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辦銀莊之事交由太子李治全權處置,所用之人於朝廷各部任其挑選,銀莊為戶部下設官衙,賜名銀錢司,銀錢司設郎中一名,領正三品官銜!”

皇上口諭,太子李治跪地接旨,這小子面色紅光滿面,想能得父皇如此信任,自是欣喜莫名。

“兒臣接旨;定不辜負父皇信任!”

太極殿裡,李世民快刀斬亂麻定下此事,一眾大臣皆是不敢再言,散朝之後,太子李治請秦文遠移步東宮,想是要請教他如何操作此事。

於東宮中數日時間議論銀錢司組織架構之事,太子李治得益於秦文遠的教導,網路一批有志青年為自己的心腹屬下,為太子往後登基打下良好基礎。

關鍵是這批心腹屬下,太子李治按徐天的想法,大部於朝廷各部衙門現任官員中挑選,挑選的條件首重人品,其次能力,且、皆為沒有背景的下層官員。

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使被挑上的下層官員發自內心對太子尊崇,想自己不知在官場得熬多少年才能得此重傷,如今身為太子身邊近臣,他日太子登基,我等豈不是天子門生。

一時,太子李治不論出身任用賢才的美名傳遍朝野。

秦文遠隱於太子身後出謀劃策,使諸多朝中大臣皆知這廝在後支援太子,卻又讓獲得此事的下級官員並不知其中的關節,此點讓李世民為秦文遠輔佐皇兒盡心盡力的忠心大讚。

便在東宮為銀錢司設立、使誰為郎中、如何發行債券等諸多事穩步推進中,宮裡傳出不好的訊息,卻是皇上李世民舊疾復發,“風疾”之症惡化。

已然昏迷兩日的李世民終是醒來,望著龍床旁侍候的太子、襄城公主、秦文遠、孫思邈及面色悲傷的諸多皇子、公主和妃嬪等,輕言吩咐李治屏退寢宮中諸人,單單留下還以為和孫思邈。

待得太子和襄城公主等告退,李世民對秦文遠和孫神醫虛弱地問道。

“朕這身體可還有救,你等切不可隱瞞!”

孫思邈不敢說出實情,以他的認為,皇上此次發病其風邪已然侵入五臟六腑,已是無藥可治,如今的情勢,大抵不過是以藥物來拖延皇上的性命罷了。

秦文遠稍加沉吟之後,不客氣對李世民嚴肅說道。

“皇上近日可是大量服用丹丸之類的藥物,如是小子所料不差,皇上引發舊疾正是源於這些丹丸,唉!皇上怎麼就不聽小子的勸告呢,皇上如今的身體狀況,如欲延年益壽當心情開朗輔以控制風疾之症的藥物,加之適宜的運動當可無慮,現今情勢,小子倒是可以施法使皇上風疾之症不再繼續惡化,但皇上必需答應小子不得再服那些丹丸,否則、便是小子施法讓皇上此次得以病情好轉,卻也是管不了多久。”

聞聽到秦文遠所說,李世民心情終有些放鬆,孫思邈卻是不敢想象秦文遠如何能做到此點。

秦文遠不管孫神醫如何著想,得李世民允准,旋即喚來宮中侍女,使其替皇上淨身。

待得李世民淨身後,這廝拿出數顆藥片讓李世民服下,使其脫去上身衣物盤膝坐在龍床之上。

這廝告罪,盤膝坐於李世民身後,行功之前對一直待在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劉公公輕聲吩咐道。

“劉公公切記不準任何人進入寢宮一步!”

見秦文遠說得慎重,劉公公再得皇上認可,速使皇上近身高手警戒周遭,不論皇親國戚,敢於入寢宮者,殺無赦!

秦文遠於李世民身後伸出雙掌貼於皇上後背大穴,默唸“心經”功法,稍時便見似霧的氣流包裹著他與李世民,寢宮裡時不時有道音輕嘯。

但見得秦文遠雙掌反覆結出手印,不時敲擊李世民肩背、腰背之穴位,隨著這廝手勢越來越快,李世民升起紅暈。

此時的李世民仿若置身溫熱的水流之中,大腦裡清明、祥和,端是舒爽。

秦文遠六層頂峰的“心經”功力,發動起來有逆天之效,其丹田道樹搖曳生輝,縷縷的真氣隨著雙掌傳入李世民經脈和五臟六腑,將那些積存於他體內的丹毒逼至喉舌。

“撲!”

大口帶著濃烈臭味、黑色的血液噴出,李世民看似虛弱的身體,卻是輕鬆起來。

秦文遠收功,盤膝調息少許時間,睜開雙眼對孫思邈言道。

“煩勞神醫再為皇上把脈。”

趁神醫替皇上把脈之時,秦文遠起身跳下龍床,使衣袖揩乾臉上汗漬。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如今脈象平穩,周身氣血執行再無大礙,歇息數日便可恢復虛弱之狀。”

孫思邈搭脈過後驚喜對皇上而言,老神醫是實在未想到秦文遠的道家術法竟厲害如斯。

李世民聞言,沉重、害怕的心情頓時放鬆,卻是腹中有了飢餓的感覺,吩咐劉公公傳些食物進殿。

這皇帝老兒昏迷兩日未進食,此時病情、心情好轉,卻是有了人體最基本的要求,吩咐劉公公過後,用茶水漱了漱口,滿目帶著慈祥之色對秦文遠而道。

“小子不錯;可要朕如何賞賜於你?”

“皇上體內丹毒已被小子用道家真氣逼出大半,但尚有殘存,往後得靠藥石慢慢調理,身體應該不會再有大礙。切記不得再服食丹藥,否則、再出現昏迷症狀,便是大羅金仙在世也束手無策,皇上記住此點便是對小子最大的賞賜了。”

此時、孫思邈方知李世民口裡噴出的血液乃為丹毒,對秦文遠這等以氣療傷的方法他倒是見過,但用於拔毒卻是聞所未聞。

老神醫雙目望著秦文遠,眼神發亮直是如見寶物一般,暗忖這廝不愧為道門聖子。

李世民聞秦文遠之言,除對服用的丹丸起些疑慮外,卻也是被徐天將救他這等大事看得稀鬆平常的氣度所折服,想如是其他人立下此等大功,怕是巴不得有賞賜,這小子卻是隻叮囑朕往後該如何調理身體。

“唉、這小子在意親人安危的傳言倒是不虛,朕這是沾了長樂皇兒的光啊!”

李世民如是感慨,卻聽秦文遠再道。

“皇上可否將服用的丹丸讓小子和孫神醫看看,以便給皇上開出合適調理身子的藥方。”

拿到李世民從床榻旁邊櫃子中用瓷瓶裝著的丹丸,趁劉公公侍候皇上進食的空隙時間,秦文遠使意念從系統裡拿出分析丹丸成分的試紙和器皿,在孫思邈震撼,卻又不知這些物件有如何用的複雜眼神中,這廝於殿外將太子李治請入並吩咐侍女取些清水送來。

當著諸多人之面,秦文遠用器皿先是化開一粒丹丸,將過濾的沉渣放入一邊,連著用數張試紙測試黝黑的藥液,但見試紙顏色鉅變,引起孫神醫、李治和已然進完食的李世民等雙目驚疑注視,雖不知其中之故,卻是心裡有不好的感覺。

其實秦文遠也不知此法能測出些什麼。

他是欲用此法給皇上和孫思邈等講明丹丸的成分,從前世的書籍裡他早知古人所煉的丹丸其害有多大,歷史中秦始皇、漢武帝、李世民等帝王的死幾乎都與丹丸有關。

也是這些皇帝欲追求長生不老,卻是違背了自然規律的常識!

秦文遠將試紙拿起,面色凝重對李世民、李治、孫思邈說道。

“此丹丸主要成分為丹砂,佐以雄黃、白礬、曾青、慈石而就,皇上可知這丹砂還有另一名稱叫硫化汞,也稱水銀,卻是巨毒之物,服用會使人出現情緒激動、煩躁不安、胸痛、呼吸困難和昏迷的症狀,皇上不妨想想,未曾服用丹丸之前,可是出現過這些症狀。”

李世民聞秦文遠所說,低頭沉吟細思,稍許時間便臉色大變,高聲喝道。

“姬一、姬二往龍虎山捉拿袁天罡來見朕。”

但聞得殿裡傳來“遵旨”的聲音卻是未見二人身影,想必是護衛皇上的高手時時隱於寢宮四周,除了保護皇上並隨時聽候吩咐。

孫思邈對秦文遠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恭敬言道。

“聖子可有什麼方法應對此等毒素呢?”

“勞煩神醫近日便住在宮中替皇上調理病體,每日可使用生雞蛋清、牛奶或是豆漿使皇上服用,此幾種食物有吸附毒素的功效,待小子再配些驅毒的藥石,神醫使針灸刺激皇上五臟穴位,助其活血化瘀,如此,皇上病體數年內當無大礙,往後便全賴保養了。”

秦文遠說完此話,指著放置桌上的器皿再對神醫說道。

“這些物件神醫且收好,待小子回府整理使用方法並寫成冊子贈與神醫,說不定神醫會以此得些啟發,使醫家手段更為高明。”

孫思邈聞言,激動之情無法言表,竟是欲跪地感謝秦文遠大德。

秦文遠如何敢受歷史中被世代人尊崇的神醫所拜,這豈不是會折了大壽,趕緊扶住神醫。

“神醫不可如此,小子何德何能敢受如此重禮。”

李世民一旁望著秦文遠如此,心裡再是被這小子謙遜不居功的心性打動,終是完全想通為什麼皇姐長公主李秀寧對這小子百般護著的緣由。

秦文遠拿出治療汞毒的相應藥物,對孫思邈交代清楚服用之法並吩咐襄城公主留於宮中侍候父皇。

這廝與李治同出寢宮往太極殿,殿上可是聚集諸多朝臣欲知皇上如今身體情形。

太極殿上,李治端坐龍榻代父皇施政,行監國之任。

待眾臣參拜過後方是說道。

“皇上身體已無大礙,諸位臣工不必憂慮,當各安其職,恪盡職守,不得稍有懈怠。”

諸位臣子聞皇上無礙的訊息皆是山呼“萬歲!”

李治再是言道。

“皇上病症得齊王施妙手回春之術轉危為安,其功不可沒,賞錦緞千匹,準齊王府門前立戟以示尊崇,諸位大臣於此當下馬經過,不得稍有怠慢。”

邸院門前立戟為古代禮制,只有替國家建立諾大功勳的臣子方有這等殊榮。

李治此話落下,殿上諸位臣子皆是為徐家得此殊榮有高興、有嫉妒、有懷恨、有不服等各種心理,卻是誰也不敢公開反對。

散朝後,長孫安業邀約蕭家、張家、王家、韋家等於朝廷任職的官員簇擁一處,出皇宮往長安城中最大的酒樓而去。

秦文遠雙目不屑望著這些人背影,暗忖。

“你等不惹小爺便罷了,如是敢暗中使壞,說不得小爺便讓你等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這廝與身邊賀喜的諸位臣子分別回禮,卻是被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位老匹夫煩得頭痛。

“小子、你得諾大賞賜,府裡的酒水可得給老夫等分潤一些。”

尼瑪!這是什麼道理,小爺的酒水可不是大風颳來的,給你等幾瓶尚可,瞧這樣子,莫非是想讓小爺長久無償供應你等不成。

“呵呵!兩位叔父可知那酒水多久方能出產,除了釀造耗時外重要的便是窖藏,如是叔父等所需不多,幾瓶嘛小子還可拿得出來,這可是小子忍著自己不喝孝敬叔父等的。”

“你個小混蛋怎地學得恁般摳搜,老夫等喝你那酒可是給你天大的面子,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要是不給老夫等送來,可怪不得老夫自己上門去拿。”

“程老匹夫;你這是仗著面皮厚讓徐小子拿你奈何不得,如是我那義兄知道你這般欺負他家侄兒,定然揍得你分不清東西南北。”

李靖一旁笑呵呵言道,程咬金卻是不服,“哇哇”叫道。

“老子何時怕過你那義兄,不服咱就大戰幾百回合。”

“就你那三板斧,還是不要在老夫面前丟人現眼了。”

“哇呀呀!李老匹夫竟敢看不起老子。”

程咬金大怒,欲扯住李靖糾纏,卻是被尉遲敬德和徐天死死拉住。

“程叔父無需發怒,待這批酒水出來後,小子給諸位叔父都奉上些便是。”

程咬金當真是尼瑪的三花臉,聽得秦文遠如此說,想目的已達成,頓時老臉笑得皺起擠成一堆臭皮。

皇宮裡與這些老不修糾纏一番,秦文遠如避瘟神般趕緊逃離,生怕幾位老鬼又拉住他往府中連吃帶拿不說,自己卻還得陪著笑臉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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