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實驗室內。

木製辦公桌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以及實驗器皿。

醫療儀器裡蘊含的綠色液體在背景閃爍下,讓四周牆壁染上一抹病態的淡綠。

白宇看著手裡的“變異虎刺梅解藥”在綠色燈光映襯下,封閉圓柱器皿裡的褐色藥水顯得有些粘稠。

兜尷尬笑道:

“也不怪你的驅毒術解不開鳴人身上的毒素。”

“這種變異毒素混合了很多種毒,例如神經毒素、細胞毒素、心臟毒素、出血毒素、溶血毒素。”

兜說著用手敲了敲額頭,認真想了想,繼續說道:

“哦,我為了防止驅毒術能夠解毒,特意加了一些反醫療忍術查克拉的因子。”

白宇深吸一口氣。

他邊召喚粉色小鯊魚,邊無奈道:

“難怪鳴人使用了驅毒術卷軸,導致大出血……”

“啊哈哈,沒有我的特效解毒劑,這種毒,你不在他身邊,基本上是很難解開的,但鳴人運氣比較好。”

兜解釋:

“這種毒雖然難解,一般致死時間也需要6個小時左右,如果解不掉毒,人最終會痛苦而死。”

砰——

兩人交談之間。

小粉色鯊魚再度被召喚了出來。

白宇將褐色解毒劑遞到它嘴裡。

他解開通靈術。

小粉色鯊魚消失在面前,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白宇將目光投射向身旁憨笑的兜,兜對他笑了笑,然後繼續推著君麻呂的床,向外走去。

房間裡只剩下自己一人後。

白宇開始在實驗室的桌子上,翻找各種瓶瓶罐罐,將所有解藥都打包帶走一份,生怕以後在忍界遭遇到一些奇怪的變異物種。

不得不說。

大蛇丸和兜這兩個傢伙,是忍界不折不扣的毒瘤,這兩個傢伙加起來,心眼子能有1800多個。

原著裡,大蛇丸遺留的各種實驗室,可謂是讓木葉和卡卡西班嚐盡苦頭。

白宇現在也慢慢在體驗著。

例如之前的變異犬,現在鳴人中招的變異花毒,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能夠出現在木葉周圍的毒素,大機率跟大蛇丸這個傢伙有關。

換個角度想,木葉可不就是大蛇丸的初期試驗場?

沒有多想。

白宇將所有解毒劑,包括一些毒劑,全部備份一些打包進封印卷軸裡,然後離開實驗室,故作無事發生,打算去監督佐助訓練。

木葉那邊。

有了花毒解毒劑。

應該不會有問題。

白宇想著。

他還是再度拿出一封書寫專用的情報卷軸,為井野寫去安撫。

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是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但好在有辦法救治。

……

……

木葉邊緣森林。

涼風整整襲來。

嘩啦——

樹上紛紛掉落秋天枯萎的葉子,尤其在某一處松樹匯聚的區域,松針猶如下雨一般墜落。

眾人束手無策。

鳴人因為接受了白宇的驅毒術,觸發了變異花毒的反治療忍術查克拉的因子。

此時,他整個人變得更加難受,哪怕小櫻,井野,雛田,輪流幫他用帕子止血,剛擦拭完眼睛溢位的血,鼻子的血又流了出來。

三女心態逐漸崩潰。

兩名暗部忍者同樣也不好受,他們是奉三代火影的命令保護人柱力。

如今雖然三代沒了,但自來也並未解散他們,讓他們繼續充當人柱力暗處的保姆。

當初哪怕是三代也沒有想過。

給他們小隊裡配備一名醫療專家。

而他們都是戰鬥專家。

對於解毒。

一竅不通。

就在這時,此前離去的那一名暗部忍者,帶著一支身穿白黃色兜帽外套,面帶口罩,手臂上鑲嵌著醫療徽章的醫療忍者快步趕來。

然而現在從鳴人中毒,到醫療忍者抵達,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

井野,小櫻,雛田三人,不管怎麼說,內心還是再度升起希望。

站在遠處的男生們,此時紛紛爬上最高的樹枝,瞭望著百米外的情況。

“看井野他們的模樣,鳴人應該還沒死,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命還真是硬。”

牙抱著赤丸,鬆了口氣。

彷彿鳴人要是因為他自私的想法而死,他反而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負罪感。

鹿丸分析道:

“不是鳴人命硬,這種毒素大機率是折磨人的慢性毒,雖然難解,但一下子不會要了人的命。”

跟他們站在一起的志乃點點頭,覺得鹿丸說的很有道理。

丁次則屏氣凝神,連從袋子裡抽薯片的右手也變得遲緩,生怕鳴人會突然暴斃。

空地之上。

“請把這裡交給我們處理,我們是專業的,相信我們。”

醫療忍者隊長抵達鳴人身邊後,第一時間對井野等人進行驅逐。

其餘兩名醫療忍者立馬作出一副趕人的模樣。

井野,小櫻,雛田三女,頓時被醫療忍者攔到數米之外,她們看向一旁的暗部隊長,後者無奈搖搖頭。

暗部隊長同樣來到她們身邊,無奈道:“抱歉,醫療班救治時,確實不能被打擾。”

“可惡,我們又不會干擾他們!”井野握緊小拳頭,憤憤不平道。

小櫻同仇敵愾:“就是!”

“我只想近距離看著鳴人。”雛田依舊無比擔憂。

醫療小隊抵達現場,立馬開始忙碌,分析毒素,開啟醫療箱,準備解毒藥劑,準備各種儀器,看起來確實專業無比。

井野等人只能乾巴巴地看著。

暗部隊長對比表示無奈,旋即想到什麼,於是好奇看向井野,問道:“小姑娘,你剛剛是用通靈術拿到的驅毒術醫療忍術卷軸?”

雖然親眼目睹。

但是他想知道源頭。

井野回道:“嗯。”

“我很好奇,到底是誰想到這種傳送辦法,並且還能製作出驅毒術醫療忍術卷軸,這是我個人好奇的點。”

暗部隊長苦澀道:“當然如果涉及你的隱私,你可以不說。”

“那我選擇不說。”

井野直接了斷道。

小櫻和雛田看著這麼幹淨利落的井野,頓時哭笑不得。

井野這傢伙跟白宇待在一起久了,心性也被感染。

井野不想出賣關於白宇的任何情況,哪怕是對木葉方。

暗部隊長尷尬笑道:

“我沒有任何惡意。”

這時,那名大象面具暗部成員連忙把他們隊長拉到一旁,俯身在隊長耳邊,解釋道:

“這位扎著金黃單馬尾,身穿紫色服飾的姑娘,是山中一族的千金,山中井野。”

暗部隊長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自己隊員。

大象面具暗部咂嘴,再度俯身到隊長耳邊,小聲解釋:

“隊長,你不關注村裡的各大家族情報?”

暗部隊長詫異道:

“我沒事關注那些東西幹嘛?”

大象面具暗部隊長回應道:

“據說山中一族按照自來也大人的意願,為了忍村和宇智波一族世代交好,讓這位千金跟宇智波那位炎影大人定親了。”

暗部隊長頓時醒悟,連忙點頭,示意這個話題點到為止。

難怪那個小姑娘,可以用出如此怪異的通靈之術,以及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醫療封印卷軸。

而此時,眾人關注的空地區域。

三名醫療班成員,經過一番搗鼓,醫療隊長看著經過一些簡單藥物處理過的鳴人愈發難受,再度檢測一番各項資料之後,有些崩潰道:

“病人中的毒素太過詭異,我們……手頭的解毒藥物,完全沒有辦法醫治。”

此話一出。

不遠處的井野眾人一顆心再度跌落谷底,已經來來回回這麼多次,鳴人難道最終還是挺不過去嗎?

三名此前還無比自信的醫療班成員,逐漸放下手頭工作,為鳴人體面的穿上衣服,陷入沉寂。

暗部隊長忽然看向井野,連忙問道:“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那種花朵的?”

井野怔了怔,梳理好思緒後,回應道:“我父親發現的,在花草方面,我們山中一族有著特有的見解。”

暗部隊長頓時沉思。

但沒有在說些什麼。

就在井野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腦海激盪起查克拉波動。

她急忙再度召喚出小粉紅鯊魚,這次小鯊魚吐出一瓶褐色藥劑。

井野小心翼翼拿過藥劑瓶,彷彿跟遠在千里之外的白宇產生共鳴,整個人變得無比興奮。

她知道,白宇不會害鳴人,所以,這玩意百分百是救鳴人的解藥。

暗部隊長看著小粉色鯊魚再度出現,整個人也為之一振。

白宇的傳說,他是聽聞過的,此前的那一手醫療忍術封印卷軸也屬實震撼了他。

暗部隊長看著井野手裡的藥劑,內心暗歎,指不定鳴人還有救。

此時,井野拿到藥劑,看了一眼,正拿出收屍袋,準備抬走鳴人的醫療班,連忙大喊:“再等等!”

醫療小隊楞了楞。

井野不顧周圍人注視,握著解藥,快步向前跑去,兩名醫療忍者見狀不對,連忙形成保護線,並不打算讓井野靠近鳴人。

但就在這時。

暗部隊長主動出手,比井野更快一步抵達醫療小隊前方,毫無徵兆抽出背後忍刀,並且將其平穩搭放在兩名醫療忍者脖頸上,冷聲道:

“放她過去。”

“這……”兩名醫療忍者頓時無語,但一想到暗部的行事風格,兩人頓時沒有心氣神,只能放棄阻攔,放井野過去。

井野沒有遲疑,當著醫療忍者小隊的面,來到鳴人身邊,然後拔掉藥劑瓶塞。

那名同樣位於鳴人身邊的醫療忍者隊長瞪大眼睛,妄圖阻攔道:

“喂,別拿來路不明的藥物給病人喝,如果出了問題,你承擔不起責任!”

井野瞪了醫療忍者一眼。

暗部隊長明顯站在井野這邊,冷聲道:“反正你們也治療不好這個小傢伙,不如讓小姑娘試試,在你們沒來之前,都是靠這位在幫小傢伙續命,總之,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

醫療忍者隊長頓時無話可說。

只能看著井野用手捏開鳴人的嘴巴,然後將藥劑一股腦灌進去,直到褐色的解毒劑一滴也不剩。

小櫻和井野,連同另外兩名暗部忍者一同圍了上去。

而遏制兩名醫療忍者的暗部隊長,則鬆開了忍刀,同樣湊了過去,包括三名醫療忍者幾人陸續來到鳴人身邊。

眾人一起觀察著鳴人的外部變化。

醫療小隊這次沒有再排斥井野等人,而是再度拿出專業儀器為鳴人接上,檢視各種數值。

鳴人喝下藥劑,苦澀的藥劑彷彿刺激到他的味覺,順著喉嚨一直往下流淌。

藥劑有些粘稠,進入他的身體,猶如冰涼的細絲,一點一點融入細胞之中。

鳴人整個人的意識稍微恢復一些,但依舊有一種沉入深淵的感覺。

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打死鳴人。

鳴人也不會再去多手摘那一朵鮮紅的花朵。

嘩啦——

忽然。

鳴人感覺自己的意識沉沒到底,整個人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然來到一處封閉的暗黃空間中。

腳下是渾濁的黃水。

而在黑暗的盡頭,似乎有著一個被封印的巨大牢籠。

“喂~有人嗎?”鳴人用雙手放在嘴邊,嘗試大聲呼喚道。

喂~有人嗎?”

聲音猶如在山野空曠地區傳播,亦如掉落在湖面的水滴,不斷漣漪向外擴散最終化為空靈的迴音盤旋在這片暗黑空間的上空。

“吵什麼吵,剛剛撿回一條小命,就不知道消停一下嗎?”

一道沙啞粗狂的聲音,從暗黑之中傳出,並且伴隨著鎖鏈碰撞地面水流的怪異聲音。

聲音很大,如雷貫耳,彷彿直接吞噬掉了此前鳴人的回應。

鳴人被巨大的聲音嚇得向後倒退幾步,心中好奇作祟,他沒有拔腿向後跑,反而直接向前衝,向前跑去。

暗黑之中。

一雙紅瞳突然亮起,鳴人同時跑到了暗黑盡頭。

抬頭一看。

兩張符籙封印的巨大鐵門後方,一隻毛髮赤紅巨大的狐狸,面露憎惡,惡狠狠盯著鳴人。

鳴人:“……”

他再度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在那種目光注視下,內心不由自主升起恐懼,恐慌,顫慄,絕望。

鳴人向後倒退幾步,但這一片空間的昏黃燈光卻依舊聚焦在他和巨大狐狸身上。

“你……是什麼東西?”鳴人抬頭大聲問道:“這麼是哪裡?”

九尾不屑道:“白痴,這裡是你體內,而我……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鳴人:“……”

木葉邊緣森林。

三分鐘過去。

醫療小隊長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看著醫療儀器表上,鳴人各項逐漸恢復穩定的資料,驚呼:“這……”

說著,他立馬俯身,從鳴人身邊拾起用過的藥劑器皿,看著上面的標識,然後遞給一旁的下屬,下屬會意,立馬對立面殘存的藥物進行檢測。

“鳴人沒事了嗎?”

雛田率先發出疑問。

不等井野回答。

醫療小隊長回應道:

“沒事了,這種藥劑簡直完美對應了這種混合毒素,這位小姑娘,你是從哪裡得到這種藥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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