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銀本是無腦之輩,如何聽得出武家兄弟話語裡的意思,更不會想到這兄弟是欲將他當做槍使,竟然心中感謝武家兄弟,且、燃起對秦曉樂的戰鬥意志,奈何自己手段敵不過秦家小子,想不出用何種方法算計別人,再是於武家兄弟求教。

“你等且說說,小爺該用何種方法在球場擊敗徐家那小子。”

“小王爺欲要擊敗秦家小子,我兄弟倒是有一法可用,就是不知小王爺屆時有沒有那個膽量。”

此乃激將之法,李安銀半大小子,平日於府中頤指氣使慣了,不知懼怕為何事,聞言後大哧哧說道。

“哼!小爺長這麼大怕過誰來,你等且將方法說來聽聽。”

見李安銀已然上套,武元慶對其附耳傳計,使李安銀聽得雙目發亮,臉上肌肉抖動,顯然是下了某種決心。

皇族子弟與國子監學子比賽的前一日,武家兄弟再次尋得李安銀,將一雙特製的球鞋遞到那廝手上並奸笑而道。

“小王爺切記得手之後,可趁亂將鞋中的鋼刺摘下悄悄扔掉,此事過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安銀面帶狠厲之色接過球鞋,陰笑說道。

“你等兄弟且瞧好某家之能,比賽完結後,當飲酒作樂慶賀。”

這傻逼,被人賣了尚且不知……

皇城南側禁軍比武校場,今日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辰時剛過,李治攜皇后武則天等妃嬪、皇子、公主在禁軍的簇擁下進入校場主看臺,一眾朝廷大臣及其家眷則是按品級坐在皇上週圍。

秦文遠攜盧月兒、彩霞公主、墨菲小姐、敏敏郡主、桃紅師姐數位夫人端坐主看臺左側,而李道宗、李孝恭等宗室子弟則是於皇上、皇后右側下首而坐。

禁軍組成的警戒線之外,長安城士紳、百姓各佔有利地勢,此起彼伏的聲浪無不顯示今日之熱鬧,那些仍在收取賭注的莊家臉上仿若染上紅油,一張臉笑得稀爛。

吉時已至,但聞得校場中戰鼓敲響,隨著鼓聲,場地左右兩側走出身穿紅藍兩色球衣的隊員,每隊十一人,緩慢行至場地中央,皆是拱手拜見皇上、皇后。

身穿紅色球衣的李弘對身穿藍色球衣的秦曉樂笑道。

“兄弟;咱這就場上見真章,各施本事。”

“呵呵!要不要兄弟的藍隊讓你等一球。”

“兄弟休得狂言,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二人言語各不相讓,再是一聲鼓響,出於禮節,秦曉樂讓李弘所率皇家隊先開球進攻。

今日比賽用球乃是秦文遠從系統中拿出來的,自然比秦曉樂的蹴鞠作坊中產出的蹴鞠精美。

比賽之初,秦曉樂的藍隊便有計劃好的陣型,前鋒、中鋒、邊鋒、後衛,藍隊門將由尉遲小黑擔任,徐曉樂則是作為主攻手,而影子前鋒則為程大寶,中鋒、邊鋒則為盧彪、盧爽、李敏忠、房勇、杜子淹、魏無涯等小子。

比賽開始後,你看那李弘腳下控球如飛,李安銀寸步不離秦曉樂周遭,卻是被程大寶數次逼退。

李弘運球欲突破藍隊防線,哪裡有那麼輕鬆,剛入藍隊前場中腰,腳下的球便被盧彪使腳鏟飛,盧爽躍身挺起胸脯將球拉下,傳給房勇。

房勇得球,眼見紅隊幾位小子逼近,腳下賣個破綻,引得觀眾大聲喝彩,這廝聞喝聲好不得意,竟然使純熟之技弄些花樣兒運球,再次引得觀眾歡呼,更有諸多小娘子的尖聲歡叫。

見這廝忙著顯擺,惹得藍隊李敏忠大聲罵道。

“你奶奶個熊,這是比賽,不是你泡妞的時候。”

程大寶也是大喊大叫。

“突破、突破!”

好不容易球傳到秦曉樂腳下,你看他左衝右突,各種真假動作運用突破紅隊後防,進入紅隊禁區,邁過李弘與李安銀的阻擋,大喝一聲。

“去!”

白色的足球仿若聽話一般,空中旋轉直射向紅隊球門。

藍隊旗開得勝。

觀眾席爆發熱烈的喝彩聲音,場中十數個小子“哈哈”大笑,使皇族隊伍士氣大受打擊。

李弘的皇族隊受挫,十來個小子相互埋怨,你說我進攻不力,我說你傳球沒有章法,鬧哄哄已然沒了組織性。

稍許、球賽繼續開始,又是失了兩球的情形下,紅隊已經是毫無戰力被藍隊吊打,便在場中兩隊隊員廝殺紅了眼之際,李安銀靠近徐曉樂,借爭奪足下之球,將已然開啟機括,藏有鋼刺的球鞋猛踢向徐曉樂。

秦曉樂何許人也,陰人的事於他不過小兒科的玩意,都是他玩剩下的把戲。

在球賽開始不久他便發現李安銀有意無意靠近自己,雖不知這廝意欲何為,然、李安銀不尋常的舉動早已引起他的警覺,見這廝使腳不去踢球,卻是徑直踢向自己膝蓋之處,且、鞋子頭部似有異狀尖物。

這小子可謂藝高人膽大,欲將計就計,待李安銀右腳踢來之際,使捏成拳頭的右手趁場中隊員皆是圍著足球爭奪之際,錯身躲開李安銀的攻擊時,也是一拳擊打在李安銀的腰腹,旋即撒腿跑開。

李安銀吃痛慘叫,憤怒、氣極之下竟是忘了此為何地,使看臺上觀眾,皇上和一幫大臣等皆是看到李安銀在追著秦曉樂欲行不軌,鼓譟聲音頓時大起,甚至有諸多人起立,齊聲大罵李安銀賊子、小人。

眼看場中、觀眾席皆起混亂,徐曉樂跑著的勢頭突然停止,緊追他的李安銀止不住勢,就要撲在秦曉樂身上時,再是被秦曉樂錯身躲開,借勢又是一拳擊打在李安銀後腰,使這廝的撲擊之勢往前如狗吃屎般撲倒地上。

這廝再沒有力氣站立起來,趴在地上大聲慘叫。

場上比賽因有人受傷暫停,所有小子紛紛跑往李安銀倒地之處。

秦曉樂裝成關心隊員的模樣,蹲下身子假意去扶李安銀,卻是右手施暗勁再一拳擊打這廝腿骨,隱隱的骨骼破裂聲音中,李安銀也是痛昏過去。

此時,諸多小子已然跑到,秦曉樂對李弘說道。

“李安銀估計是體力不濟,劇烈的跑動使身體昏迷,讓人將他抬出場外請郎中看看吧,”

便在李弘吩咐數名隊員欲抬李安銀時,秦曉樂卻是大叫。

“等等!你們且看李安銀穿的球鞋。”

李弘等聞言看向李安銀所穿球鞋,注意之下便發現其中關節,只見鞋子頭部有一根形如尖錐的鋼刺,黑色帶著寒光的鋼尖,這尼瑪要是踢在人的身上那還了得。

看臺上李道宗見自己孫兒倒地不起,這老鬼心急之下,也是在數名府中侍衛的簇擁下快步進入比賽場地,見著孫兒昏迷不醒,這老鬼心急之下,問三不問四便欲去擊打徐曉樂,慨因他看見孫兒是追趕這小子才發生的此事。

秦曉樂閃躲開時順勢倒地,跟著便大呼小叫起來。

秦文遠見狀,怒極起身,身軀如大鵬展翅躍起,兩個起落便至衝突之地,扶起兒子身軀卻見這小子對自己擠眉弄眼,瞬時便明白這小子定是使計陰了李道宗爺孫,心情放鬆之下,問明當時情形,得場中小子七嘴八舌說李安銀球鞋中藏有鋼刺欲行不軌,遂面色鐵青對李道宗斥責。

“老匹夫;諾大的年齡還與小兒一般見識,不問明你孫子穿有鋼刺之鞋意欲何為,卻對幫助你孫兒的小子貿然出手,本王兒子如有傷情,定然不依。”

李道宗得知孫子腿骨受損,知其不過是痛昏過去,心中放鬆,聽得場中小兒說孫子球鞋中藏有兇器,雙目確認過後,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孫兒所為時被秦文遠斥責,大有種“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的懵逼樣子望著秦文遠。

好好的一場足球比賽就這麼亂糟糟收場,使看客皆是不滿,大罵穿著紅色球衣的皇族隊不守比賽規則,卻是齊聲喝彩藍衣隊,讓坐在主看臺上的李治甚感面上無光,大是惱怒,吩咐將李弘、李安銀、秦曉樂等帶回皇宮問話。

已然被御醫包紮、固定好傷腿的李安銀一路跟爺爺李道宗哭訴被秦曉樂暗手偷襲之事,使這老鬼心中端是不忿,卻又想著孫子球鞋中藏有兇器不敢發作,問及孫兒如何會在球鞋中藏著兇器之事,這小子將武家兄弟唆使自己的事全部說出。

李道宗聞言便知孫兒被別人當槍使了,忍著胸中怒火,隨眾進入皇宮。

掖庭宮中,李治及皇后武則天,一干皇親國戚皆是安然在坐,秦文遠攜兒子徐曉樂也是坐著不發一言。

宮殿中、李治大發雷霆,斥責今日之比賽丟盡皇族之臉,問及李安銀何故會在球鞋中藏有兇器之事,這小子坐在地上大聲哭訴。

“皇上!這球鞋是武家兄弟交給小子的,言說可讓小子使這球鞋在比賽時找回在國子監被徐曉樂羞辱的面子,小子報仇心急,聽信武元慶、武元爽之言,想著給徐曉樂一些教訓,都是小子之錯,還望皇上恕罪。”

這廝早得爺爺吩咐,殿上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出。

李道宗雖是恨極徐天,可也不願意自家孫兒被別人利用,想今日如果孫兒得手傷及徐家小子,豈不是讓李家和徐家的仇恨不死不休,以徐天的個性,他還真承受不起徐家鐵血報復,甚至有可能讓孫兒因此丟了性命,不禁暗恨那在後面挑唆孫兒的武家兄弟。

其實、對於這兄弟被長孫等世家族人聯合收買用來對付徐天的事他是知道的,然、但凡危及自家利益,他可顧不得別人怎麼想的,而是暗忖憑什麼大家的利益卻要讓老子犧牲孫兒的性命來達成。

聞得李安銀說出的因緣,李治即吩咐禁軍將武家兄弟捉來掖庭宮中對質。

武則天眉毛緊皺,萬沒想到自家兄長會惹下這等大禍。

待得口諭傳達,李治又是怒道。

“秦曉樂;李安銀腿部骨折,可是你暗中施壞造成,且與朕如實招來。”

“啊!皇上舅父可不能冤枉了小子,比賽場上眾人皆有目共睹,是李安銀追著小子要打要殺,以李安銀這等魁梧的身軀,小子如何是他的對手,想必是李安銀報仇心急,不慎跌入草地摔斷了腿呢。”

李治回想賽場上的情景的確如秦曉樂說的那樣,而李安銀明知自己是被徐曉樂揍了,不但說不出所以然,反而被別人拿著把柄,真尼瑪的憋屈。

武元慶、武元爽進殿跪拜皇上、皇后,參見各位大佬,見得李安銀便知定然這小子事敗將他等供出,心中已然升起懼意。

“武元慶、武元爽,你等可知罪!”

聽得皇上怒喝,再望見皇后武則天面帶煞氣,武家兄弟本是混子,最怕這位皇后妹子因他倆所行之事被皇上斥責,繼而將怨氣撒到他倆身上,使其在長安城再無依靠。

“皇上;我等知罪,都是有人威脅我兄弟對付徐公子,我兄弟也是無奈才挑唆李公子如此這般。”

李治、武則天、秦文遠等皆沒有想到這後面竟有諸多彎彎繞繞,詳細問及二兄弟因何會受人指使,指使的人現在何處。

武元慶、武元爽無奈將昔日受人收買之事如實說出,卻是說不清指使他倆的人如今何在。

於此、秦文遠已經大致猜出是何家所為,只是沒有證據罷了,雙目望著李道宗戲謔而道。

“誠王孫兒被人利用,難不成此事就此作罷?這可不是誠王的性格。”

李道宗猜測此事的幕後黑手定然是長孫安業、韋挺、張公謹等三家中的人,慨因王家、蕭家已然遠離京城,被朝廷打壓的事都還未處理好,怎有心思這時尋徐天的晦氣。

猜是猜著了,但李道宗卻是不敢將之說出,害怕皇上如是將三家召來問訊,保不定三家就會將他也供了出來。

此時這廝大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聞得秦開所說,李道宗如何敢接話,他這廂不說話,武則天卻是會錯秦文遠之意,以為秦文遠欲挑起李道宗對自家兄弟的仇恨,使其對武家兄弟不利,雖說這兩個混混她也討厭,然、畢竟骨肉相連,作為大唐皇后,不管是面子還是要呈自己權威,於此,她都不能裝聾作啞。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貞觀悍婿

叢林狼