粳老奶奶哀嘆,:“我們跟村子裡的其他族人……不相往來,那孩子們呢?他們才是我們宇智波未來的希望,與村子溝通的橋樑。”

手燒無奈嘆氣。

陷入沉默。

他不是孩子,沒法感同身受,代入大環境去替宇智波的孩子,回答粳這個問題。

白宇凝望著病房窗外。

天空藍天白雲。

地面人來人往。

祥和氣氛,卻給身為宇智波的他們,一種沉重壓抑感。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關係,在這個時間點,無疑是個無解之題,禍根早在二代目火影在位期間,就已經埋下。

追溯更久。

與木葉融合後的宇智波跟村子破裂的禍源,或許應該起於宇智波斑孤身離開木葉,那時候的宇智波,為了短暫的苟且,失去了斑的庇護,等同於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本。

再久點,甚至要從戰國時,宇智波與千手的恩怨談起。

從一開始。

以千手為領導核心的木葉跟宇智波,本身就存在幾代人的恩怨隔閡,後面也不過是斑和柱間強行將二者扭在一起。

這種破裂的結局。

從開篇就埋下了伏筆。

種種禍根。

禍源。

在這一年堆積在一起。

就像表面看似平靜的活火山口,地表僅一米以下的千度高溫岩漿,被地心壓力擠壓匯聚向上時,終於達到了鼎沸。

世間再無任何手段,將其冷卻。

白宇看著沉默許久的手燒大爺,撓頭笑道:“老爺爺,老奶奶,生活還在繼續,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對吧?”

雖然這番安撫。

有點昧著良心。

原著裡,這兩位也慘了遭帶土和鼬的毒手,命運早已註定。

白宇眉頭一挑,腦海打了個激靈。

誰說命運已經註定了?

自己的出現,那就是個最好的意外證明,如果按照原著走,自己也會成為鼬的刀下鬼,但那樣自己降臨的意義在哪?

不行,得回去肝熟練度了。

時間緊迫。

自己如今實力還在下忍階段,能力遠遠不足以自保。

手燒聽完白宇的話,臉上皺紋緩緩鬆弛,咧嘴笑道:“哈哈,是的,是的,小傢伙你說得對!”

粳洞察出了白宇的意圖。

這孩子能替他們解圍。

聽他們嘮叨。

粳已經很開心。

粳連忙笑道:“白宇,你先回家學習吧,你手燒爺爺年輕當忍者的時候,腰被鄰國的女忍者襲擊捅傷過,老了後遺症很多,還得住院檢視一陣子。”

手燒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老太婆,這種陳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在族裡少年面前提這些。

我不要面子的啊!

在這對老人調侃貧嘴中,白宇笑著告別他們,回到伊魯卡病房,說了一聲要回家複習忍術,便快步往宇智波族地趕路。

時不待我!

白宇暗想。

剛前腳踏出醫院門口。

鳴人捂著臉,頭頂大包小包,灰溜溜疼得哇哇慘叫,跑進醫院,他穿著那身橙色白領,背後印有紅色漩渦的標誌性外套。

認識他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白宇詫異瞥去。

正好鳴人側臉與之對視。

好傢伙!

鳴人眼睛裡蘊含委屈,眼皮腫起,嘴吧上掛著兩根香腸,從紅腫起的疙瘩來看,顯然是被蜜蜂叮了。

鳴人心頭一顫。

沒臉再看白宇。

他低著頭,慘兮兮往護士方向狂奔而去。

白宇立馬跟了過去。

這傢伙……

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很快,接待鳴人的護士一臉焦急,從放在過道邊的推車裡拿出道具,為鳴人處理傷口,她先用鑷子小心翼翼拔掉蜂刺,區域性塗抹氨水、碳酸氫鈉溶液,然後開了一些消炎藥,和抗過敏藥物。

白宇站在一邊。

看著護士一套行雲流水操作。

這才放下心來。

好在醫院的護士不會帶有色眼鏡看待鳴人。

護士處理完後,認真打量腫成豬頭的鳴人,無奈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沒事少去村子附近森林裡招惹蜜蜂,聽執行任務的下忍們說,村子附近有蜜蜂的地方,有熊出沒!”

白宇:“……”

好吧。

原來不熟悉鳴人的人,這會兒,已經看不出他是鳴人。

鳴人用力甩下幾張錢,硬氣道:“哼!你治療我,我給你錢就是了,你管我是誰家的孩子!”

護士收了錢楞住了。

她並不知道,那番言論,觸碰到了一個沒有家的孩子的逆鱗。

鳴人憤怒表達不滿。

轉頭怯懦地看了身邊白宇一眼。

快步往醫院門口走去。

……

……

醫院門外。

綠化樹下。

“到底發生什麼回事了?還有,你週末這兩天到底去哪兒了,說好的跟伊魯卡老師一起學習!”

白宇跟在鳴人身後。

為了節省寶貴的時間。

打算長話短說。

鳴人目視地面,向前走著。

回想白宇剛剛見到他,沒有離去,反而跟了過去,以及此刻還關心自己的模樣,鳴人頓時自顧自地偷偷笑了起來。

白宇:“……”

沒來的急等他再開口詢問。

鳴人忽然轉過身,腫成豬頭的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哈哈大笑道:“明天上學,你就知道啦!”

“明天?”

白宇一頭霧水。

剛一抬頭。

鳴人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一幕。

坐在二樓病房,靠窗邊的粳老奶奶全都看在眼裡。

她興奮道:“老頭,你看,我們宇智波一族,也沒有走到絕路那一步,只要族裡孩子跟村子孩子還有羈絆,希望就還在……”

粳回頭望去。

才發現,手燒已經躺在病床上,打起了呼嚕。

……

……

白宇回到宇智波族地。

天色已黑。

看來今晚,只能肝通宵,反正明天在忍校上課能補覺,畢竟,伊魯卡還在醫院裡躺著,明天的部分理論課,大機率自習。

來到木屋前。

白宇愣住了。

一對八竿子打不著的組合。

出現在他眼前。

緊鎖的木屋大門前。

止水雙手環胸,坐在左門欄上閉目眼神,等到白宇出現後,才緩緩睜眼。

而右門欄邊。

“白宇同學,你好,我叫兜,是漢方醫療3班班長的下屬,班長之前跟你有過約定,他讓我來教導你醫療忍術,前陣子醫院很忙,抱歉!”

藥師兜眯眼笑著,揮手向白宇打招呼,率先開口。

他佩戴木葉護額,身穿黑色高領白色袖套上衣,一身打扮,給人一種鄰家小哥,平易近人的友善感。

止水起身,微笑中帶著認真,看著白宇,詢問道:“是這樣的嗎?”

白宇一副初次見面的模樣,認真打量藥師兜,撓頭哭笑不得道:

“有這回事,不過我還以為,那個刻板的中年大叔,會派個護士姐姐來教我醫療忍術,害我期待了好幾天!”

止水:“……”

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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