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這是一座建立在水之國中間區域的忍村,由無數海島組成,從外向內看來,儼然就是一座海上堡壘,四周邊防的高聳建築城牆,看似猶如一隻擇人而噬的怪物。

但此刻,這隻怪物的內部卻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霧隱村街巷,宇智波忍村隊伍,藉由再不斬施展的霧隱之術,蟄伏在可見度極低的牆角區域,緩緩前進。

“今天霧來得真是莫名其妙。”

水影大樓,一樓門口,一名霧隱中忍站在大門邊,與另一名霧隱忍者抱怨。

“我們霧隱村有霧,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也對,可我總感覺,這裡面混雜著一股熟悉的霧隱術氣息。”

霧隱中忍眉毛稀疏眉頭一挑,越想覺得事情越來不對勁。

下一刻。

“你的感覺,沒有錯。”

霧隱中忍身邊,出現猶如幽鬼一般的再不斬面孔,以及低沉深邃的聲音,亦如從地獄升起的惡魔低語。

下一瞬。

兩柄苦無,悄無聲息,劃過兩名霧忍的脖頸,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奪走他們的生命。

白宇帶著芙,以及後面密密麻麻的宇智波忍者,跟隨滲入水影大樓濃郁的白霧,猶如一群某種不可名狀之物,侵襲向前。

他們一路走來。

暢通無阻。

這就是閃電戰帶來的最大便利性,況且,這一次他們潛入的無比成功,哪怕路上暗殺了不少霧隱鷹派叛忍,霧隱高層依舊一無所知。

進入水影大樓。

這棟樓跟宇智波大樓一樣,造型無比寬敞,結構分明。

白宇在角落裡整合隊伍,下達突襲任務:

“八代隊長帶隊,向樓上突襲,佔領水影大樓,死守一樓大廳,今天無論對方還剩多少忍者,我們都將藉助這棟大樓,拿下霧隱村!”

眾人附和應答。

再不斬帶領下,白宇,芙,以及長十郎,四人拐向水影大樓陰暗潮溼的地下甬道,他曾經是霧隱的暗部,對於這些地區熟悉無比。

長十郎雖然也熟悉。

但水影大樓地下的陰暗地牢,在元師派系掌權後,因為太過陰暗,被照美冥廢棄,所以他很少下來。

白宇帶著芙,走在長滿苔蘚的石臺階上,向下一步步前行。

周圍漆黑一片。

遠處還能聽到水珠滴落的聲音,冰冷刺骨的環境,令一些身體不好的人,很容易感染上風寒。

……

……

水影大樓地下暗牢,大約距離地面十米之深,佈局跟普通地牢一樣,只不過這裡只有一層牢房,相傳是歷屆水影關押與鎮壓,以及折磨高階叛忍的地方。

地牢最裡面的一間。

水勢淹沒人的腹部。

年老的元師被關押在照美冥隔壁,周圍還有不少霧隱元師派系的中上忍,眾人身體上遍佈傷痕。

尤其是霧隱的天才。

更是遭遇特殊對待。

照美冥此時身穿薄如蟬翼的外衣,左右溢血的手腕被貼著封印符的鐵鏈纏繞,懸吊在冰冷潮溼的牆壁上。

冰冷的海水淹沒她的腹部,整個人長髮溼潤,面色蒼白,渾身上下,連面容也殘留著鞭撻的痕跡。

這一層牆壁上,掛著昏暗的火把,為地牢提供著忽略不計的溫度,延續著這些被抓的忍者們的生命。

嘩啦啦——

就在此時。

枸橘矢倉帶著兩名貼身霧隱鷹派叛忍,步伐輕盈,踏著石臺階,往下走來,並且讓人將渾身纏繞鎖鏈的元師如同牲畜一般拖拽而出。

奄奄一息,蒼老的元師,被拖拽到水牢前方一處可以落腳的乾淨臺階上。

元師整個人的雙腿,因為身體衰老以及查克拉孱弱的原因,已經被凍到壞死的階段。

枸橘矢倉冷冷盯著元師,淡漠道:

“最後見過三尾的人是你們,只要把三尾所在的位置告訴我,我就放過你,放過你一直當成親女兒在照顧的照美冥。”

元師瑟瑟發抖,腦袋顫抖,搖了搖頭,他喉嚨沙啞,已經被折磨到說不出話,當然他也不想說。

砰——

嘩啦!

枸橘矢倉身邊一名霧隱鷹派叛忍,見老頭嘴硬,直接一腳踹在他腹部,將他踢下水牢水域後,又用鐵鏈把他從水裡拖拽而出。

全程猶如機械一般的矢倉,完全沒有用正眼去看元師。

他抬起正太娃娃臉,紫色瞳孔凝視著被摧殘到凋零的照美冥,平緩道:

“老東西不說。”

“你來說,也是一樣的。”

“只要你開口。”

“我可以放你們去宇智波忍村。”

照美冥聽完這些話,內心笑了,她依舊低著腦袋,儘量儲存體力,沉默不語。

“既然都是硬骨頭!”枸橘矢倉見兩人均不想開口,於是擺手道:“那就先從他們的同伴開始詢問,我沒有那麼多耐心,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是!”兩名霧隱鷹派叛忍,分別奔湧向左右另外兩個牢房,開始鞭撻元師派系的老傢伙和核心忍者們。

只是這些已經被折磨一天。

或者被折磨半個月的忍者。

依舊咬牙不開口,他們很清楚,如果尾獸落入此刻的矢倉手裡,霧隱村的下場將不堪設想。

當初是清醒的矢倉親自放掉尾獸。

那個時候的矢倉。

依舊是他們的四代目水影,而現在,他又被人在背後掌控,變成了一具名副其實的傀儡。

所以他連自己釋放三尾的區域都記不清楚。

“額啊!!!”

地牢之中,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些霧隱村元師派系的成員,陸續被鷹派叛忍處決,屍首直接丟棄在地牢之中,空氣頓時傳來令人作嘔的腥甜。

地下水牢,連線著外部海域。

只要這些霧隱鷹派忍者想,他們就能放外海的鯊魚進來,處理這些屍首。

兩名霧隱鷹派忍者,正分別處決這些瘦骨如柴,被折磨到沒有反抗之心的元師派人同伴時。

嘩啦——

水面翻躍,在陰暗深邃令人窒息的水牢水面上,出現了兩個三角鯊魚鰭盤旋分別湧向地牢之中,看那在水中翻轉的動作,一眼就能看出來,它們是在快樂的進食中。

“奇怪,我們好像並沒有開啟外部水域通道口,這個時候怎麼有鯊魚進入。”一名霧隱鷹派忍者用忍刀解決掉一個嘴硬的霧隱長老,回頭看著襲來的鯊魚,好奇道。

“管它的,現在進來正好,省得等下再去開啟外海管道。”

“也對!”

兩名霧隱鷹派經過短暫的交流,再度向剩下的霧隱村元師派系忍者走去。

他們咄咄逼人,手起刀落,絲毫不在意,這些人也是出生在這片土地上,這些人曾幾何時也是他們的同伴。

照美冥被朦朧籠罩的美眸,倒映著令她心碎的一幕,她想要把希望和秩序帶給霧隱,卻沒想到,災難和痛苦先比她的計劃更快一步。

明明霧隱村只要跟宇智波合作。

忍村就能安穩在海域上發育。

有機會回到海洋霸主的地位。

可如今。

一切都沒了,當初第一次被人控制的矢倉暴露,她跟元師提議,清算這些霧隱鷹派,最好全部革職,把有狼子野心的霧隱忍者該殺全部都殺了,至於四代目水影矢倉,尾獸該轉移便轉移。

奈何元師優柔寡斷。

內部隱患沒有解決。

在元師和之前的派系高層,知道隔壁崛起了一個宇智波忍村後,非但不想著如何跟對方結盟,甚至還想吞噬掉茶之國。

這是照美冥返回霧隱,得到的情報,由元師親口說的計劃。

也就是說。

如果沒有神秘人再度操控矢倉進行顛覆霧隱村,照美冥和長十郎返回霧隱後,元師會在霧隱高層慫恿下,讓照美冥假意跟宇智波合作,再規劃吞掉茶之國。

這個情報。

聽得當時的照美冥是一愣一愣的。

她很想問問元師。

面對四尊須佐能乎,你怎麼想的?

現在。

這個詭譎多端的老頭,也算是吃到自己種下的苦果,政權被枸橘矢倉推翻後,老頭的後花園被霧隱鷹派忍者廢掉,所有栽種了幾十年的花朵,全部被打包讓卡多集團進行廉價售賣。

之前霧隱村再混亂,都獨善其身的老頭,下場之後,翻船翻得很徹底。

元師的那一批花草,也就是白宇送給井野的那一批奇珍異寶。

此刻照美冥內心揪起,冰冷的海水沒有刺痛她堅毅的心,反而是“同伴”扎向同伴的忍刀,讓她內心的防線,一點一點被瓦解。

從出生起。

就哭了一次的照美冥,此刻絕美的面容,掛著兩條晶瑩淚珠劃過的淚痕,微微啜泣,我見猶憐,凹凸有致的身體微微顫抖。

噗呲——

直到兩名霧隱鷹派叛忍,逼問最後一名他們抓到的元師派系忍者,也沒有一個人將三尾的所在地,告訴枸橘矢倉。

兩人將這人也毫不猶豫處決掉。

照美冥悲憤欲絕,這樣的霧隱村,留著只會禍害水之國,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她的那些同伴,壓根就不知道三尾的下落,他們就算是想說,也得知道情報不是。

枸橘矢倉不在乎這些。

他擊殺元師的同伴。

為的就是逼迫照美冥和元師,將三尾的下落供出來,這些都是帶土植入矢倉體內的操控意志,就像一道程式一般,它會沒有任何感情,冰冷地執行下去。

“既然都不說。”矢倉沉默片刻開口,:“那就把這老東西一起送走吧!”

照美冥猛地抬頭,髒兮兮的面容,看向恩師。

那兩名正在地牢之中的霧隱鷹派忍者,愣了一愣,殺元師,那可就等同於殺害他們霧隱的影,這可是大事。

兩人低頭看了滿手血腥的自己。

最終沒有遲疑。

兩名霧隱鷹派忍者,緩步向前走去,絲毫不畏懼此刻水面上的浮現的三角鯊魚鰭。

被控制的矢倉思想也很簡單。

元師和照美冥知道的情報是相同的,他倆留一個就行,這樣也能逼迫另一個開口,比起留老的,顯然是留年輕的比較有利用價值。

當然。

矢倉背後的帶土想問題沒有那麼簡單,如果這樣威脅照美冥不開口,那就換個角度,拿擊殺照美冥為要挾,逼問元師。

這也是一種簡單的逼問套路。

可就在兩名霧隱鷹派叛忍,來到海水地牢前方,背對正在進食,看似激動扭曲身體的鯊魚時。

枸橘矢倉冰冷道:“出來吧……藏著這麼久,不冷嗎?”

臺階上方。

再不斬四人面色一顫,他們才剛抵達地牢,正準備觀察下面情況,就被枸橘矢倉發現了?

不應該啊!

要知道,四人全程都有霧隱術的遮蔽感知,以及白宇的漩渦體質感知隔絕包裹,沒道理會被失倉發現。

再不斬和長十郎一根筋,向前走出時,卻被白宇伸手,將其輕輕拽回。

兩人錯愕看向少年。

自己等人都被發現,藏著也沒意義啊!

只見白宇作了一個噤聲動作,示意四人繼續在黑暗中觀望片刻。

果不其然。

矢倉話畢,兩名霧隱鷹派叛忍,表情一滯,在他倆一頭霧水時,背後水流忽然爆湧。

嘩啦一聲巨響。

兩名霧隱鷹派叛忍還未反應過來,回頭看去時,地牢海水面上,兩頭大白鯊高高躍起,露出猙獰且染血的血盆大口,將二人的頭部咬斷,龐大的身軀重重回到海水之中。

臺階空地上。

枸橘矢倉取下背後帶有綠色花朵的黑色棍棒,一陣嫻熟揮舞,驅散濺射上來,夾帶血腥氣味的海水。

嘩啦——

兩頭大白鯊散去。

一名健壯的身體,從冬天冰冷的水牢海水中走出,光著通體煞白,但卻肌肉分明的身體,一步步踏著臺階走上來。

他揹著被繃帶纏繞的巨大重刀。

狹小且兇光畢露的眼睛下方,進化出了罕見的鯊魚鰓條紋,短而向上的頭髮在霧隱叛忍護額包裹下,顯得乾淨利落。

“幹柿鬼鮫……”

枸橘矢倉瞳仁微顫,話語冰冷,機械式地談吐而出。

暗黑角落。

白宇同樣瞳孔一顫,他驚歎,這個鬼鮫,居然還未被帶土策反,為了元師和照美冥,甘願主動出手。

劇情線變動後。

果然。

一切皆有可能。

再不斬和長十郎兩人各有所思,鬼鮫和再不斬,兩人雖然同為第二批忍刀使用者,但兩人交集很少。

而長十郎是第三批忍刀七人眾。

他跟鬼鮫更加不熟。

只知道,這個鬼鮫在霧隱名聲不太好,但卻是個踏實能幹的忍者,只可惜是霧隱鷹派西瓜山河豚鬼的親信部下。

陰暗中,鬼鮫走到潮溼臺階。

他銳利的目光瞥向腳邊的元師,右手握在背後的鮫肌修長的刀柄上,面對矢倉,傲然道:“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四代水影大人,您果然病了。”

枸橘矢倉反問道:

“你在不久之前,擊殺了上司西瓜山河豚鬼,之後下落不明,現在作為叛忍跑回來,說我病了?”

鬼鮫低沉道:“那您知道,我的病,拜誰所賜嗎?”

枸橘矢倉沉默不語。

“是拜您所賜的啊,拜這個腐朽不堪的水之國所賜,拜這個只活在過去不思進取的忍村所賜。”

鬼鮫說著,取下鮫肌,直指矢倉,繼續冷聲道:“西瓜山河豚鬼和你,向我下達指令的上司,自己居然通敵叛國,簡直可笑至極!”

這一點,再不斬深有感悟。

霧隱村不亡,天理難容。

白宇倒吸冷氣。

原著,老實人鬼鮫是在被帶土操控的矢倉命令下,才擊殺的西瓜山河豚鬼獲取鮫肌,最後被帶土告知真相,收為心腹。

眼下順序全變了。

倒也沒那麼混亂。

白宇早就知道,世界的時間線是一條BUG修正帶,自己引發的蝴蝶效應,它會自主融洽邏輯,最終修復,只是故事線變了,很多人和物沒有他的參與,也都還會如期發生。

例如鬼鮫擊殺上司。

站在臺階上的枸橘矢倉冷笑道:“那你又為什麼挺身走險,站出來救元師和照美冥呢?”

“他們讓我在霧隱看到了希望。”鬼鮫開始拆解纏繞在鮫肌上的繃帶,一圈一圈的白色繃帶旋轉落地。

似乎枸橘矢倉沒法說服他。

鬼鮫便會化作一頭狂暴的鯊魚,不顧一切,撲湧向他曾經敬重的四代目水影,為了平息內心的意難平。

枸橘矢倉冷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救的這兩個人,也通敵叛國了呢?”

鬼鮫表情微微一凝。

地牢之中。

照美冥低頭不語,內心掀起一陣波瀾,她在讓長十郎向宇智波忍村求援時,元師派系已經走投無路。

霧隱村。

需要像宇智波忍村那樣的顛覆性再生,否則,他們這一批霧隱元師派系消亡後,等待霧隱村的,還是那長達不知道多少年之久的血霧之裡。

“多說無益,既然你我都是病人,就讓實力來決定,大自然會挑選誰活下去!”鬼鮫露出痴狂的表情,背後兩條大白鯊瘋狂在海面旋轉。

戰鬥對於他而言,遠比去想忍村裡的東西來得輕鬆。

如果矢倉體內還有尾獸。

鬼鮫必然不敢跟這位曾經的四代目水影硬碰硬。

矢倉的實力在忍界其實一直被人低估。

鬼鮫是真的敬重這位水影,當然,敬重的,是沒有被操控的矢倉,而他本身此刻也不清楚,矢倉是被人操控的。

未被操控的矢倉。

是此刻忍界裡,唯二可以完美操控尾獸的人柱力,另一位是常年被禁錮在雲雷峽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

所以,矢倉才能輕易擊敗枇杷十藏,並且使用的還是尾獸玉。

話落。

鬼鮫騰空而起,雙手握持巨大的鮫肌,瞬身至矢倉面前,迎面狠狠劈下,他早就想跟這些忍村高層對決。

鯊魚成年之後。

跟猛虎一樣。

會在狩獵區域不停捕殺獵物,有的時候並非是因為飢餓,而是它們得確定在已知的區域內,自己在食物鏈裡的定位,處於哪一個階級。

這是每一種強大獵手的本性。

砰——

矢倉利用手中的黑鐵長棍,硬生生利用純力量,抵擋住鮫肌的重壓劈砍,火花在二者碰撞間迸發。

噗呲——

令行為由於機械一般的矢倉沒想到,原本處於順鱗狀態,猶如一頭遍佈鱗片怪物的鮫肌,通體鱗片突然變成修長倒刺,向他劃過。

被操控的矢倉來不及閃躲。

胸膛被鮫肌倒刺扎傷。

並且帶走一部分查克拉。

矢倉咬緊牙關,吃痛之後,猛然格擋開巨刃,人想後方跳躍,拉開距離。

而就在這時。

陰暗水牢另一條通道,響起一陣掌聲,換上虎紋面具披著一頭刺蝟長髮的帶土,釋放萬花筒,踏著悄無聲息的步伐,從石階上走下,來到矢倉身邊,低沉道:

“鬼鮫是吧。”

“你不用為了村子的不幸,而感到自責。”

“更不用為了自責。”

“就想要為村子做點什麼。”

“你經歷這麼多年為了霧隱村不得已擊殺同伴的任務,想必,你早已深刻看透了這個虛假的忍者世界了吧?”

“跟我走。”

“我可以把你從這個虛假的忍者世界中拯救出來。”

鬼鮫看向忽然閉嘴不言的矢倉,陷入茫然,隨後頓悟許多事情,他眼眸只是黑影,冷聲道:“可笑,原來四代水影,一直是個傀儡,你是誰?”

帶土緩緩從黑暗中走出,萬花筒在面具之下的眼孔中綻放,冰冷道:

“宇智波·斑!”

這時。

白宇在再不斬和長十郎不可思議地注視下,從暗黑甬道中走出,看著鬼鮫的背影,不帶猶豫地果斷開口道:

“鬼鮫,跟我走,你能立刻從這個虛假的忍者世界中得到解脫!”

鬼鮫:“……”

帶土:“……”

照美冥:“……”

一時間。

場面變得混亂。

其中最難堪的還得屬於躺在地上,渾身抽搐,捱了一腳,沒人搭理的元師,今天這場戲他才是“主角”結果現在“主角”成了只聽聞過幾次名聲的晚輩鬼鮫。

照美冥抬起頭後,美眸輕微震顫,瞳仁裡閃爍出希望。

那個讓她有安全感的少年。

終歸還是出現了,儘管是以這樣一種出現方式,但也從側面說明,長十郎成功了。

帶土一陣無語。

他完全不知道。

這是哪裡跑出來搶生意的,但他轉念一想,對方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隱藏得這麼深,肯定有點實力。

藉助水牢牆壁上昏暗的火焰。

帶土和白宇互相看清了對方,至於老實人鬼鮫握著大刀鮫肌,一時左右搖頭,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帶土面露之下,右眼萬花筒微眯,整個人陷入沉思,他沒想到,同族這個小傢伙居然在這種時刻單獨身闖入了霧隱村。

這或許是個好機會!

清除他實現目標的好機會,飛段和角都的事,他身為曉組織的幕後黑手,自然覆盤過。

帶土絕不允許有人阻擋他的計劃!

白宇冷冷盯著帶土,而後平靜對鬼鮫開口道:“介紹一下,我是當今宇智波忍村的影,受你們元師和照美冥邀約,過來平定叛亂。”

鬼鮫低頭看向腳邊瑟瑟發抖的元師。

元師:“……”

他內心五味雜陳,既然是受我的邀約,那你能不能先救救我啊!

白宇對元師無感。

他選擇支援霧隱。

首先還是因為既得利益,其次是因為看得順眼的照美冥。

至於元師,那就哪兒涼快,待哪兒去吧。

白宇思緒間,打了一個響指,再不斬和長十郎帶著芙,穿越尚未關閉的水牢大門。

而後再不斬和長十郎利用斬首大刀以及雙刀鮃鰈,將帶有封印查克拉能量的鐵鏈陣法,斬斷。

芙釋放出背後雙翼,抱住奄奄一息的照美冥,看著這位大姐姐渾身上下遍佈傷口,倍感心疼,將她護在身邊。

芙起飛後,總覺得身體有點點不舒服,作為人柱力,她對自身重量向來有很清晰的感知,但具體是哪兒有變化,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

再不斬和長十郎,護在照美冥身邊。

石臺上,帶土矢倉與鬼鮫白宇,元師,對峙著。

鬼鮫見照美冥被白宇拯救,結合他印象中,對於宇智波影的傳聞,暫時信了少年的身份。

但對斑的身份存疑。

鬼鮫忽然笑道:“要不,你倆進行一場前輩跟後輩的對決,誰贏了,我就跟誰走,或者,我作為叛忍自己走,反正為這個村莊該盡的責任,我已經盡到了。”

帶土和白宇,居然異口同聲,迫切道:“不行,你得跟我走!”

話畢。

兩人瞳孔放出殺意,互相對視。

鬼鮫哭笑不得。

自己何時居然變得這麼搶手。

他抬腳將元師輕輕踢在自己左手腋下,然後看了一眼虛弱的老東西,提醒道:“喂,這個老傢伙快要撐不住了,你們儘量在老傢伙死之前分出勝負。”

說完,鬼鮫為白宇和所謂的宇智波斑,留下絕佳的戰鬥舞臺,自個跳到臺階邊緣,把元師丟在一隻大白鯊背鰭上,自己坐在一隻大白鯊背上。

帶土倒是不急,他操控矢倉向後方臺階甬道出口離去。

白宇回頭看向再不斬。

再不斬知道他的命令,握著斬首大刀,身形凌躍過平臺,直逼矢倉後背,矢倉並未展開反擊,而是利用水瞬身,快速向前跳躍規避傷害。

矢倉的任務很簡單。

只要跑出地下水牢。

他再集合此刻所在霧隱村內的鷹派忍者,將水影大樓團團包圍,白宇等人今日在劫難逃。

平臺上,帶土為了拖延時間,率先開口刁難:

“區區一個宇智波後輩,就算如今在忍界小有成績,見到老祖宗,連基本的尊重行禮都不會了嗎?”

白宇聳肩道:“老祖宗?你真心不配。”

帶土:“……”

他想起團藏葬送的那一晚。

這個小傢伙對上老東西時,嘴角犀利得不像話。

“還別說你不是斑,就算是斑,他實力那一份尊重我可以給他,你倆其他的東西,我一律都看不上。”

白宇不裝了,攤牌了。

直接告訴你。

你們的情報。

我一清二楚!

白宇就用言語刺激帶土,看看此時的帶土智商成長到了哪一個階段。

畢竟一個公式書上初始賢2數值的宇智波吊車尾,成長為未來的忍界BOSS,屬實不容易。

帶土右眼瞳孔瞪大。

在白宇這一番言語狂轟濫炸下。

哪怕有面具遮掩神情,他也顯得略微有些不安,這種細微變化,極其難以讓人洞察。

鬼鮫詫異道:“他不是宇智波斑的話,為什麼會有那一種眼睛,並且可以操控四代目水影大人?”

對於身份這一點。

他有點分不清楚。

畢竟,鬼鮫自身也不是感知形忍者,沒法去辯證這些東西。

帶土掩飾道:“他是在胡言亂語,我就是宇智波斑,鬼鮫,整個忍界唯有我才能把你從虛假的忍界之中拯救出來。”

白宇耐心解釋:

“操控矢倉這沒什麼難的,首先矢倉之前作為人柱力,體內擁有三尾。”

“而宇智波的萬花筒。”

“瞳力在達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輕易操控尾獸,這一點整個忍界家喻戶曉,並且因為這一點,也令宇智波在木葉遭受排擠將近八年。”

“至於現在這位假斑。”

“他是如何操控矢倉的,我雖然不知道,但也能清楚,用的手段並不高明,剛剛你跟矢倉交手,應該也能感知到,矢倉的行為猶如木偶,戰鬥力壓根就不強。”

“還有這位假斑的那一隻萬花筒。”

“完全可以在宇智波族譜之中,找出蛛絲馬跡,從而推斷出他的真實身份。”

“呵呵呵!”鬼鮫笑了,他饒有興趣咧出潔白尖銳的牙齒,笑道:“我開始好奇他的真實身份,畢竟能夠操控水影製造遺害百年的血霧之裡,他的年齡恐怕也不小了,至今還能活著,真是令人感興趣。”

白宇搖頭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血霧之裡,可能正是由斑操控三代水影釋出的政策。”

帶土:“……”

鬼鮫:“……”

兩人全部懵了。

尤其是帶土。

他有點不敢相信,宇智波一族居然出現了這種年齡與思維不對等,並且聰慧超群的苗子。

這個傢伙,擁有的情報,似乎比他還要多。

但他也沒辦法去驗證,當初斑在他之前,有沒有操控歷代水影,干擾霧隱村的政權。

鬼鮫沉聲道:“真正的斑?”

白宇眯眼笑道:

“如果你感興趣,就跟我走吧,加入宇智波忍村,我會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你,鬼鮫,你應該知道,宇智波協助你們霧隱平定叛亂後,必然需要付出等價的交換。”

他是個說書人,說書人,對於撓人癢癢的斷章,那可謂是信手拈來。

誒!

想知道真相嗎?

加入我們。

我就告訴你!

話音一落。

白宇雙眼綻放紅瞳,同樣釋放殺意的萬花筒,盯著眼前只有一隻萬花筒的帶土,少年身姿挺拔,實力便是他的依仗!

虛弱的照美冥忽然開口:

“鬼鮫,跟他走吧,宇智波忍村跟霧隱村,完全不是一套執行任務的規則,村裡的一切都顛覆了忍界傳統,在那裡……你或許能找回曾經的自己。”

她得為少年送上助攻。

否則。

神秘人一旦擁有鬼鮫和矢倉,他們今天想活著離開水牢,必然極度困難。

鬼鮫看著白宇的背影,他內心激盪,沉吟道:“曾經的自己……怕是找不到了,不過,白宇是吧,我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帶土冷哼道:

“鬼鮫,我可以確切告訴你,不久之後,我將會重塑這個世界,你追隨我,我會讓你重新開啟你的人生,屆時,不用存活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所以跟我走吧!”

照美冥虛弱道:“跟白宇走!”

芙也握拳開口:“對,跟白宇哥哥走!”

鬼鮫:“……”

帶土瞪了這個煩人的女人一眼,可在看到女人身邊的芙時,腦海中閃過七尾人柱力的各種資訊。

之前沒發現芙,是因為注意力全部被白宇吸引著。

帶土頓時放棄了拉攏鬼鮫,因為他找到了令他更加興奮的東西。

白宇這時嘴角上揚道:“沒錯,這位便是七尾人柱力,怎樣,鬼鮫跟她相比,不值一提,對吧?”

帶土心思被看穿。

欲言又止。

白宇今天敢帶芙來,就算是帶土和佩恩親自來到這裡,他也有把握將芙平安帶回去。

而鬼鮫好奇看向七尾人柱力芙,再看了看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對著小姑娘芙流口水的大刀鮫肌,眉頭一挑。

他跟鮫肌接觸沒多久。

很多習性還沒磨合好。

但此刻,鬼鮫能深刻感知到,大刀鮫肌替他作出了選擇,它想站在七尾人柱力這邊,可能只有那樣,才有美味的查克拉吃。

鬼鮫清楚,鮫肌對於查克拉的渴望,就好像美食家對美食的渴望一樣,一旦激發吞噬查克拉的慾望,很難讓這個傢伙平息慾望恢復正常。

除非一次性讓它吞噬查克拉,鯨吞個痛快。

“呵!”

帶土冷哼後身體輕微顫動,笑出了聲,冷聲道:

“既然你都把七尾人柱力親自送上門了,我還有不收的道理嗎?”

話畢,在他身邊,出現無數身體完整的白絕,這些怪物從冰冷長滿苔蘚的臺階浮現,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向白宇等人圍去。

水牢之中。

長十郎和照美冥瞳孔微顫,就是這些怪物,打得他們元師派系的忍者猝不及防,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內部便被這些怪物滲透。

白宇萬花筒感受到這些怪物體內燃燒著的別樣查克拉能量,只能感慨,不愧是由外星科技製造而出的人形怪物。

帶土準備動手後。

白宇也不慣著這個傢伙,回頭叮囑道:“長十郎,看著點芙和照美冥,這些怪物交給我!”

話音一落。

白宇右手喚出“輪迴”握持單手能量長劍,奔向這些完整白絕身邊,瞬身術施展之後,空氣中只剩下他落地時的殘影,大開大合的劍術施展而開,輕易收割著白絕的生命。

他也想看看,這些白絕完整體,究竟有沒有靈魂,能不能被他利用。

而就在這時。

面具之下的帶土面容嘴角微微勾勒出弧線,暗歎:“少年就是少年,在面對不知道情報的對手時,不管做什麼選擇,都會暴露出最大的破綻”

聲音落地。

他使用右眼萬花筒,釋放主動神威,在無數白絕遮擋下,消失在原地。

這一幕,被鬼鮫看在眼裡,倍感詫異,這種能力,他從未見過。

下一刻,帶土悄無聲息出現在芙背後半米之外,距離把控精準。

帶土看著照美冥,芙,以及長十郎的背影,笑開了花,七尾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即將要被他收入囊中。

他怕夜長夢多。

當即伸手,想要抓走芙,然後利用神威離開這裡,他還不跟白宇發生正面碰撞,如今能夠無消耗抓走尾獸,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還真是輕鬆呢!”

帶土看著夢寐以求的尾獸人柱力,手伸到一半,背後同樣靜悄悄地出現白宇的身影和嘲諷聲:“有沒有可能,這個最大的破綻,是故意賣給你的呢?”

帶土身軀一顫。

猛然回頭。

只見白宇右手猶如燒紅的鐵水,釋放出“火遁·火牢之術”張開五指,迎著他的面具襲來,速度快到令他完全來不及釋放神威。

嘭——

帶土被白宇按住腦袋,恐怖的火遁查克拉,隔著面具從頭部注入帶土的體內,令他猝不及防,帶土接連向後跳越,拉開距離。

“不能使用查克拉?”

“封印術?”

帶土面露不解,在白絕身軀幫助下,感受到此術的霸道,咬牙落地,連發兩個疑問。

他忍痛將體內的查克拉,轉移到左邊白絕的身體裡,呼叫查克拉,迫使白絕承受火牢之術的禁錮,渾身燃燒火焰。

帶土硬生生切開另一半邊身體的白絕,從一旁抓了一隻白絕,填充自己身體,被烙印上五指痕跡的虎紋面具下,面容凝重,疼得汗水直流,大口喘息。

他抬頭看向右側大量白絕。

這些傢伙左顧右盼。

一副完全找不到北的模樣。

帶土可以清楚感知,少年並沒有用分身術故佈疑陣,或者是使用瞬身術,他的萬花筒是貨真價實的萬花筒,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收入眼裡。

哪怕是忍界以速度著稱的雷影,帶土都有把握,利用萬花筒捕捉對方的瞬身。

但白宇卻可以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背後。

這種恐怖的瞬身速度,令他不禁想起一個人。

帶土表情開始變得複雜。

白宇一擊必中。

樂呵笑著。

如果不是自己不會螺旋丸,真想讓帶土這個逆徒重溫一下,當年被師父吊打的名場面,但用火牢替換螺旋丸,起到的效果,大差不差。

而就在這時。

攙扶著照美冥的芙,覺得綁在右小腿上的忍具袋有點重,她蹲身掏出一把柄部纏繞神秘封印術符的苦無,好奇把玩。

芙完全不知道。

這東西是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無聊,胡亂塞放進她的忍具袋裡。

這一幕被帶土看在眼裡,他不可思議驚呼:

“飛雷神之術!!!”

白宇見瞞不下去,畢竟底牌這種東西,遲早得打出去,他聳肩笑道:“沒錯,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一幕,很眼熟呢!”

帶土心頭一顫。

腦海全是他刻意返回木葉後,妄圖奪走九尾摧毀木葉,結果那一晚跟師父波風水門戰鬥時,被智商碾壓的對局。

帶土情緒被調動,適應身體左邊的新白絕後,從地上爬起,怒吼:“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

白宇臉色輕描淡寫,現在急的人,是帶土。

在用飛雷神時。

白宇會短暫遁入詭異的時空間之中,腦海得迅速在所有帶有自己飛雷神標記的位置進行篩選,精準找到想要跳躍的空間位置。

在那片混亂的時空間裡。

他還要憑藉飛雷神標記位置,使用方向通靈術,讓提前佈置好封印的飛雷神標記點召喚自己。

看似操作步驟複雜,但卻可以形成無縫且精密的空間跳躍。

這跟個人思維靈敏有關。

白宇面露笑意,刻意學著水門單手結印,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原地,連氣息也消失隱匿不見,霎時,他憑空近距離出現在帶土身邊,一拳悍然對準他的面具轟下,沉吟道:

“打贏我,我就告訴你,我究竟是誰!”

帶土大吃一驚。

妄圖使用虛化規避這一拳,但速度慢了半拍,一聲悶響後,整個人遭受如同山崩一樣的重拳,直挺挺被重擊轟飛,跌落水牢冰冷海水之中,虎紋面具破碎不堪。

這一剎那。

帶土扭曲的面容。

被鬼鮫看在眼裡。

不過,鬼鮫壓根就不認識斑,也不認識帶土,但他清楚,能夠這麼容易被打倒的斑,肯定是個冒牌貨。

帶土毫無防備,跌落水面後,面色鐵青,他第一時間利用白絕再生之力化為木遁螺旋形成新的蒼白旋轉紋路面具,將被重拳轟爛的虎皮面具碎片頂替掉。

無比熟悉飛雷神的帶土清楚。

就在剛剛白宇的火遁按在他面具上時,一定在面具上,留下了飛雷神的術式標記。

白宇看著從海面上站起的帶土,以及掉落水面的虎紋面具碎片,樂呵道:“倒是長記性了!”

帶土一時間不知如何收尾。

這還是他打著“斑”的名號,在忍界縱橫這麼多年,第一次遭遇這種挫敗打擊,而送給他這種打擊的人,還是他的宇智波同族,這令他僅剩下的驕傲,轟然崩塌。

一時間。

帶土不知道以何種身份,面對少年,倍感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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