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時,直升機遇到氣流。”
“有人告訴我,今日我犯紅煞,不宜出行。”
“來的路上,我遭遇了兩次車禍,一次襲擊。”
“三次,截殺,都沒能讓我見紅。”
“所以,告訴我,你有沒有信心,在二十四小時內,解決這件事情。”
莊謀仁每說一句話,頭就微微抬起一分,眼眸也微微睜開一分,氣勢同樣上漲一分。
當他平視周圍時,整個房間內,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天雷滾滾,炎炎夏日,寒雪紛飛。
文物局一把手,神州巨佬,遭受襲擊。
而且是三次。
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都沒有人敢相信。
這都不是找不找死的問題,這是帶著族譜一起跳深淵。
法不責眾?
不。
你要看看你做的事情,是什麼性質,會引發什麼後果。
襲擊刺殺巨佬,別說什麼法不責眾,子孫三代,絕對全完,除此之外,直系也會進入官方監控。
李長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莊謀仁。
怪不得穿了三件避彈衣。
原來來的時候,已經被襲擊了三次。
像莊謀仁這樣的巨佬,出行除必要保衛人員之外,自身也需要一定的安全保障。
一般來說,冰絲避彈衣是標配。
就跟普通人出的襯衣一樣,不會有任何臃腫的問題。
現在莊謀仁穿的是特製避彈衣,那就意味著,他原本身上的冰絲避彈衣已經毀於一旦。
莊謀仁說的風輕雲淡,可這裡面的危險,又是一番什麼模樣?
“既然你們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提示。”
“我要的,不是化煞,我要的,是反殺!”
“我要讓些躲在陰溝裡臭老鼠,都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是否能夠做到?”
“想好了,想清楚,確定了之後,再開口。”
“現在,開始。”
莊謀仁收回眼眸,微微閉著眼,開始假寐。
誰特麼的有時間跟你們在這裡吵吵吵?
二十四小時,眨眼即過。
有這個時間吵,還不如想點好辦法。
既然你們想不出好辦法,那我就給你們提供一個方向。
這樣總不用吵了吧。
房間內除了李長生,其他人都後悔莫及。
化煞是最簡單,也是最容易成功的辦法。
之前周老替的風水局,任老替的填海法,都是化煞法。
藏風聚氣,得水為上,故謂之風水。
這就是風水學。
周老的風水局,謂之破風。
任老的填海法,謂之破水。
但這只是針對眼下的情況而言。
這兩種辦法,都不是上上選。
到最後,不是幫水龍脈復位,而是為了適應現有水龍脈,硬生生更改了地形。
到時候,羅剎江依然還是羅剎江,卻也不再是羅剎江。
直白一點,到時候這裡的風水,將會被更改,跟以前大致相同,可細微處,就再也不是以前那般,可以風生水起,造福萬民。
氣場被壞,磁場被破,還談什麼風水?
儘管有其他手段可以彌補,可也不會再是以前那風水圈子內,人人談虎色變的羅剎江。
在場的人,誰不是頂級高手?誰都知道,一座城市的風水對於整個區域的影響有多麼嚴重。
這也是之前為什麼吵的那麼熱鬧,但卻沒有人敢拍著胸脯做出保證的原因。
現在,莊謀仁直接開口要求。
那麼之前吵的那些,都等於是做無用功。
甚至傳出去的話,別人會說是因為他們的緣故,所以莊謀仁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老狐狸。
李長生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
提出要求,你們還得背鍋。
果然,不愧是巨佬級人物,這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猜得到的。
畢竟莊謀仁大可以在第一時間提出這個要求。
可他沒有。
他是在眾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才將自己被襲擊的事情拿出來,同時也提出自己的要求。
無量天尊。
人生處處是坑。
小道只是一個道士,你們為何要讓小道跟地脈龍神作對?
天坑天秀都沒有這樣的。
李長生看著桌子正中央的沙盤,再看看外面那無限秀麗的山河風景,目光一點點凝聚。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
只是這事情雖然做起來簡單,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有些沉重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因果,有沒人願意背。
如果沒有,那就不提。
如果有,那就往死裡整。
是時候讓櫻花國那些雜碎知道,就算隔著十萬八千里,想要搞他們,神州依然有一百種辦法。
也是是時候讓那些躲在陰溝裡的妖道一脈知道,敢對神州不忠,那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
一個小時就在窸窸窣窣的交流聲中溜走。
“堪輿局,有沒有什麼方案?”
莊謀仁抬起眼皮,出聲問道。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但也不短。
所有資料都擺在這裡,連地勢走向都有沙盤在,詳細方案可能給不出,但大致方案還是可以的。
“回莊總,還是風水局。”
“不是,不是解煞,我們可用殺陣反殺。”
堪輿局這一次是真的用了心。
周老提供的方案,是堪輿局六個人一起計劃最後得出來的結論。
不能斬龍,也不解煞,那就直接用風水大陣反殺。
“風水大殺陣反殺?”
“需要多長時間,需要多少財力物力?”
“能取得什麼成果?”
這……三個問題一丟擲來,堪輿局直接啞火。
這都不是什麼能不能做的問題,這是做不做的了的問題。
前面兩個問題容易回答,二十四小時內絕對能做到,人力物力消耗雖然多一些,但也沒有辦法。
可如果你說能取得什麼成果,誰能保證?
“氣象局,你們呢?”
“報告莊總,可用地調法。”
氣象局任老的回答,理直氣壯。
水龍脈既然已經被移動,那就直接移動得了。
直接換一個位置,不是更好?
“預算多少?需要多少時間?”
莊總的語氣越來越平淡,帶個人的壓力,越越來越大。
兩個問題一出,氣象局也啞火。
真用地調法,那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就不是一天兩天,所需要的資金,那是幾百億甚至上千億都有可能。
一番詢問下來,所有人都被兩個問題所打敗。
一個是時間,一個是資金。
最終,莊謀仁的目光落在李長生的身上。
“長生觀,你們是否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