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爸爸的話,蘇阮又將視線看向開著車裡離開的大叔。

她有一種預感,或許大叔和爸爸,真的有某種關係。

低頭再看向兩個小傢伙,他們也將視線看向開著車離開的大叔。

小澤甚至還開口問她:“媽媽,我們以後還能見到大叔嗎?”

“一定會的。”

她既然已經答應和那位大叔合作,那他們今後接觸的機會,肯定要比現在要多。

汽車漸行漸遠,彪哥的眼神目視著遠方。

他有預感,這次一定能給妹妹報仇。

隨從的人看到他家老大,忍不住好奇地問:“彪哥,徽章就這麼丟了,萬一祁太太並沒有發現異常,怎麼辦?”

“就算沒有發現異常,她也會遲早歸還給我。”

彪哥說到這裡,一雙眼睛寫滿了堅定。

“祁太太是個懂分寸的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她比誰都清楚,她撿到了我的東西,就一定會妥善保管。”

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祁太太撿到了他的東西,或許會不經意間讓她的其他家人看到。

他也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他和他們,一定有淵源。

從醫院回去,蘇阮就把自己調查到的資訊,發給了彪哥。

祁世墨衝著她道:“這個彪哥可信?”

“可信,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這種純粹的人。”

法律一方面保護著好人,同時也在保護壞人。

可是東西都有它的雙面性,她無法去評判它的好壞利弊。

很快,對方就發來訊息:【謝謝祁太太】

看似彪悍的惡霸,其實彬彬有禮。

蘇阮也覺得她認識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兩個小傢伙被接回去之後,一起洗了澡,就上床睡下了。

蘇阮看著安睡在床上的兩個小傢伙,就算是睡著了,兄弟倆也緊緊地拉著彼此的手,這讓看到的她十分欣慰。

或許這就是兄弟情吧。

直到在兄弟倆的額頭上各自吻了一下,她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次日一大早醒來,就被幾個哥哥的聲音吵到了。

當然了,還有幾個小傢伙咯咯的笑聲。

蘇阮洗漱乾淨,走到樓梯就看到幾個哥哥,正陪著兩個小傢伙玩。

幾個哥哥平時也沒有各自的威嚴了,站在樓上就可以看到,醫學界奇才的蘇熾盛,正趴在地上給小澤當馬騎。

鼎鼎大名的影帝蘇轍煜,正在給小也當人工搖搖車。

至於大哥蘇澤旭,一邊扮鬼臉一邊學大猩猩,整個家裡就好像是一個遊樂場。

她看到這一幕,不禁笑笑。

然後一邊走一邊衝著樓下的哥哥們道:“哥哥,你們怎麼來這麼早呀?”

幾個人看到妹妹下來,也都有些不好意思。

兩個小傢伙見狀也不敢再造次,紛紛從舅舅的背上爬下來。

蘇阮只當什麼也沒有看到。

畢竟這是舅舅和外甥獨特的相處方式。

王媽做完早餐,幾個人照例吃完,蘇阮就開始跟幾個哥哥講述這幾天的事情了。

蘇阮之所以把資訊告訴他們,其實也是想讓他們注意一些這些事情。

哪知道就在她把這話說完的時候,蘇轍煜也在這時候開口:“我有一個粉絲,給我發了私信,說她經歷了這樣的事,我還以為是惡作劇。”

他說到這裡,將視線看向蘇阮:“照你這樣的說法來看,有80%的可能是真的。”

蘇熾盛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最近醫院的確又接了兩三起這樣的病例,都是丟失了一顆腎。起初我以為是她們賣腎導致,出於對患者的隱私尊重,我並沒有問那麼多。”

“但現在來看,他們也可有可能是受害者。”

蘇澤旭在這個時候就不明白了,他揚高了嗓音道:“怎麼你們都遇到這種事,我就沒有遇到。”

蘇阮白了他一眼:“這又不是什麼好事,你湊上去幹什麼?”

蘇澤旭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皮:“我這不是想幫你們嗎?如果身邊有這樣的案例,我倒是有我的盤問方式。”

哪裡知道,就在這時候,警方又發來訊息:【祁太太,我們這邊又接到了新的案例,如果可以,麻煩你來警局一趟】

蘇阮看完資訊,就將手機放進口袋。

祁世墨見她神色緊張,便開口問:“出什麼事了?”

蘇阮道:“沒什麼要緊的事,只不過我可能要到警察去一趟。”

說完,她又看向正在玩變形金剛的兩個小傢伙。

“兩個小傢伙就交給你了,我去一趟就回來。”

囑咐完這些,祁世墨點頭。

而蘇阮則駕著車,直接去了警察局。

她以為去警察局是報案的,哪裡知道,警察卻告訴她,是因為清潔工報的案。

大隊長甚至帶她去檢視了屍體,依舊是年輕女性,只不過她的心臟卻被剜掉。

蘇阮將視線看向面前的大隊長,大隊長開口:“法醫的鑑定結果表示,女性年齡約莫在25歲上下,體內含有麻叫麻醉劑成分,說明死者是被麻醉過之後開腸破肚,取下心臟的,對了,她體內兩顆腎也不翼而飛。”

蘇阮點點頭:“這就說明作案人的目標還是她的器官。”

“而且,被毀了容,說明他們不想讓我們發現屍體的身份。”

“你分析的很對,的確是這樣的,這些是我們接到第3起了,目前肯配合的活著的女性是她,我們過去叫她小蘭吧。”

大隊長把照片遞給蘇阮看,然後講述起小蘭的經歷。

小蘭是一個特別愛玩的女孩,在酒吧遇到了一個帥哥。

兩個人喝了酒之後,她就沒有什麼記憶了,等她再醒來,因為自己不過是遭遇了一次豔遇,誰知道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腰部有些疼。

等她仔細檢查就發現腰部被人縫合了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販賣人體器官的事情。

所以就去了醫院做檢查。

果然,醫院做了CT顯示,她的一顆腎不翼而飛。

大隊長說到這裡,然後開口:“這起案件最複雜的,是那些被偷走一顆事卻不報案的姑娘,她們大多羞於啟齒,不僅是害怕報復,更害怕被家人責罵以及社會上的惡言相向。”

蘇阮點點頭,她知道這個社會的善意和惡意比例有多少。

她也不是沒有遭遇過網暴,如果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的確無法抵禦。

大隊長見蘇阮沒有說話,又開口:“其實在器官被盜事件發生第一起的時候,有一個姑娘報過警,到最後,她撤銷了。”

蘇阮聽到這話,把自己的視線看向大隊長。

“為什麼撤銷了?”

大隊長道:“還是因為各界的壓力導致,她們被人割走了腎,雖說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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