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位,坤卦。
賒刀入世,為坤?
你這是在逗小道?
李長生怔怔的望向西南方向。
白家,白博然沉著臉,紅著眼,身上戾氣浮動。
自家祖墳風水,壞了。
起卦於東,隕於南。
當初自家老祖卜的卦,應驗了。
從白奇四人被抓的時候,白博然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結束。
但沒有想到,官方上面對於這件事情竟然如此看重。
不僅僅只是白博明三人被一擼到底甚至是喪命,連同白家的氣運,也被一刀兩斷。
左為興,右為敗。
白家居右。
老祖警示,如今應驗,白家家道中落已成定局。
認定勝天。
長生觀,現如今你們只剩下一個獨苗,竟還敢如此猖狂。
繞不的你們。
“誰?”
白博然陡然轉頭,望向視窗方向。
吱呀。
一聲脆響聲響起。
“白家忘性真大。”
難聽刺耳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袍人從窗外一閃而入。
“這白家的八卦陣誰佈置的?差點讓我們兩人著了道。”
又一個聽不清楚性別的聲音響起。
隨後,另外一個人也竄入其中。
妖道一脈。
雙性人與黑袍人均出現。
唯一缺少的,是那個被第五霸道逼到調壓的釣魚佬。
上一次羅剎江事件之後,他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神州太大,儘管現在是高科技年代,但仍舊有很多地方是科技無法普及抵達的地方。
找一座深山躲進去,如果沒有明確目的地,想要將一個人找出來,十分困難。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能人異士。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想害死我們白家嗎?”
白博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露兇光的盯著黑袍人跟雙性人。
跟妖道一脈合作,只能在暗地,不能放之明面。
如果被人知道,十個白家都不夠死。
官方態度是一回事,修煉界那些門派,才是最大的危險,特別是道門一脈。
“白家主不用擔心。”
“這一次,我們可是有備而來。”
黑袍人桀桀怪笑道。
“閉嘴,給勞資閉嘴。”
“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嗎?”
白博然儘量壓低著聲音,殺氣不斷瀰漫。
“告訴你們,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也可以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被人發現,我說你們襲擊我們白家,你覺得外面的人會相信誰?”
此時此刻,白博然心中浮現出一絲後悔。
就不該聯絡這些肆意妄為的妖道一脈中人。
“白家主,不用緊張。”
“你看看,這是誰?”
雙性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絲讓人難以抵達的誘惑。
如果不去看人,只是聽聲音的話,真分辨不出來,雙性人到底是男是女。
“阿彌陀佛,小僧覺雲,見過白家主。”
佛號落下,覺雲的身影也從窗外一閃而入。
白博然眼瞳猛然一縮。
靈隱寺佛子覺雲?
不,現在應該說,妖僧覺雲。
作為白家家主,作為曾經堪輿局副總,白博然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你?”
“是小僧。”
“你竟然敢出現在這裡,你不怕死嗎?”
白博然左手放進口袋,按在手機上。
只要稍微有不對勁,他立馬就會發訊息。
合作?
不要也罷。
覺雲不僅僅只是背叛佛門,他還是官方通緝要犯。
這個通緝令,無法更改。
因為,這是出自七大先生之手。
跟妖道一脈合作,只會被修煉界敵視,在道德層面上站不住腳。
跟覺雲合作,那就是取死有道。
“小僧當然怕。”
“不然小僧逃亡天涯?”
“但小僧就算再怕死,也有必須要做之事。”
覺雲抬起頭,原本慈眉善目的清秀臉龐,竟然有一絲絲妖異的猙獰。
白博然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的盯著覺雲。
“小僧要殺李長生。”
白博然眼瞳豁然一縮。
其他事情,白博然都不會心動。
可這件事情,白博然必須承認,自己心動了。
殺李長生,只要李長生一死,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迴歸原位。
白家也不會再有那麼多麻煩纏身,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
“白家主,你的合作物件,只有我。”
“其他事情,你可以當做沒看到。”
“之所以佛子會過來,只是讓你知道,李長生是死在誰的手裡。”
“僅此而已。”
白博然陷入沉默當中。
只是跟雙性人合作,只是提供情報,那麼這件事情,可操縱空間很大。
跟一個通緝犯合作絕對不行。
就算白家已經沒落,都不行。
跟妖道一脈合作,可行,最多就是被修煉界的人敵視,被世俗界的鄙視。
而且,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暴雷。
既然如此,為何不做?
……
療養院內,廖擎天皺著眉頭看著李長生。
“現在外面情況不明。”
“各大家族明面上沒有什麼表態,但你應該知道,他們對你的態度。”
“櫻花國方面我們還沒有料理乾淨。”
“你現在這麼出去,目標太大。”
李長生過來說要自己出去外面走走逛逛,只限於國內,不涉及國外。
廖擎天起初還很開心。
可是越聽越不對勁。
特別是李長生所謂的,緣法自定,因果自了。
這不就是妥妥的搞事情?
誰敢放長生觀觀主出去搞事情?
任何一任長生觀觀主,那都是搞事情的好手。
廖擎天揉著眉心,都不想正眼去看李長生。
勞資眼前要給你師尊擦屁股。
現在又得給你擦屁股。
勞資欠你們師徒兩人的啊?
“師伯,你覺得,在神州,有誰能夠對我不利嗎?”
廖擎天說了那麼多話,都是廢話。
躲在招待所就安全無虞了?
不可能。
李長生甚至敢肯定,如果那些所謂的世家鋌而走險,讓死士揹著炸彈進招待所,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九菊一脈……”
“沒事的師伯。”
“不然我出國,難道還不然我在國內好好耍耍麼。”
李長生無所謂的笑了笑。
九菊一脈只要敢進神州,李長生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事實上,不管是李長生還是廖擎天,其實都很清楚。
在神州內,敵人永遠都不是九菊一脈。
他們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