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宗門氣氛肅穆,很多宗門弟子也在私下悄悄準備。

如果真的有獸潮的話,那麼不好築基期的弟子都會被派出去地域獸潮的。

沈彎彎想著自己有不少低階符籙,乾脆換了一張臉到宗門坊市去賣符籙去了。

她的符籙好,價格便宜,還有套餐符籙打包出售,簡直就是日進斗金。

一傳十,十傳百的,不少弟子都知道宗門坊市多了一位打包賣符籙的弟子,紛紛跑來購買。

沈彎彎也無所謂,賣完她繼續畫,反正如今低階符籙對她來說完全不是事兒。

當然高階的她也沒少畫,只不過那些築基期,煉氣期的弟子大多數沒錢買。

其實她不知道很多弟子都在私下討論她到底是誰了呢。

當然大家也是私下討論,沈彎彎就算聽了也不會說什麼。

她如今修為也高,自然也要參加宗門會議。

當然她不在出去探測情況的那批大能裡面。

但川雲和狐邪在例,早就已經出發了。

具體是不是獸潮,等他們傳回情況再說。

沈彎彎有時候也擔心,但是她知道擔心了也沒用,因為這種事不是她擔心就會“世界和平”的。

在藍星她看過那麼一句話:這世界從來沒有什麼世界和平,只是你的國家讓你感受到了和平而已。

雖然星源界沒有國,但是待在宗門的修士卻能享受一下和平生活。

到了宗門外面就要面對各種危險和陰謀詭計。

所以她覺得這句話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世界是真的沒有和平!

元時聽見沈彎彎嘆氣,便抬頭問:“師父,您怎麼了?”

“沒什麼。”

“師父是擔心兩位師伯嗎?”

沈彎彎聞言抬手給他一個暴栗子:“胡說八道,我才沒有擔心他們呢。”

元時總覺得他師父在“口是心非”,但為了不捱打,他還是閉嘴了。

“你少說話,多畫符!”沈彎彎指使著元時。

“知道了,師父。”元時又低下頭去畫符了。

打發了小徒弟後,沈彎彎又坐到一旁發呆想事情去了。

等元時今天的“功課”完成後,沈彎彎讓他去坊市把符籙賣了。

當然賺到的靈石自然是元時自己的。

她還不至於貪徒弟這點小錢。

元時走後,沈彎彎關上洞府,回了酒館。

剛到門口,她就瞧見櫃檯那邊的幾個高腳凳上都坐滿了熟人。

她一臉懵的走過去問:“今天什麼日子?你們怎麼都這麼齊?”

“嗐~意外啦!我最先來的。”芭兒·拉法莉此時已經抱著沈彎彎的手了。

“噢~”沈彎彎應了聲,然後一臉無奈的看著明明比她高很多,一臉御姐卻總愛跟她撒嬌的芭兒·拉法莉說:“能不能先鬆開。”

“不松,要貼貼!”芭兒·拉法莉抱緊了一些。

沈彎彎後腦勺滴下一滴汗。

其他人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不對還有一個面癱克洛德,他嘴角抽不了。

櫃檯這一排都是熟人,大家也沒可以的打招呼,沈彎彎甩掉芭兒·拉法莉貼貼進了櫃檯後,才有時間問候一下各位。

“大家好呀,最近都忙什麼呢?”

沈彎彎開了個頭,剩下的就是他們各自訴說了最近的日常和一些事情。

她仔細的聽著,然後時不時的詢問幾句,櫃檯這邊一片和諧。

酒館某個角落,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把自己從頭裹到腳的時空旅客一直盯著櫃檯那邊,不知道是在看誰。

“對了,你給我建造的太空花園裡有些花時間長了,產生了一些變異,你要看看嗎?要的話,下次我給你帶一株。”

沈彎彎聞言點點頭答:“好啊,正好可以看看變異的花有什麼不一樣。”

克洛德聞言就說:“沒什麼不一樣,就是顏色有變化,營養成分也不一樣了。到時候我把檢測報告也給你看一下。”

“好的。”

閒聊完了,芭兒·拉法莉找沈彎彎做了個交易,和她交換了一株星源界的靈藥。

交易得差不多了,沈彎彎敲響了閉館的鈴聲。

很多時空旅客都已經提前離開,沒離開的除了芭兒·拉法莉他們之外,就剩下還在交易,並未完成的幾位旅客。

人少了,沈彎彎自然也就注意到了角落的某個客人。

她看了看渾身裹著黑袍的旅客,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說什麼。

等她和芭兒·拉法莉他們告別後,酒館已經無人了。

噢~不對,那個一身黑袍的客人還繼續待在原地。

“這位客人,本店已經打烊了。”沈彎彎走過去笑著說道。

“我知道。”他抬起了頭。

剛才他低著頭,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

現在他抬頭了沈彎彎看清了他的長相。

說他也不對,應該是她,但聲音又是個男人。

沈彎彎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位客人是男是女了。

男人音,女人臉。

裹著大黑炮,她又看不清身材,一時間也不知道稱呼先生還是女士!

“咳~這位客人,你是還有什麼事嗎?”

“嗯~”

“你請說。”

開門做生意,沈彎彎對客人還是很和善的。

“我要見神佑!”

不過這位客人的話一出,沈彎彎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收斂了。

“你是誰?”

沈彎彎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呃~”沈彎彎被一隻蒼白的手扼住喉嚨。

而神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酒館裡。

沈彎彎內心極度無語,這算什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黑袍人扼住她喉嚨站在她身後,看到神佑的身影后,輕笑起來。

小聲很小,宛如清風拂過,但在場的人都是耳力好的,雖然隔得遠,神佑也鋪捉到了黑袍人的笑聲。

他看著黑袍人,對方的袍子似乎能掩蓋氣息,讓他一時間沒看出來是誰。

但能找到酒館,又知道沈彎彎是他指定的老闆,就算不是他仇人,也是他認識的人。

不然他掩蓋氣息幹啥呢?

“你是誰?”神佑淡漠的問道。

因為有沈彎彎在,神佑是不敢氣勢大開的,畢竟一旦他氣勢大開,沈彎彎可能遭不住。

雖然已經收斂了很多,但酒館裡屬於神佑的氣息越來越濃郁,感覺他就像個散發著“靈氣”的源頭。

只不過他散發出來的“靈氣”沈彎彎無福消受。

她此時只覺得丹田靈氣翻湧,橫衝直撞,有些難受。

忍不住哼唧一聲。

“嗯?”沈彎彎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因為捉住她的黑袍人,居然把她也裹進了寬大的黑袍裡面。

這個黑袍子似乎能阻擋神佑的“氣”。

神佑看著這一切,目光微閃,黑袍人一直不說話,他只好再次開口。

“你不是要找我嗎?現在我來了,你又為什麼不說話呢?”

“你知道我是誰嗎?”黑袍人終於開口了。

神佑聽著他的聲音,還真不知道他是誰。

小人物和死人,一向不會被他記在心上。

對方顯然也沒想要聽他猜出自己是誰,說完後便盯著他有道:“看來你貴人多忘事。”

黑袍人一直不進入主題,神佑其實有些不耐煩的。

要不是沈彎彎在他手裡,神佑這會兒絕對會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黑袍人也知道沈彎彎重要,怕她太脆弱死了,因此才會把她也裹進黑袍裡面。

人質,只有活著才有價值,死了那可就什麼價值都沒了。

黑袍人比沈彎彎高,裹進黑袍裡後,沈彎彎的視線都被阻攔了,全靠聽力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她想要放出神識,結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以為神佑還在外面,神識出去也會受傷的。

其實酒館有老闆保護機制,在黑袍人抓到沈彎彎的時候,她就啟動了,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位黑袍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沈彎彎如今不能動,被裹在袍子裡,還看不見外面的情況,想吃瓜也吃不到。

因為此時外面安靜的很,她都懷疑這兩是不是用神識傳音了。

實際上神佑和黑袍人並沒有神識傳音。

兩人如今對峙中,想想就不可能。

雖然兩位都是大佬,但沈彎彎一向不怎麼畏懼大佬。

這不一直沒聽到聲音,她就忍不住了。

“我說,這位不知道是姐妹還是兄弟的親,你要找的人已經來了,趕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傻不愣登的幹嘛呢?”

黑袍人低眸看了一眼被自己固定在袍子裡的沈彎彎。

不由得感到有點方!

自己是反派吧?怎麼人質倒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沈彎彎瞧著這位黑袍人應該是第一次當反派,然後開始發揮她的忽悠大法。

“這位同學,你一看就是第一次當反派吧?我跟你說啊,想要對付神佑這種厚臉皮的人,你就得比他更厚臉皮,更無恥……”

神佑站在對面,聽著黑袍裡沈彎彎不斷傳出來的聲音,臉上忍不住抽蓄起來。

她說的都是些什麼鬼?

會不會說話呢?不會可以不說!

9號聽到了,也不得不感嘆自家老闆臨危不亂,心臟強大的本事。

黑袍人聽著沈彎彎嘰裡呱啦的忽悠,眼裡閃過一絲迷惘,可能是第一次聽到人質教反派怎麼對付施救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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