件事情解決,才能夠洗脫身上的嫌疑。
堪輿局八個月不能參與保密任務的處罰可依然掛在內網最醒目的地方。
他們可不想接替堪輿局去那個地方丟人現眼。
……
酒足飯飽的李長生原本準備離開。
這都已經過去半個鐘頭了,不離開留著做什麼?
但偏偏,這個時候的廖擎天,來電話了。
無量天尊。
大師伯又想給小道挖坑?
李長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危險,小心,有坑。
一般來說,廖擎天都不會給李長生打什麼電話,大多數時候都只是發簡訊。
打電話都意味著有事情發生。
前幾次掉坑裡面,不就是因為廖擎天的電話麼。
現在,李長生對於廖擎天的電話,都有心理陰影了。
“師伯。”
“哎,小長生啊,你還在燕京吧?也不說來看看師伯。”
李長生直接翻白眼。
師伯,咱們還是不要見了。
每次見面,你都在給小道挖坑,小道怕。
想是這麼想,到嘴的話卻變了。
“師伯,我這剛剛忙完。”
“呦,剛忙完嗎?那正好,我這裡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出手。”
“等等,師伯,不是,你這也得讓我休息一下啊。”
李長生急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就隨意找了一個藉口,你這就借坡下驢?
不帶這樣的啊。
廖擎天才不管李長生說什麼,徑直將任務內容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要求必須找到兇手。
因為基本已經確定是修煉界人士作案,所以必須能人異士出手。
天師都沒能夠第一時間將兇手抓出來,那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普通的能人異士來了也白搭。
所以,需要調研局的幾個名譽長老出馬。
但,調研局的名譽長老,除了廖擎天跟李長生之外,各個現在都處於關鍵位置,看過紅霞西來佈局的李長生自然也知道。
這不,就得讓李長生出手了。
“哎,這是上面的任務,現在調研局裡面,也就師伯一個閒人。”
“小長生啊,師伯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廖擎天最後這兩句,將李長生所有想好的說辭全部堵在喉嚨裡。
要不,師伯,你退休吧。
這句話,李長生只敢在心裡頭說說。
真說出來,李長生都可以想到,往後會有更多的坑等著自己跳。
“咳咳,師伯,我能拒絕嗎?”
“當然可以。”
“不過啊,師伯就得推著輪椅上陣了。”
李長生揉了揉眉心。
師伯啊師伯,你不能這樣啊,你這不是明擺著跟小道說,你已經挖好坑了麼。
可……那又怎麼樣?
最終,李長生只能無奈搖頭嘆息。
“師伯,您別說了,這任務,我接了。”
“不過先說好了,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