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從車廂上跳下,用苦無切斷馬匹的繩索,放跑馬,捨棄掉第二輛馬車。

然後,他鑽進第一輛馬車車廂,看著躺在泉懷裡依舊還在沉睡但眉間已經舒緩的井野,鬆了口氣。

駕馭馬車的天藏與亥一對視一眼。

亥一扭頭,看著渾身輕鬆的少年,驚訝道:“你把那個叛徒給殺了?”

“嗯!”白宇冷靜點頭。

天藏聽完抿嘴,他平靜側臉詢問:

“我想知道為什麼,像亥一先生說的那樣,明明留著他,才能夠發揮最大的利用價值。”

白宇目光平靜,看著泉懷裡的井野,搖頭道:

“抱歉,天藏老師。”

“這無關利用價值。”

“當這個人以同伴之名對你,對泉,對井野,對我的同伴出手時,他在我這就已經是個死人。

“他如果不死,我的念頭會不通達,會阻礙我在忍者這條路上前進的方向。”

實則在白宇看來,犬冢明的死,對現階段而言,或許會更有用。

但白宇也不是為此而殺他。

天藏聽完解釋。

陷入沉思。

良久才反應過來,愧疚開口道:

“抱歉,白宇,如果我早點發現事情真相,一定不會是這種結果。”

在不久之前。

自己跟卡卡西前輩聚會時。

前輩總會抱怨。

麾下有個在執行任務時,行事果決,冰冷絕情,多智若妖的存在,是一件很愜意,但有時又很痛苦的事。

現在他天藏體驗到了。

出於愧疚。

外加本來是團藏針對白宇。

所以天藏和亥一。

兩人默許了白宇處理犬冢明。

亥一嘴角忽然微微上揚,中年人看待問題,還是通透許多,他饒有興趣側臉看向身後車廂裡的宇智波少年。

但看白宇這幾天表現。

亥一剛開始會覺得。

這個少年,會不會是個典型的“宇智波虐待狂外加精神病”可聽完他剛剛的回答,亥一覺得,從一開始白宇就很清楚,他想要獲得什麼。

這種人作為隊友很可靠。

但作為敵人會可怕。

馬車駕駛進木葉村大門。

亥一和天藏跳下車,接受來自鋼子鐵和神月出雲的檢查。

……

……

志村族地,破敗老樹林立的木屋院落裡,團藏站在走廊上,左眼閉著,眼前半蹲著一名剛剛從村外加急趕回的根組織成員。

“情況如何?”

團藏冷冰冰開口道。

根組織成員恭敬道:“我們僱傭的叛忍,無一人回來,白宇渾身毫髮無損,山中井野生死未知,看樣子,最好的情況應該也是昏迷狀態,天藏、宇智波泉、身上都有傷痕。”

團藏左眼緩緩睜開,沉聲道:“那就是計劃大機率成功了。”

“還有一件事……”

“說。”

“我們在木葉附近森林裡發現犬冢明的屍體,以及亥一先生出現在天藏小隊。”

“哦?”

“犬冢明死狀極慘,身體沒有一處完整的……”

團藏緩緩抬手,揉了揉右臉繃帶纏繞下,這幾天移植令他不太舒服的右眼,他有些懷念境的寫輪眼,冷笑道:

“這說明,百分百成功了。”

“井野大機率是死了,或者瀕死,這才導致白宇情緒失控。”

“不然作為叛徒。”

“犬冢明最大的作用,應該是用來作為證據遏制我才對,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都是極度不穩定因素,都是瘋子,既然掌控不住,那就都應該去死!”

“至於亥一。”

“他那邊,等我解決完宇智波,再好好處理。”

根組織成員不敢接話。

團藏擺手道:“今天傍晚,你去邀請這位宇智波新生代天才來志村族地,他現在正處於癲狂狀態,收到我的邀請絕對會來,順帶,去安排組織裡的人手,傍晚在志村族地待命。”

“是!”根組織成員退下。

團藏抬頭凝望老樹陰影處:

“宇智波……”

“既然大的我沒法動手,那就從你們引以為傲的驕傲開始吧!”

“白宇,希望你已經開啟三勾玉。”

“不要讓我失望。”

……

……

馬車行駛進木葉村莊。

在天藏和亥一帶領下,一行人來到火影大樓,告知三代火影一路上發生的事。

三代火影震怒,表示一定會嚴查任務被篡改,以及犬冢明背叛夥伴這件事,還天藏小隊以及井野一個公道。

白宇並不願意跟著來。

但流程還是得走。

隨著猿飛日斬安排暗部著手調查,他見天藏小隊各個狼狽,關懷之後,讓眾人先回去,等待傳召。

一行人走出火影大樓。

亥一率先抱著井野前往醫院,他現在是很不相信白宇這個傢伙的擔保,作為老父親,真是為女兒操碎了心。

天藏牽著馬車,對身邊倆麾下學員,無奈開口道:“白宇,泉,你倆也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總體而言,白宇你做的是對的,後續我會如實稟報給三代火影大人。”

白宇點點頭帶著泉離開馬車。

“唉!”

天藏看著少年少女的背影,情緒異常低落,首次出任務,人心就給搞沒了,人心沒了,隊伍以後還怎麼帶?

回去肯定會被前輩笑話,連當下忍保姆這份差都當不好。

天藏處理好馬車。

傷心地返回到火影大樓,單獨與三代火影見面。

三代火影怒氣未消,抽了好幾口煙後,才坐回火影辦公椅,看著天藏,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良久。

天藏忍不住開口問:“火影大人,您現在可以跟我講講白宇身世的事。”

“嗯。”

三代火影情緒很快平復下來,率先苦笑問道:“怎樣,天藏,隊伍不好帶吧?”

“是,不好帶。”

兩人交談一番。

天藏聽完三代火影對白宇一家的陳述,內心感慨萬千,原來被用來當血繼限界的實驗命運體,在木葉,遠不止有他一個人,或者他那一批人。

讓天藏感嘆的是。

白宇的父母,居然跟他一樣,同出與根組織。

……

……

宇智波族地。

白宇一路上和泉解釋,自己真的沒事,心裡也沒扭曲,送別泉,他明目張膽去了一趟止水家,時間臨近傍晚,止水正好下班在家。

硬抗了好幾天。

精神疲憊。

白宇在見到大廳坐在地上讀著古籍卷軸的止水,整個人踏實不少,乾脆躺在止水家乾淨的木地板大廳,雙眼等著房梁,感慨道:“我進階三勾玉了……”

止水剛掛上嘴邊笑意立馬消散,放下手中卷軸,哀嘆道:“節哀……抱歉,如果我能跟在你身邊……唉。”

他無比清楚源於家族血脈的這雙眼睛的進階痛苦。

那意味著同伴的犧牲。

羈絆的破碎。

他曾經歷過無數次這種慘痛訣別,最終才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

那種痛。

猶如劇毒,不敢讓人品嚐第二次。

“沒事。”白宇左手放在肚子上,右手擺手道:“反正也沒犧牲同伴。”

止水:“???”

沒有犧牲同伴!

寫輪眼進階了?

白宇解釋了一番井野為他擋刀的經過。

止水露出羨慕的眼神。

人果然不能跟人對比。

要不是他本人務實,換做鼬或者是佐助,那不得覺得自己這雙是假眼,不然人家憑什麼這麼容易覺醒和進階?

白宇說完。

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直到傍晚。

他被門外一名宇智波族人彙報的聲音吵醒,大致意思就是他們在族地邊緣,扣下一名根組織成員,那人是來邀請白宇前往志村族地。

白宇緩緩起身。

看著門外與族人交談的止水。

他從大廳走出。

看著夜幕下的月光,認真對止水道:“告訴富嶽族長,攤牌吧,按時間推算,鼬應該也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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