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確定嗎?”

“調研局,統管神州龍脈。”

“羅剎江水龍脈異動,調研局必然出動。”

“而你口中的那個李觀主,是處理這些事情的好手。”

“他必定會跟著一起來。”

“放心,這一次,你絕對能夠成功復仇。”

對方那難聽的嘶啞聲,帶著一抹讓人難以抵抗的蠱惑。

“你想想,如果不是調研局的人拉偏架,你何至於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天外天心魔的感受,我比你更加清楚。”

“想要完全抹除,只能消滅恐懼的根源。”

覺雲恐懼的根源是什麼?

是那個身著道袍,站在山巔之上俯視他的影子。

是那個一臉冷酷,一手按在槍柄的影子。

也是那些同情與可憐還伴隨著怨恨的目光。

“小僧知道。”

覺雲沒有覺得對方這麼說有什麼不妥。

他甚至承認,對方說的沒錯。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從泥濘之中走出來的。

既然自己有這個機會,為何不把握住。

至於眾生如何?

佛渡有緣人,眾生又如何?

“十一點,我將引爆祭祀臺。”

“屆時你們可以動手。”

“記住,你們只有一次動手的機會。”

“還有,答應小僧的東西,必須交給小僧。”

覺雲輕輕撥出一口濁氣,低聲說完這些話後,轉手將手機丟擲牆壁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誰又敢相信,作為佛門佛子,覺雲竟然要引爆靈隱寺祭祀臺。

或許覺雲覺得自己做的密不透風,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畢竟他就算聯絡外界,用的也是外界的手機,想要從這方面查他,根本查不到。

而他這裡,絕對的監控盲點,不會有人發現他在這邊,就算是發現了,他也有理由跟藉口可以推脫。

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在兩天前,少林寺那邊,帶來了一套精密的監控器材。

他的所有舉動,全部被拍的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連他的聲音,也都被聽的一清二楚。

房間內,智圓方丈跟子靜主持兩人輕輕搖頭嘆息。

事實證明,覺雲已經墜入魔道。

仇?

佛門跟道門對轟了這麼多年,如果真的要每一件事情都計較的話,現在雙方故意已經血流成河屍體成山。

恨?

同門師兄弟看他這樣子,關心關懷他,竟然讓其滋生心魔。

這確實是智圓老和尚跟子靜主持兩人完全沒有想到的一點。

“方丈,他交給我吧。”

子靜主持一臉愁苦。

他可時間覺雲當做衣缽傳人。

可惜,現在已經無法回頭。

就算他們想給覺雲一個浪子回頭的機會,官方也絕對不會同意。

動龍脈者,必須死。

這是鐵則。

誰敢違反,誰死。

別說一個靈隱寺,就算是整個佛門,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亂來。

覺雲,沒救了。

現在子靜能做的,只是控制住覺雲,看看時候是否還能留得一命。

畢竟,羅剎江水龍脈異動,並不是覺雲動的手。

“好。”

智圓方丈深深的看了一眼子靜主持,輕輕點頭,帶著武僧離開。

引爆祭祀臺?

現在還有一個鐘頭,必須將祭祀臺周圍的炸藥都拿出來。

至於說從覺雲口中問出來。

別想了,只要不蠢不傻,都知道絕無可能。

……

李長生依然盯著羅剎江江面。

平靜的水面下,暗流開始狂暴湧動,燈光落在水面時,浮現出一層層魚鱗光芒。

龍鱗浮現。

看來,妖道一脈的確選擇了在今晚動手。

選的倒是一個好時機。

或許在妖道一脈跟邪修一脈看來,不管是調研局還是道門,都不會選擇在佛門舉辦水陸法會這個時候動手吧。

這是人之常情。

畢竟都要互相給面子。

佛門跟道門不管怎麼兩看相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種事關宗教信仰的大法事上,絕對不會搗亂。

否則,就準備開啟宗教戰爭吧。

調研局跟道門一脈給面子,小道李長生就要給面子嗎?

可笑。

就在此時,耳麥中傳來鄭定國的聲音。

“李觀主,佛門叛徒已經找出。”

“哦?誰?”

李長生好奇問道。

佛門的叛徒其實不多,因為大多數都有香火供奉,而且佛門比起道門來,要輕鬆很多,也不用耗費太多的腦力。

邪修有一大部分,其實都是假和尚。

值得一提的是,佛門叛徒,大多數都是佛門高僧。

這樣的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一旦叛變,根本沒有所謂的回頭是岸,均都是一路走到死。

妖道一脈倒是有臨陣倒戈的,但一般來說,都是以生命為代價。

道誓的存在,不僅僅只是約束道門一脈,妖道一脈也同樣具有效果。

“覺雲。”

鄭定國不會賣關子,直截了當將覺雲的名字說了出來。

李長生眼瞳猛然一縮。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覺雲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叛變的佛子。

不對。

這裡面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佛子叛變,這是大事件,其中因果,可不僅僅只是一個人兩個人。

天下行走,代表該門派一半氣運。

否則的話,你以為為什麼那些門派的天下行走闖下禍事會連累整個宗門?

有些宗門甚至因此覆滅?

按照正常邏輯,直接來一個棄車保帥不就好了?

沒有那麼簡單的。

真是覺雲旁邊,那麼靈隱寺將大傷元氣。

再加上現如今靈隱寺在做水陸法會。

這特麼的就不是大傷元氣。

而是,毀滅。

無量天尊。

這裡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你確定覺雲是叛徒?”

李長生說完後,繼續追加了一句。

“你覺得只有覺雲一個叛徒?”

通訊器那邊,是死一般的沉默。

李長生這個問題,沒幾個人能夠回答。

“李觀主,您的意思是……”

大概是一分鐘左右,鄭定國才出聲詢問。

“不管靈隱寺,現在開始,下誰,埋龍紋。”

“今夜死門與景門,不得見紅。”

“見紅,必死。”

“明白?”

李長生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江面,落在燈火輝煌的靈隱寺上。

無量天尊。

不要怪小道心狠。

要怪,只能怪你們靈隱寺,識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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